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若雲帶着我們爸媽買好衣服過來,我們一起離開了商場。
下午回到家裡,我來到吳寶根家裡嘮了一會嗑,而此刻手機響了起來。
“喂?”我忙接起電話。
“陳楠,我加你微信了,你怎麼不加我的呀?”洪繼光忙開口道。
聽到這話,我忙打開微信,添加了洪繼光的微信。
“好了,加上了。”我笑道。
“那我馬上拉你到我們的初中羣裡。”洪繼光說完話,就將電話一掛。
“寶根叔,晚上來我家吃飯呀,難得的!”我對吳寶根開口道。
“不了,今晚秀蓮和大牛回來,然後明天去後山祭祖。”吳寶根說道。
“行,那我先撤了。”我笑道。
這邊離開吳寶根家,我看着手機裡,只見這洪繼光果然把我拉入了一個同學羣。
“同學們,這真的好巧不巧,這是陳楠,你們還記得他嗎?”洪繼光在羣裡吆喝起來。
“哇塞,陳楠呀,洪繼光你怎麼找到他的?”
“陳楠,還不快和大家打個招呼,我們羣裡舉辦了好幾次同學聚會,你一次都沒來過呢。”
“爆照,爆照!”
“跟你們說呀,剛剛在萬達,我看到了陳楠,這傢伙變化不大,還挺年輕,不像我,體重都有一百八了,還有大肚子。”
洪繼光在羣裡吆喝着,而我忙說了一聲‘同學們好,很久不見’。
很快,洪繼光就說歡迎老同學,並且在羣裡連續發了好幾個紅包,把同學們都給炸了出來。
羣裡開始呼喊,什麼‘洪老闆大氣!’、‘洪老闆生意興隆!’
這羣裡一下子熱鬧起來,我饒有興趣地點開羣裡的一些頭像看了看,這十多年了,的確是物是人非,大家的變化都很大。
回顧過望,當初在縣裡讀初中,因爲我家縣裡沒有房子,所以我每天騎着我爸那輛28寸的自行車上下學,我記得那時候,班級裡幾個壞同學,比如洪繼光和王春雷,他們以前因爲我做數學課代表,收他們的作業,而他們不爽,放學後還拔了我的氣門芯,讓我沒辦法,推着自行車回家的。
那天下着大雨,五點放學,我推車回家都已經是晚上八點,第二天我爸給我重新按了一個氣門芯,並且給我了五塊錢,所以身邊有點錢有備無患,萬一又被拔了氣門芯,可以去市裡找個修車攤,按個氣門芯,至於氣門芯一個我記得是兩塊錢。
時過境遷,我後面也沒有再在意洪繼光和王春雷,只能覺得他們愛惡作劇,貪玩,因爲我的重心都一直在學習上,因爲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老師,所以後面他們聽說我推車回家被同學看到,還有些過意不去。
初中印象深刻的事情不多,除了考試,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計,我也沒有幾個要好的同學。
“這樣,大家清明放假的在宣城的有幾個人?明天中午我做東,來我飯店吃飯,我請客!”洪繼光嚷嚷起來。
“老闆,可以帶老公孩子嗎?”一些女同學開始叫嚷。
“同學聚會帶老公孩子幹嘛,張麗你是不是怕你老公說你呀?”
“我怎麼會怕,那我明天來你飯店!”
很快,洪繼光開始統計人數,而此刻我沒有在羣裡迴應,並不是說我不合羣,只是感覺那麼多年不見,他們倒還經常聚。
很快洪繼光,就私聊我。
“我說老同學,明天一起唄,來我飯店吃飯,這難得機會。”洪繼光開口道。
“不好吧,這讓你太破費了,這本來開飯店,就不容易。”我尷尬地迴應道。
“說什麼呢,我有錢,我哪差這點錢,說好了吧,明天你也來,我們難得聚聚。”洪繼光忙說道。
“這--”我遲疑起來。
“你怎麼還扭扭捏捏的,以前讀書時,你就不喜歡我們一起玩,老是啃着書本,現在都畢業多少年了,總沒什麼事情了吧?不會是要帶孩子,走不出來吧?陳楠你是妻管嚴?”洪繼光笑道。
“行,我來!”我想了想,接着答應了下來。
其實我也沒有必要接觸以前的老同學了,現在流行一句話,叫做什麼無效社交,這麼多年,有十幾年沒聯繫,突然一起吃飯,也的確有些怪,但是轉念一想,我倒是也想看看其他同學變化大不大。
回到家裡,我將我明天參加一個初中同學聚會的事情和周若雲說了一下,告訴他今天碰到洪繼光的時候,本來周若雲還不太信,覺得這哪有這麼巧,又這麼巧就聚會了,不過我給她看了看微信,她這才相信原來還真就這麼一回事。
第二天一早上午十點出頭,我收拾了一下,就拿着車鑰匙出門了。
“老公,你路上開車慢點。”周若雲開口道。
“放心吧,我吃過飯就回來。”我解釋道。
聽到我的話,周若雲點了點頭,而我車子一開出來,洪繼光就已經打電話在催了。
洪繼光開的那家點飯叫‘老洪家常菜’,這飯店還不錯,規模不大不小,我的車子經過飯店門口,並沒直接開進去停車,而是停在了隔壁一家超市邊上的停車位上。
下來之後,我就對着飯店門口走了過去,這剛剛到門口,我就見到了洪繼光,並且身邊還有一個光頭大漢,這不用猜,就是和洪繼光關係比較好的王春雷。
“哎呦,陳楠你來的最早!”洪繼光見到我,立馬給我遞煙。
“謝謝,你是王春雷吧?”我尷尬一笑,接着忙接過煙,看向王春雷。
“哈哈哈哈,是我,我說你以前是數學課代表對不對,你今天過來沒有開車嗎?”王春雷哈哈一笑,接着開口道。
這洪繼光和王春雷,都大腹便便,脖子上的金鍊子非常粗,而且我細心的發現,他們的襯衣因爲解開兩顆釦子,所以裡面是有刺青的。
“我說春雷,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陳楠只要能到,就是給我面子,你提車子幹嘛。”洪繼光笑了笑,隨後看向我:“哎呦,今天陳楠你昨天那塊江詩丹頓的手錶沒帶呀?”
“昨晚洗澡,摘下來,就忘了戴了。”我笑道。
“夠裝,我都不敢戴江詩丹頓。”王春雷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很快,我見到一輛輛開了進來。
有的同學是開的大衆,有的開本田,其中有兩個同學,我看到他們開的是寶馬,這人數一下就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