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吼什麼,這都是商業機密,我告訴你是因爲我把你當朋友,我知道你會捲進來,讓你沒有損失,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你還說我!”王靜生氣道。
“你!”我氣急。
“陳楠,周耀森這麼狂,連若雲姐都不讓你見,這是他罪有應得,他爲人低調點也就算了,還敢在魔都那麼高調的開新聞發佈會,還剪綵項目簽約,簡直不把長豐集團和我爸放在眼裡,現在光開放商這邊的所有投資,都要問他追回,項目工程貸款,合夥人都要承擔一定後果。”王靜冷聲道。
“你、你早就知道了,你是等着看笑話!”我說道。
“商場如戰場,我覺得周耀森做個平頭老百姓就挺好!”王靜繼續道。
懶得再和王靜囉嗦,我將電話給掛斷了。
後面王靜打我電話,我沒有接聽,車子在機場的地下車庫一停,我就直奔前往魔都的候機廳。
心裡很慌亂,我萬萬沒有想到周若雲家裡會遭遇突變,這本來好好的,說變就變。
我的確心底裡有些恨周耀森,他是看不起我,覺得我配不上週若雲,但就算這樣,起碼我們還訂婚了,至於他帶着周若雲離開,甚至不讓我見,我更覺得是在激勵我,希望我可以成才,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場浩劫會來的這麼快。
不久之後,我收到短信,賬號多出了四千兩百萬,這筆錢一看就是王靜打給我的,看來她早就拋售了所有股票,就看着周家的股票跌停。
乘坐航班,我對着魔都的方向趕了過去,當我抵達魔都,已經是傍晚。
蔣芳已經給了我周若雲家裡的地址,我打了一輛車,就對着周若雲家趕了過去。
來到周若雲家的別墅小區,我忙對着裡面走了進去。
“先生,你去誰家?”門口的保安開口道。
“15號,周耀森周總家裡。”我迫不及待地開口道。
“今天討債的可不少,周家上午就搬走,不住這裡了!”保安冷笑一聲。
“什、什麼?”我眉頭一皺。
“估計不久,這裡的房子就會被法院查封!”保安繼續道。
“你聽誰說的?”我沉聲道。
“先生,我本來不認識什麼周耀森,但是今天來找他的人實在太多了,隻言片語都能聽出來他家的情況,整個小區就這麼大,一有風吹草動,誰不知道,況且還是一個上市集團的老總!”保安嘴角一揚。
“先生,是不是周家也問你借錢了,不會又是幾千萬、幾個億吧,我看你也沒那麼多錢。”另一個保安笑了笑。
“方哥,其他債主都是豪車出入,這小子打出租車來的,能有什麼錢,估計是什麼刁民散戶吧?”保安笑道。
怔怔地站在原地,我整個人一下子踉蹌地後退了兩步,身形有些不穩。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現在周若雲不接電話,難道已經離開魔都了,可是她到底去了哪裡,爲什麼會這樣,這個爛攤子周耀森總要收吧?
啊!啊!
我仰天大喊,發泄着我的不滿!
“爲什麼,爲什麼老天爺你要這麼對我!爲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啊!啊!若雲,你到底在哪裡?”
我癱坐在地,歇斯底里的大喊着,悲痛欲絕。
“小子,你幹什麼,你滾遠點,不知道這是擾民嗎?信不信業主一個電話,你起碼被拘三天!”
“滾,再叫馬上叫警察把你抓起來!”
隨着兩個保安的話語,我怔怔地看了一眼小區大門,此刻有豪車駛入小區,對着我連續按着喇叭。
從地面爬起,我走到了一邊。
就好像剝奪了靈魂,就好像是行屍走肉,夜幕之下,我在魔都的大街就這樣走着,默默地走着。
轟隆隆!
一陣雷鳴聲下,天空突然下起了蓬勃大雨,就好像老天爺在嘲笑我,嘲笑着我的狼狽。
密集的雨滴伴隨着狂風打在我的身上,我一路走着,不知不覺,已是深夜。
就在這時,我見到一輛紅色的大衆朗逸在前面一個剎車,隨後突然倒車,停在了我的身邊。
“陳、陳楠,你怎麼在這,你怎麼了?”
隨着一道話語聲,我朦朧的雙眼隨着我的衣袖,擦拭去一抹雨水,眼前清晰起來。
只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撐着一把雨傘,站在了我的身邊,她打開副駕駛的門,示意我坐進去。
“你、你爲什麼要管我?”我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女人,這話剛說完,就眼前一黑,摔在了地面。
“陳、陳楠,陳楠!”
耳邊依稀有熟悉的呼喊聲,只是我越發昏沉,也許是太累,也許是精神一直緊繃着,到了現在,終於可是輕鬆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醒來時,我出現在一張病牀上,擡手看到我正在輸液。
“護士、護士他醒了!”身邊的女人忙喊道。
“當然會醒,他只是過於疲勞,又不是什麼大問題!”護士冷冷地開口。
揉了揉眼睛,我看了看面前的女人,雙眼瞳孔一縮:“柳、柳芸!”
“陳楠,你總算清醒了。”柳芸露出一抹微笑。
聽到柳芸的話,我尷尬地笑了笑。
柳芸穿着一件紅色的大椅,裡面是白色羊毛衫,她身上少了以前的青春活力,多了一份作爲婦人的滄桑,只是她依舊那麼漂亮,只是我們之間已經有了隔閡。
視線往下,我看到了柳芸左手無名指上的一枚婚戒,柳芸忙一縮手。
“你--”
“我結婚了!”
我一開口,柳芸就打斷了我的話,說出了我的猜測。
“這裡是哪裡?”我問道。
“這是我家附近的社區醫院,你昨晚暈倒了,是我送你來的。”柳芸忙說道。
“真是巧,這樣也能遇到你。”我僵硬一笑。
“陳楠,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我看到你的時候,你那麼的絕望,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柳芸疑惑地看向我。
“我沒事。”我開口道。
“沒事你怎麼一個人半夜淋雨,你昨晚走了多久,你要去哪裡?”柳芸繼續道。
“我不知道,不過你這樣,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我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還清?”我苦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