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買房結婚?也就是說我也不能在這裡買房?”我問道。
“你又不是魔都的戶口,你怎麼買房?”柳芸看向我。
“所以你和人結婚,就可以買房了?”我眉頭一皺。
“對,有協議,也有專門的中介公司會操作。”柳芸解釋道。
聽到這裡,我有些古怪地看了看柳芸,敢情她難道是假結婚,爲的就是買房?可是不對呀,她那婚戒又該怎麼解釋呢?
“所以你沒老公,你現在一個人住?”我不免發問道。
“對,房子買好後,可以離婚,也就說我現在單身。”柳芸繼續道。
信息量好大,剛剛在醫院看到柳芸時,她說她結婚了,現在又說是買房結婚又離婚了,說穿了就是因爲買房才走的這一步,可是柳芸好像不是這麼愛折騰的人吧?她在魔都買房,那麼高的貸款,她圖什麼,難道就是爲了給自己壓力,想要在魔都穩定下來,準備紮根魔都了?
“你爲什麼突然告訴我單身?”我問道。
“沒什麼,你不是說我家裡沒一雙男人的拖鞋嘛,我家裡只要是男人的東西,什麼也沒有,你滿意嗎?”柳芸笑道。
“我有什麼好滿意的。”我尷尬一笑。
“陳楠,周若雲是誰,是你未婚妻嗎?”柳芸話峰一轉。
“對。”我點了點頭。
“怪不得你昨晚一直在喊她的名字。”柳芸面露恍然,隨後笑道:“吃飯吧。”
這一頓飯吃飯,我起身有了告辭之意。
我不知道我和柳芸待在一起還能聊什麼,情況已經不一樣了,我拿出手機,再次撥打周若雲的電話,但是撥出去,還是關機。
這讓我很心慌意亂,畢竟周若雲懷着我的孩子,我不想她們出事,也不想周家遭遇突變,遇到令人難以想象的事情。
就在我想着這些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是蔣芳的電話,見到來電,我忙接起電話。
“喂?”我忙開口道。
“陳楠,你到魔都了嗎?”蔣芳問道。
“對,我到了,不過你給我的地址,我走不進去,保安說很多人來催債,周耀森已經搬家了。”我回應道。
“是的,現在股市震盪,的確出現了巨大的危機,在這種情況下,負面的消息接踵而來,在這種時候,周總的確不能處於風口浪尖去出面解釋什麼,今天是週六,週一股市開盤,如果還是跌停,那麼真的對周總來說,是大難了。”蔣芳開口道。
“可是現在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等着嗎?有什麼方法可以解決的?”我問道。
老實說,誰也不想遇到這種事情,周耀森當然也不想,但是他因爲拍地得罪了長豐集團的顧長豐,一旦週一創耀集團的股票還是大幅下跌,那麼不僅項目保不住,公司還要宣告破產。
“陳楠,下週如果還是這樣,那麼周總不得不向顧長豐低頭,將項目轉讓給他,因爲現在這種情況,也只有顧長豐敢收,到時候顧長豐肯定拼命壓價,就算周總保住了公司,這些外債也會讓周總在濱江的項目無法正常運轉,一招輸,就是全盤輸,到時候濱江的項目一旦爛尾,公司還是保不住。”蔣芳解釋道。
“爲什麼周總要把盤子搞得這麼大?”我問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誰不想多賺點,能夠讓公司的市值更高,今年上半年本來就是各行各業一片慘淡,周總當然希望情況好轉可以殺個回馬槍。”蔣芳說到這裡頓了頓,隨後繼續道:“陳楠,濱江的項目至關重要,那是在濱江新城打造一流的購物中心,直接影響附近房價的,而南庭別院就是主要的背靠項目,所以濱江的項目不能垮,而濱江不垮,魔都這邊的項目當然也不能垮!”
“大道理我知道,但是現在,該怎麼辦?”我說道。
“除非有大財團可以支持周總,就算‘魔法小鎮’的項目讓出一半,陸總都可以接受,只是這種大財團太難找了,至少長豐集團是不會只要一半的,他們肯定要全吞!”蔣芳繼續道。
“長豐集團全吞,收購這個項目,難道就能運轉?”我問道。
“只要有錢能夠拿下,長豐集團自然有本事讓這個項目發光發亮,提升他的價值,到時候大量資金注入項目,長豐集團的股票只會升值。”蔣芳說道。
“這也太狠了。”我忿忿不平。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沒有能力接下這麼大項目,手頭不充裕,就會被打壓,周總已經損失深城的一個項目了,再損失這個魔法小鎮,那麼就是滿盤皆輸,到時候光永盛集團的違約金,就是壓死周總的最後一根稻草。”蔣芳分析着利弊。
“哎!”我嘆了口氣。
“陳楠,我知道你非常想找周若雲,現在除了周總,周家的人都不在魔都了。”蔣芳話峰一轉。
“那去哪裡了?”我問道。
“濱江夏河縣,周總的老家,他們回老家了。”蔣芳繼續道。
“那周總呢,他在哪?”我忙問道。
“回總公司了,深城創耀集團總部。”蔣芳說到這,她頓了頓:“陳楠,周總在公司,沒有人可以直接打擾到他,創耀集團現在對外放出消息是‘魔法小鎮’的項目一定可以順利,算是最後的堅持!”
“可是蔣姐,你知道若雲老傢俱體的位置嗎?”我問道。
“這真不知道,這都是二十年前周總住的地方了,我就知道在濱江的夏河縣。”蔣芳無奈地說道。
後面的時間,我和蔣芳又聊了聊,最後掛斷了電話。
“你打算繼續找你未婚妻嗎?”柳芸看向我。
“對,她懷了我的孩子,我們訂婚才一個多月。”我開口道。
“她、她懷孕了?怪不得你昨晚--”柳芸吃驚起來。
“我看看有沒有機票回濱江的!”我勉強一笑,打開了手機。
就在我打算訂機票回去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是沈冰蘭的電話,我接起電話,她就一陣亂吼。
“陳楠你有病吧,還不告而別!你搞什麼呀你,週五說好了送我到機場的,你怎麼自己跑了?”
耳朵一陣聒噪,我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出了點事,我現在在魔都。”
“你去魔都幹嘛?”沈冰蘭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