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睜開了眼睛。
“漢尼特·愛丁騎士,您醒來了,不要緊吧?”感覺到有人扶着他,方信站了起來,平淡的說着:“沒事,只是跌了一下。”
然後又翻身上馬,後面的四個侍從看見沒有事,也自上馬,開始巡查領地。
方信這時卻忍不住驚訝,自己又成了漢尼特,而且還是十年後的漢尼特,當年的二十歲小夥子,現在已經是三十歲的成熟騎士了。
記憶在迅速的理清楚,一一吸取,原來,十年前自己離開後,漢尼特並沒有死亡,因爲擊殺黑暗騎士,拯救村子的功績,而被讚頌。
一片片記憶漂浮過,方信露出了緊張的神色,連忙追看下去,卻又舒了一口氣。
也許是同化效應,醒來的漢尼特清楚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獲得一些方信的記憶,這使方信大大驚訝和緊張,但是追看下去,原來僅僅是使用過的劍術的一些記憶,對方信本體的思想不會知道。
漢尼特一邊頂着英雄的稱號養傷,一邊努力學習着方信留下的一些記憶中的劍術和思想,並且在半年後,參與了對抗布里曼伯爵的戰爭,又建立了功勳,因此埃莉爵士正式冊封他爲騎士,給了一個莊園以及附近一片領地作爲采邑,面積大概是5平方公里左右,而且也有了愛丁這樣的姓。
現在,是漢尼特騎士,履行騎士的義務,查看全領地——包括他的主家埃莉·利科克世襲爵士的領地,大概有50平方公里左右。
這是由貴族和佃戶組成的小小世界,從記憶和眼前的事情可以應證。
漢尼特不感興趣,或者習以爲常的事情,對方信來說,卻非常值得注意,這裡很明顯,曾經有過城市,因爲偶爾的斷垣殘壁證明這點。
雖然沒有探測到底有多少面積,但是很明顯,外面有大片荒蕪的野地,這些野地非常危險,充滿了黑暗和野獸。
方信一分析就明白,這都是十年一次戰爭的結果
布里曼伯爵永無止境的十年一次戰爭,導致了人口不但沒有增長,反而萎縮了下去,因此出現大片的野地和荒蕪,如果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又會怎麼樣呢?
黑暗籠罩這個小小的位面,然後就墮落到更深的黑暗中去。
想到這裡,方信已經明白了,他掃視着四周,開闢的麥田在四周,而大多數房屋是土木結構的小茅屋。這種茅屋以泥笆牆爲四面或兩面支撐,以木製的三角形爲拱頂,房頂多蓋茅草或秸稈。將黏土草皮等混合,然後倒入由兩塊木板夾成的木槽,以人力夯實,待其乾燥卸下模板,便成了泥笆牆。
這就是佃戶的房屋了,他們受到了領主的保護,而領主也因此獲得糧食和物資。
土地的耕種採取粗獷的經營方式,廣種薄收。實行的是二田制,耕地分爲兩塊,一塊耕種一塊休耕,每年輪流進行。使用的工具,是一種名爲擺杆步犁的犁具,沒有金屬犁鏵,也沒有犁壁,只能劃破土壤的表層,不能深耕,於是需要間歇性的手挖深翻來達到深耕的目的。
播下的種子,所得到的收穫來計算,沒有超過3:1,這是何等之低啊!
