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郭天龍喊了一聲,笑意盈盈地小跑過來。
“郭先生你好。”我和郭天龍握了握手。
“陳先生,這是我妻子楊慧,這是我女兒彤彤。”郭天龍忙介紹道。
“楊女士,你好!”我露出微笑,半蹲下來:“彤彤,你以後到這裡讀書好不好?”
“叔叔,我爲什麼要來這裡讀,我們家過來,開車要很久的。”彤彤嘟了嘟嘴。
“這孩子說什麼呢!”郭天龍尷尬一笑。
不是這裡學區的,要來這裡讀,估計還的確有段距離,當然了,遠一點,還是值得的,畢竟這裡的重點小學。
“陳先生,我們是從曲浜路過來的,其實也不遠,差不多二十分鐘的車程。”楊慧忙說道。
聽到楊慧這話,我微微點頭,隨後言歸正傳。
“是這樣的兩位,待會我一個朋友會帶你們見這裡的校長,當然了,你們也是我朋友,孩子升學的事情,今天不出意外,肯定會搞定的,畢竟得到這裡的校長首肯,就不會有什麼意外。”我說道。
“那是那是,校長都點頭了,哪有什麼事情辦不了的,只要校長答應,只要和招生辦的老師打個招呼就行。”郭天龍忙說道。
“那就這麼定了,你們資料都帶了吧?”我問道。
“帶了帶了。”郭天龍繼續道。
就在我和郭天龍一家聊着天的時候,只見一輛大衆帕薩特出現了我們的視線中,隨後我見到了瞿傑。
瞿傑穿着一身正裝,戴着一副眼鏡,整個人就好像是市裡領導,他的座駕是一輛帕薩特,倒是我沒有想到的。
“陳哥!”瞿傑見到我,忙對着打個招呼。
“瞿、阿杰你來啦!”我見到瞿傑的出場方式,瞿少兩個字憋了回去,乾脆叫了一聲‘阿杰’。
“哈哈哈哈,這聽起來順口!”瞿傑哈哈一笑,隨後看向郭天龍他們:“陳哥,這是郭大哥一家吧?”
“對,這是郭大哥,楊姐,然後這是彤彤,這可真的是要拜託你了。”我笑道。
“叔叔好!”彤彤喊了一聲。
“哎呦,好乖的孩子呀。”瞿傑咧嘴一笑,隨後道:“郭哥楊姐你們好,陳哥跟我說了你們的事了,你們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這孩子讀書可是大事,兩位說是不是?”
“當然了,這是大事,我們兩口子就爲這件事發愁呢!”郭天龍忙說道。
“我現在就打電話!”瞿傑說着話,他拿起手機,走到了一邊。
這一下子,我看向瞿傑,而郭天龍和楊慧也開始關注瞿傑起來。
“爺叔呀,吾到了,對,就在校門口!”
“好,儂幫門口保安講好了是哇?”
“好額好額!”
瞿傑說了幾句魔都話,接着將電話一掛,轉身看向我們:“走吧,我們直接進去!”
很快,我走到校門口,那瞿傑說去見校長,保安立馬放行。
“瞿先生,校長是你爺叔?”郭天龍忙問道。
“伊阿拉爺額胖友,唔叫聲爺叔麼親切呀?”瞿傑笑道。
“阿杰,你將魔都話,我聽不太懂。”我尷尬一笑。
“我說校長是我爸朋友,我叫他一聲爺叔就比較親切。”瞿傑咧嘴一笑。
“哦哦。”我點了點頭。
這一刻,同樣作爲魔都人的郭天龍和楊慧有些吃驚地看向瞿傑,顯然是在猜測瞿傑的身份,這顯然是感覺不簡單。
穿過兩棟教學大學,我們來到了教務大樓,不久之後,就跟着瞿傑上樓,來到了校長辦公室。
瞿傑敲了敲門,這門一開,我們就見到了一位五十歲出頭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英姿颯爽,雖然年紀有點大,但是整個人精氣神非常不一般,穿着也比較隨意,是一套黑色中山裝,胸口插着一支鋼筆。
“爺叔,今天麻煩你了!”
“不麻煩,怎麼會麻煩,小事小事,現在家長都爲孩子升學發愁,我可以理解!”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陳楠,魔都魔法小鎮曉得哇,他們家的,這是郭哥和楊姐,這是孩子,是陳哥的朋友。”
“好好好,大家先坐。”
時間緩緩流逝,一陣客套後,這位錢校長就示意郭天龍拿出一些戶籍資料,然後一個電話,將招生辦的老師叫了過來,也就幾句話,就將事情給搞定了。
“郭先生,你放心,我們復小的名額已經給你們孩子訂下了,到時候我們招生辦的楊老師會打你們電話,到時候辦理入學手續就行,這是我的電話,這是楊老師的電話,你們就放心吧!”
“真的謝謝你錢校長!”
“謝什麼謝,你們既然都是瞿傑的朋友,我當然盡力辦了!”錢校長說着話,他看向瞿傑:“對了瞿傑,你爸最近忙嗎?我和他商量的那件事怎麼樣了?”
“當然搞得定了,復小事情怎麼可能搞不定!”瞿傑笑道。
“好、好、好,這可麻煩你爸了!”錢校長連續點頭。
“有啥好麻煩的,我爸一句話的事,你這邊今天不是也幫了我嘛。”瞿傑咧嘴一笑。
“這算啥事呀,小事情。”錢校長忙謙虛道。
很快,錢校長和瞿傑聊着天,送我們離開了學校。
錢校長和我們揮手告別,瞿傑看了看手錶:“陳哥,今天這事敞亮吧,我說一句話就是一句話!”
“謝了兄弟!”我由衷地開口。
“就爲了你這句‘兄弟’,有啥事記得找我!”瞿傑笑着開口,接着鑽進了那輛大衆帕薩特里。
也就沒幾分鐘,瞿傑就駕車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範圍。
“郭先生,你孩子入學沒問題了。”我轉身看向郭天龍。
大概是剛剛一直被喜悅充斥着,一直在場面上保持着客套,現在校長和瞿傑都走了後,這郭天龍渾身都顫抖起來,而她妻子楊慧的眼眶也溼潤了起來。
“謝、謝謝你陳先生,真的謝謝你,這次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和我老婆爲這件事,都沒好好睡個覺,這真的太難了!”
郭天龍說着話,一把抱住我,這四十多歲的硬漢,居然會抱着我哭。
“不是應該解決了彤彤的上學問題嘛,郭哥你別這樣。”我安慰道。
“是我不對,我上次還爲難你,還罵你外地人,說你們徽省的人愛打架,我真是個傻缺!”
“郭哥,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在意這些,我說了沒關係的,你別這樣!”
“老公,你怎麼可以那樣說陳先生呢,你看他幫了我們多大的忙?”
“爸爸,你幹嘛哭呀,彤彤在這裡讀書,你不開心嗎?”
“開心,爸爸媽媽是開心才哭的。”
看着這一家人現在的激動情緒,我露出溫馨的笑容,這件事總算是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