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你的當事人?”方豔芸開口道。
一聽這話,這周律師好像明白了什麼,他忙和張丹他們走了過去,顯然是打算了解清楚事情的大概。
“案件現在很清楚了,你們要私了的,好好談一談,如果不想私了,或者說得不到受害人的原諒,那麼就以故意傷害罪論處!”王隊長說着話,他看了看張丹他們和我們這邊,繼續道:“吳警官,你說一下故意傷害罪的後果。”
“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視情況而定!”吳警官開口道。
這話一出,張軍和向陽臉色大變,至於張丹、王霞以及劉彩蓮,更是身體一晃,差點站立不穩。
“周、周律師,你幫幫我們,幫幫我們!”張丹聲音帶有哭腔。
“張女士你先別急,我瞭解一下情況。”周律師忙開口道。
這邊張丹等人一下子站不住腳,而我們這邊倒是鬆了口氣。
“王隊長,我的委託人身體情況還不知道怎麼樣,我想帶他們去醫院鑑定一下傷勢,至於這些人--”方豔芸忙開口道。
“涉嫌故意傷害,當然會暫時被扣押。”王隊長忙說道。
“好。”方豔芸點頭,接着示意我們先走出審訊室。
“哎呀呀,這到底是造的什麼孽呀,難道我這老太婆被打了也要被拘留嗎,這可怎麼活呀?”劉彩蓮頓時撒潑打滾起來。
“大媽你先別這樣,你再這樣,就是妨礙公務,還有你縱容向陽打陳楠,你難道忘了嗎?”吳警官忙開口道。
聽到吳警官這話,劉彩蓮的哭聲戛然而止,一對鼠目來回看了看,從地上爬了起來。
根本就懶得再看到劉彩蓮等人的嘴臉,我們跟着方豔芸走出了審訊室。
“等等!”徐佳妮喊了一聲,拉着張丹走出審訊室。
可以看得出來,徐佳妮和張丹是打算講和,至於那周律師現在和王霞在聊着什麼,估計是在還原現場。
我和張雷、慧慧對着警局的門外走去,而徐佳妮連續喊了幾聲,就在我走到警局外的時候,她一下把我們攔住了。
“陳楠,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張軍可是你的小舅子,向陽也被你們打的不輕,難道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徐佳妮忙說道。
“不好意思,和我的律師說,我無可奉告!”我冷冷開口。
到了這種時候,這徐佳妮居然和張丹還是一樣,還是用老套路來套路我,用她們自以爲傲的感情牌。
“陳楠,你可真狠!”張丹雙眼血紅:“你們不僅打了我弟弟和向陽,還打了我媽,我媽這些天照顧朵朵多不容易,你們還打她!”
“滾你媽的,你們找上門來打我,現在還有理了?還有我告訴你,上次張軍踹臥室的門打我,這件事我還沒和他算呢,你們這一家可真夠狠的,還沒離婚就帶着野男人來打我!”我怒視張丹。
“你!”張丹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
我這才發現今天張丹穿着低胸的連衣裙,胸前的豐腴呼之欲出,她和徐佳妮一樣,那女人也是這種打扮,不知道還以爲今晚要出臺,真的是影響市容。
“你什麼你,我現在頭很疼,如果是腦震盪什麼的,有你們好看!”我怒道。
“陳、陳楠你!”張丹指着我,臉龐劇烈抽搐。
“張丹女士,你就等着法院傳票吧,未經人同意強行入室,並且造成故意傷害罪名,這還好是在國內,如果是在國外,防衛者有權持槍斃命來犯者的,雖然今天情況不是特別嚴重,不過起碼三個月到半年的刑期還是會有的!”方豔芸冷聲道。
“起、起碼三個月到半年刑期?”張丹身體不穩,欲要摔倒。
“丹丹!”徐佳妮一把扶住張丹。
“陳先生,還有這位先生女士,坐我的車去一趟醫院吧,待會再去一趟司法部鑑定中心走個流程!”方豔芸說着話,她拿出一把車鑰匙,只見停車位的一輛藍色凌志豪車前臉大燈一閃。
“好!”我和張雷齊齊點頭,而慧慧也是微呼口氣。
很快,我們上了方豔芸的車,而方豔芸忙對着市人民醫院開了過去。
“方律師,這驗傷不是應該直接到司法鑑定中心嗎?怎麼還要去醫院?”我問道。
“先醫院看一下,看看需要多少費用,然後再去司法鑑定中心,當然了,醫院的片子也都可以拿出來做參考!”方豔芸開口道。
“原來是這樣,就是說看看能賠多少是不是?”我恍然道。
“你們這點傷應該賠不了多少,但是必須要驗傷,就算要和解,也要讓對方留下案底,可不能輕易放過!當然了,精神損失費因人而異!”方豔芸繼續說道。
“留下案底?精神損失費?”我雙眼一眯。
“陳哥,估計是先關他幾天,等氣消了再和解!”張雷說道。
“差不多意思。”方豔芸點頭。
“可是這能賠多少?”我繼續道。
“那就看張丹願意拿出多少擺平這件事了,你是受害者,你等她開價唄。”方豔芸繼續說道。
“嗯。”我點頭答應。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醫院,這邊方豔芸首先帶我們看外傷,我頭上有個包,手臂淤青,而張雷脖子和身上被抓破了,然後兩個人去拍了片子。
拿着片子,我和張雷一起走進醫生辦公室,而方豔芸和慧慧也走了進來。
“誰是陳楠?”醫生拿着片子,開口道。
“我,是我!”我說道。
“你昨天不是來過嘛,病歷電腦顯示資料有你,還是徐醫生給你拍的CT,他就沒和你說什麼?”醫生問道。
我差點忘了,這還真有這麼回事,那檢查的醫生讓我回過頭來找他,還說什麼最好讓家屬來一趟。
問題是我現在和張丹要離婚,我哪來的家屬,難道要去麻煩老家父母嗎?
“醫生,老婆和我鬧離婚呢,而且我父母在老家,你就直接和我說吧。”我說道。
“這不行呀!”醫生皺眉。
“醫生,我怎麼樣?”張雷忙開口。
“你的片子很正常,你可以先出去了。”醫生說道。
一聽這話,張雷和慧慧順勢走出醫生辦公室。
奇了怪了,難道是得了什麼絕症?這一張片子還要通知家屬?我疑惑地感受了一下全身,或者說我昨天救張雷從高空掉下來,有內傷?可是不對呀,檢查醫生明明說我沒事的,但是這叫家屬又是怎麼回事呢?
“醫生,我是陳先生的委託律師,你和我說也一樣,我可以通知家屬。”方豔芸開口道。
“這--”醫生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
“陳先生,你先出去一下。”方豔芸轉身道。
“好!”我點頭答應。
很快,我走出醫生辦公室,而方豔芸和醫生顯然開始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