因此到處是饑荒和飢餓的威脅,佃戶辛勤勞動,但是卻衣不裹體,食不保腹,飢餓使得他們面有菜色,寒冷又使他們瑟瑟發抖。
一年一次的新節,這些充滿痛苦又走投無路的佃戶,經常喝着粗劣的酒而酩酊大醉,在酒精的作用下大聲吼叫、嬉笑、哭泣,如同一羣的惡鬼。
看着這些,方信臉無表情,策馬而過。
“閣下?”四個侍從發覺了方向的改變。
“去埃莉夫人家!”方信說着,其實埃莉的家並不遠,五騎緩跑了一小時,就看見了埃莉的鎮了,穿過鎮,就是骯髒的鎮子,地上到處是糞便,以及麻木而破爛的人,五騎直接到了中心的石宅。
其實,埃莉的石宅,根本是很差的環境,爲了保護自己,厚厚而高的石牆,雖然還不算城堡,但是也基本上類似了,爲了防護的需要,石宅內一般沒有窗戶,顯的黑暗、陰冷、潮溼,衛生條件也極差,通風不良。
而在這時,埃莉·利科克非常苦惱,雖然在佃戶們看來,作爲領主,地下的倉庫中放着大桶酒和糧食,寶庫裡也有着黃金白銀以及各式各樣的武器。
但是,只有她才知道,自己有多辛苦,最可怕的是,纔有些恢復,十年一次的戰爭又快來臨了,這讓長期以來一直恢復領地的埃莉·利科克無法接受。
“我的努力,是不是註定是徒然的呢?”埋首於各種賬目中的埃莉·利科克擡頭環顧四周,雖然才二十七歲的她還算年輕,但是隻有她自己明白,自己已經開始老了。
就在這時,侍衛傳來了消息。
“啊,親愛的漢尼特騎士,你怎麼有空來看我?真是非常高興,今天就在我這裡用餐好了。”埃莉·利科克欣喜的說着,現在可不是他輪值的時間。
“親愛的夫人!”方信上前吻着她的手:“我這次來,是有事情和您商量。”
“我親愛的妹夫,什麼事情這樣忙?”埃莉露出了微笑,這種微笑帶着曖mei,使她甚是動人:“也許我們應該去裡面談?”
方信立刻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其實埃莉和漢尼特早在十年前養傷時,就已經結合了,在漢尼特的記憶中,還有着少女豐滿動人的肉體和她的呻吟聲。
但是戰爭結束,雖然漢尼特封爲騎士,不過爲了領地的種種考慮,爲了以後抵禦黑暗伯爵的大局,她還是嫁給了伊迪·德里克男爵的第二個兒子內迪·德里克,而漢尼特娶了她才十四歲的妹妹伊格絲——從這個的角度上看,這個女人真的很可憐,當然,她的丈夫更是可憐。
內迪·德里克不具備成爲騎士的力量,而這裡畢竟不是和平時代的貴族世界,沒有武力,不能成爲騎士的內迪·德里克,其實就在一個標準的種馬,其它的事情根本由不得他。
沒有絲毫大權,甚至不得不看着埃莉和漢尼特幾乎公開的來往。
明白過來的方信,以男人的角度看着埃莉,只見一個身材高挑,豐腴柔婉的少婦,雖然其實眼角已經有了細微的皺紋,但是一雙藍目還是顧盼生輝,特別是上衣開口很大,露出的酥胸高聳飽滿。
既然如此,方信並不介意品嚐,當下,就再吻着她一下,一隻手就粗魯的伸進她的上衣,抓住她堅挺的乳房,另一手還是伸到她的腰處。
埃莉咯咯的輕笑着,吻上他的嘴,手居然伸過來直摸着方信的下身,雖然從記憶中,知道着她在這方面非常熱情,但是也沒想到竟會這樣。
吻了許久,就在這個房間中,她大方的解下衣服,上身雪白肌膚完全裸露,方信也就趁此將她抱起,就放到了桌子上,房間中頓時有着喘息和呻吟的聲音。
等這些完全平息,方信溫柔的把她拉起來,並且爲她穿上了衣服,本來平時就這樣結束了,但是就在這時,埃莉突然之間靠了上來,就靠在他的懷中。
不待方信說話,接着就低聲的說着:“親愛的,讓我再靠一會……”
方信突覺得懷中女體在顫抖,然後就一點點溼滲入了他的肌膚上,向下看去,只見到晶瑩而冰涼的淚珠,自肌膚上滑下。
一瞬間,不知從何而來的悲憫,充滿了方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