“許雁秋的律師說就在市公安局,說要和我見一面。”我繼續道。
“去唄,這個律師應該不是濱江本土的,大概是連夜坐飛機趕來的,你可以看看他會和你說什麼。”方豔芸說道。
“好!”我點了點頭。
很快,我和方豔芸一起出發,對着市公安局趕了過來。
抵達公安局,我見到了一位穿着黑色寬鬆大衣的男子,男子身高中等身材,手裡拿着一個皮包,一頭黑髮往後倒梳,看樣子倒是蠻精神的,至於長相,只能說一般。
“你好,你是陳楠先生嗎?”男子對着我幾步走來,露出笑容。
“對,剛纔電話就是你嗎?許雁秋的律師?”我淡漠開口。
“是我,我是許雁秋的許總的律師,許總這次回國,我還從沒想過他會犯案,對於陳先生你受到的傷害,我深表遺憾,我相信我一定可以給你一個完美的答覆。”男子開口道。
這男子叫胡勝,其實電話裡他已經自我介紹,這個人看上去雖然長得一般,但是渾身有着一種氣質,就好像是如沐春風,一切的事情都可以妥善的處理一樣,如果我沒有看錯,應該也是一個有名的律師。
“不好意思,我是陳總的律師,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當然了,許雁秋先生對我的當事人造成的人身傷害,已經構成蓄意抹殺,並且還是殺人未遂這一項,不說別的,就這一點,就起碼三年牢!”方豔芸冷聲開口,來到我的身邊。
“五千萬,這件事算了,許先生是個情種,有精神分裂症,時好時壞!”胡勝開口道。
“你說什麼?”方豔芸眉頭一皺,而這一刻也有些詫異。
“我這邊會拿出五千萬,算是陳先生的補償,然後我們許先生是有精神病史的,他出院也就半年,實不相瞞,許先生是個苦命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天妒英才!”胡勝繼續道。
“不要在我面前玩煽情,我和我的當事人也不想聽許雁秋的故事!”方豔芸冷聲道。
“這--”胡勝尷尬一笑。
“我的當事人不缺錢,你既然是嫌疑人的律師,那麼你應該知道我的當事人是什麼身份,五千萬你是搞笑的嗎?”方豔芸繼續道。
“我當然知道,陳先生你是創耀集團周耀森的女婿,是周若雲小姐的丈夫,更是濱江這邊環球購物中心的董事長,是一把手,五千萬在陳先生你的眼中,或許的確是九牛一毛,但是對我們來說,五千萬是不少的資金了,而且爲了許雁秋先生的前途着想,他必須要接受精神方面的治療,需要去國外,治療完成後,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要知道在通訊領域,芯片的研發方面,許先生是國內迄今爲止,突破最大的研發者了,他的芯片研發論文在國內外,是非常有價值的,甚至許先生開設的龍騰公司,更是需要許先生掌舵,我們在開發芯片上得到了非常有突破的緊張,去年下半年是第二輪融資,就融了二十多個億,不久之後我們會進行第三次的融資,我們現在的資金鍊已經出現問題,而許先生是公司的魂,沒有他,那麼我國在芯片上,面臨的困難只會更加嚴峻!”
“老實說,我對許先生有的只有欽佩,但是許先生除了搞研究,就是一個情種,這也是他發病的原因,雖然我知道許先生對陳先生你造成了傷害,但是我真的希望陳先生你可以諒解他,現在我國在芯片技術方面是短板,歐洲和米國一旦壟斷,那麼國內的通訊技術要靠自主研發,你們知道多難嗎?”
“估計我說這麼多,你們在不瞭解許先生的前提下,或許會不太信,這一點我也理解,但是現在真的迫在眉睫,許先生不等因爲這個刑事案件在牢裡過三年,一旦許先生真的坐牢了,那麼龍騰公司就將徹底垮掉,拉不到第三輪融資,研發也無法進行下去,國內的芯片領域,又將會面臨新的一輪絕望之中!”
“懇請陳先生,你給我們許先生一次機會,改過自新的機會,他精神分裂,並不是真的要殺你,他有時候會故地重遊,或許他來濱江,受到了什麼刺激,但是他真的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努力的人!”
胡勝連續開口,讓我有些詫異,我萬萬沒有想到胡勝會打感情牌,而且還有點道德綁架的意圖,就好像是說如果我體諒許雁秋,那麼我就是阻擋我國通訊芯片的研發。
我根本就不瞭解許雁秋,誰知道他研究什麼的,但是他就是要殺我,讓我有了生命的威脅。
“你講完了嗎?”我看向胡勝。
“他是孤兒,福利院出來後,一路求學都是依靠獎學金的,他是一個苦命的人,陳先生你要知道,許先生除了感情上面想不開,他是一個好人的人!”胡勝苦澀開口。
“夠了!我見到的許雁秋,他狹隘,他瘋狂,他甚至不尊重他的愛情,他還不擇手段幾次三番激怒我,不要打算以這種煽情的話語,以什麼國家,以什麼抱負來說事,你無非就是想告訴我,許雁秋雖然命苦,但是他很偉大,他靠自己走到了今天,然後他的公司沒什麼錢了,五千萬是最後的線,還有就是他不出去治療,不會到公司,那麼你們會融不到錢,還不是這樣!”我怒道。
“陳先生,那到底要怎麼樣,將他困在濱江的監獄呆三年嗎?你做得到嗎?”胡勝說着話,他打開皮包,拿出一份文件。
“這是什麼?”方豔芸發問道。
“精神病院的醫學鑑定報告。”胡勝打開文件第一頁,隨後繼續道:“你們留不住許先生的,三年是不可能的,我現在是來調解的,希望可以得到陳先生你的諒解,我並不是來吵架,也不是來博同情的,因爲我只是一個律師,而我這個律師,當初就是得到了許先生的資助,纔會有今天,所以我信許先生的人品,我相信許先生不發病的時候比誰都好,他是一個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