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和錢總這是落井下石,打算打壓我是吧?就因爲我是周耀森的未來女婿?”我問道。
“陳楠,我只是讓你暫時避避風頭,張永勝承接了周耀森濱江的購物中心項目,現在工期上,需要周耀森撥款的,周耀森人都聯繫不到,他當然會急,怕自己被連累,至於錢總,我聽說在這個項目上,她也有投資,現在如果周耀森的創耀集團面臨破產的風險,那麼她投資的這個項目,這些錢肯定也很難短時間追回來,你應該明白這其中的利弊關係吧?”陸冰開口道。
“嗯,我知道。”我勉強一笑。
“不是我不想讓你上班,是情況還沒有明瞭,錢總畢竟是我們臻美公司的投資人之一,我讓你先避避風頭有我的考慮。”陸冰繼續道。
“沒事,我知道陸總你也挺難做的,畢竟情況不一樣,錢總對於臻美公司至關重要,看在她面子上的客戶就不少,不過我希望我們銷售部,不要有什麼人事變動,至於我,無所謂。”我說道。
“這點你放心。”陸冰迴應道。
“那就這樣。”我將電話一掛。
深吸口氣,我沒有想到周耀森的事情,會直接影響到我這邊,讓陸冰都難做人,而張永勝和錢雅芝,以前對我客客氣氣,現在一下子就有翻臉的趨勢。
“陳哥,你怎麼了?怎麼感覺好像接了電話心情不太好?”沈冰蘭問道。
“我們公司的老總讓我暫時停職。”我說道。
“這、這是怎麼回事?”沈冰蘭驚訝地開口道。
“周總和永盛集團的總裁張永勝有合作,而錢總你知道吧,錢雅芝也投資了周耀森的一個項目,現在張永勝和錢雅芝對我有些看法。”我說道。
“虎落平陽被犬欺,陳哥你是周總的未來女婿,他們現在看項目好像好泡湯了,逮住個人就撒氣,你現在被區別對待,其實想想也挺正常的。”沈冰蘭忙說道。
“主要是他們和周耀森合作,基本都是我牽的頭,他們那時候主動找我,說想分一杯羹,但是卻倒打一耙。”我苦笑道。
“陳哥,當一個人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除了至親好友,基本上沒有人會和他有什麼交集,當做不認識也就算了,痛打落水狗,冷不丁踩一腳的也大有人在,你是周耀森未來的女婿,他們見到周總現在日落西山,當然急,況且現在這種時候要聯繫周總難度極大。”沈冰蘭分析了一番,隨後繼續道:“我覺得陸總現在讓你停職就挺好的,免得你拋頭露面,現在若雲姐姐她們還在你家裡,到時候糾纏不清也不好!”
“嗯!”我點了點頭。
“都是靠周耀森吃飯的,這回創耀集團的大樓,估計還不止長豐集團那一撥人,這一次,恐怕會是風雲際會。”沈冰蘭繼續道。
“到了就知道了。”我慎重點頭。
很快,我們登上飛機,對着深城趕了過去。
創耀集團坐落在深城的福田CBD區,當我趕到深城機場,就攔下一輛出租車,對着福田趕了過去。
在創耀集團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放下行李,我和沈冰蘭就對着創耀集團趕了過去。
因爲在飛機上吃過午餐,所以我們肚子也不怎麼餓。
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下午兩點半,深城二十多度的天氣,比之濱江溫度要高出不少,還好我和沈冰蘭並沒有多穿衣服,西裝釦子解開,就能緩解這裡的溫差。
“我以前來深城好幾次,但都是旅遊,這裡我沒有來過,早就聽說這裡堪比魔都陸家嘴,是金融經濟的核心地區,今天過來,還的確是不一般。”沈冰蘭開口道。
“那是當然,深城作爲後起之秀,以後要比肩魔都的經濟地位,並非不可能,這長三角和珠三角,是我國的經濟大動脈。”我看着四周的高樓大廈,不免讚歎道。
“陳哥,你什麼時候考慮到一線大城市發展?要不借着這次停職的機會,乾脆爲自己的未來考慮一下?”沈冰蘭話峰一轉。
“一線大城市發展也要有容身之處,我只是個銷售,何德何能去幹其他的事情,要說開公司,我沒有足夠的錢,就算有我也沒有經驗,要說跳槽,就等於是從頭開始,我現在習慣了濱江的生活,要改變,短時間內還是無法做到。”我說道。
“那如果周總答應你和若雲姐結婚,但是不希望你們住在濱江呢?”沈冰蘭繼續道。
“如果周總答應,那麼我和若雲在哪裡生活都行,不過我不會住在周總的家裡,起碼我和若雲要有自己的婚房。”我解釋道。
如果住在周耀森家裡,我不太習慣,也不想老是被人扣上帽子,說什麼周總的女婿,我覺得我和周若雲,應該就自己的兩人世界,或者是三口之家,住的近我不介意,但是住在一起,這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自從那次和周耀森通電話,我和周耀森間,就有一股無形的隔閡,怎麼說呢,面對周耀森我有壓力,他也不待見我。
“前面就是創耀集團的CBD大樓了,周耀森這些年打拼下來的江山就在這裡!”沈冰蘭一指前面的一幢大廈,開口道。
這座大廈佇立在這,讓我爲之嘆息,‘創耀集團’四個字,就好像告訴深城的所有人,周耀森在這裡的地位。
深呼口氣,我和沈冰蘭加快了腳步,對着創耀集團的大門口靠近了過去。
就在我們快抵達大門的時候,我們見到了很多幾十上百號人,並且還有新聞記者。
“嗯?”我眉頭一皺。
“都是找周耀森要說法的,這些天創耀集團不太平。”沈冰蘭忙開口道。
“那怎麼辦,我們是不是走不進去?”我眉頭一皺。
“當然不會,大廳裡有休息區,外面的保安攔住的都是媒體和一些股民,各個公司的高層還是可以進去的,你看!”沈冰蘭說着話,他指了指大廈的正門口玻璃門。
果不其然,透過玻璃門,我看到裡面都是穿着西裝革履的高層人士,他們有的來回渡步,有的一臉憤怒,但是在裡面,保安不少,目測怎麼說也有幾十個人,他們攔住了電梯口和通道,不讓任何人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