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爸媽送到家裡,我忙說明情況,接着對着悅華酒店趕了過去。
很快,我來到了悅華酒店的咖啡廳。
只見在咖啡廳的角落,我見到了陸冰和一位豎着大背頭的老年人,老年人六十歲左右,比較富態,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人應該是陸冰的父親。
除了陸冰和她父親,我還見到了錢雅芝。
“小陳,你可來了!”
“陳楠,你今天怎麼會這麼晚?”
錢雅芝和陸冰忙和我打着招呼,而我幾步走到上前,有些尷尬地看向老年人:“這位就是陸老先生吧。”
“嗯,這是我爸。”陸冰解釋道。
“陳楠陳主管對吧,我叫陸淵,是陸冰的父親。”老年人忙起身。
“陸老先生你好。”我伸出手來。
“你好!”陸淵同樣伸出手來,和我握了握。
昨天其實我和陸冰就約好了今晚吃飯見面,但是我卻因爲婚事,耽擱了,不過我並不後悔,畢竟這是和我周若雲的終身大事,而臻美內衣公司的具體細節,需要的是陸淵和錢雅芝參與進來,他們纔是主事人。
“年輕人不守時可不行,說了幾點就是幾點,如果這是一單重要的生意,難道要讓客戶一直等着你嗎?”陸淵嚴肅道。
被陸淵這麼一說,我尷尬地笑了笑:“老先生說的是,是晚輩不知分寸,只是今天晚輩的確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纔會耽擱。”
“什麼事可以說嗎?”陸淵開口道。
“是婚事。”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
“哈哈哈哈,既然是婚事,當然可以原諒。”陸淵哈哈大笑,接着看向陸冰:“給小陳點杯咖啡吧。”
“好。”陸冰幾步走出。
順勢在錢雅芝身邊坐下,我和她對視了一眼,接着看向陸淵。
“陸總,我這邊沒有問題,你投資的數額最大,當然你說話,只要我的股份不要被稀釋太多就行。”錢雅芝開口道。
“真的沒問題?”陸淵看向錢雅芝。
“沒有問題,我和誰做生意都是做,和嶽江可沒有什麼交情,怎麼可能和他站在統一戰線,嶽江這種爲人,我如果還和他合作,那麼我也有問題了。”錢雅芝露出微笑。
聽到這話,陸淵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我:“小陳,我女兒和錢總剛剛一直在誇你,說你辦事效率高,工作努力,以後我女兒打理公司,銷售你可要一把抓了。”
銷售一把抓,這顯然是讓我獨掌大權,擔任銷售經理的職位了,除了盯着銷售部,還有網上銷售也要盯着。
如果是實體銷售,我當然沒有問題,但是網上銷售,我哪有陸冰熟悉。
“陳楠,你的咖啡。”陸冰去而復返,將一杯卡布奇諾端到了我的面前。
“謝謝。”我接過咖啡,隨後說道:“老先生,我對網上銷售,沒有陸經理熟悉,這還需要她的指點,至於銷售部,我倒是問題不大。”
“哈哈哈哈,你倒是老實。”陸淵哈哈大笑起來。
“陳楠,網上銷售我會成立一個小組專門負責這事,設立一個組長,我會盯着的,不會讓你操心,你只要管好六個組就行。”陸淵解釋道。
“可是我擔任了銷售經理,銷售主管的位置就騰出來了,這需要找人管理嗎?”我問道。
“你可以提拔一人先接管王燕那三個小組員工,如果表現好,當然可以讓這個人做銷售主管了,這樣的話,你不是也省力不少嘛,你以後就是銷售經理了,難道我還讓你到處去跑銷售?”陸冰露出笑容。
陸冰的話,讓我心下一定,畢竟公司少了嶽江和王燕,這兩個人的位置必須要補,陸冰坐上總裁的話,我頂她銷售經理的位置,而我和王燕的銷售主管位置,起碼也要有一個人頂着。
“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
“那這邊沒什麼問題了,週一我會帶着我的人到臻美公司找嶽江,和他洽談收購的事情!”陸淵露出微笑。
“陸總,如果嶽江不肯被收購呢?”錢雅芝問道。
“那就等着法院傳票,強制執行了,到了那時候就是撕破臉了,嶽江根本就沒有資格再和我談價碼了,他是聰明人,只有公司有價值的時候我纔會收購,一旦我動用了強制措施,那麼他就一點資金迴流的籌碼都沒有了。”陸淵露出微笑。
“以目前的股份估算,嶽江一次能拿到多少錢?”錢雅芝問道。
“六七千萬吧。”陸淵說道。
“也就是說,老先生只要這筆錢給嶽江,就是收了他的股份,你們的股份加起來是百分八十,我佔股從原先的百分之二十五,便變成了百分之二十?”錢雅芝繼續道。
“收購完成,我會追加一個億的投資,你覺得你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划算嗎?”陸淵露出笑容。
“當然划算。”錢雅芝露出笑容。
“錢總你可是做大生意的,濱江服裝業,你比我這老頭子熟悉多了,我怎麼會佔你的便宜。”陸淵笑道。
“是我多慮了。”錢雅芝尷尬一笑。
很快,這邊基本談妥,而我作爲局外之人,只是公司銷售高層,當然不便於插嘴。
告別陸冰三人,我離開悅華酒店,對着家裡的方向趕了過去。
現在就等着週一陸淵實行收購計劃,至於嶽江到時候是否能夠挺住,這還是倆說的事情,不過他被收了公司,一次性獲得六七千萬,估計會心有不甘,但現在他已經得罪陸冰一家,並且錢雅芝也看不慣他的爲人,後續想要在濱江再次崛起,難度不小,臻美公司一旦正式被收購,行業內一定會傳出一些風言風語,這勢必會對嶽江未來造成打擊,估計他以後不會再在濱江混了。
回來的路上,我接到了蔣芳的來電。
“陳楠,今天倒底發生了什麼?你和周總聊了什麼?我必須要知道來龍去脈!”蔣芳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他什麼都知道,調查過我,包括我們的關係。”我直言不諱。
“能詳細說說嗎?”蔣芳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