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封的房間,粗大的蠟燭,方信在靜心抄錄卷軸。
所謂的魔法卷軸,就是以特製的魔法紙,來積蓄着法術,但是最高只可能承受三級魔法——這是魔法紙的質量決定的。
方信在這個月內,一心研究,以他現在的智慧和力量,一個月內,竟然已經學會了三個一級魔法。
第一個,當然是“魔法飛彈”,方信試過威力,這種魔法飛彈,按照魔法師等級不同而稍有上下浮動,1級魔法師射程只有10米,完全比不上弓箭,所以,稍大一點的實戰中,就基本無價值——不過總比沒有好,方信已經洞察其結構原理。
其次學會了“通曉語言”,這種魔法非常奇特,方信現在還沒有能完全解析其原理——能直接聽懂和讀懂所有的語言,但不能說和寫。
這是一個相當有效的魔法,方信現在,不依靠魔法,直接使用這個力量,就可以直接接觸對方的心靈而達成類似效果,卻不能讀懂書面死物的書籍。
第三種是“魔化武器”,非常容易理解的魔法,能使武器臨時性獲得魔法屬性,在攻擊傷害時獲得加成,這是相當實用的法術,也已經消化入方信的力量體系,而成爲固定的神通。
方信試過效果,一把鋼製的長劍,如果獲得這種力量效果,那可輕易斬開皮甲。斬斷同類武器。
又抄錄了一張“魔化武器”地魔法卷軸,方信查看了一下,發覺已經有着五張。非常滿意,就伸伸胳膊,又從鍊金術臺上,取下了五瓶藥劑。
三瓶是毒氣劑,二瓶是魔法力量參與的酸液——魔法硫酸,方信嘿嘿一笑,想想着二瓶與魔法飛彈配合。炸開四濺而哀號一片的結果……魔法如果陰毒起來。真是厲害呀!
“大人,您出來了?”推門出去,一個魔法學徒鞠躬地說着。
自方信施展着一個1級魔法飛彈後,就很容易在魔法工會中註冊登記,成爲了一個1級的魔法師,可以穿上魔法袍,自由出入魔法工會。
爲什麼不等到英布城再考覈呢?原因很簡單,夜長夢多。雖然可能有點使英布城魔法工會不喜,但是總比出些問題和麻煩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方信不相信魔法工會和當地各勢力沒有關係。
因此,與其在英布城受到鉗制,不如直接在這裡成爲魔法師,畢竟這裡沒有人和自己有利益衝突,不過,因此在這裡也有些義務,這是在成爲六級法師之前。無法避免的事情。
“恩!”方信平淡的點點頭。隨手丟了個金幣。
出了魔法工會的門,這時。已經是十月二十日了,炎熱已經走到了盡頭,晚秋已經降臨,沿途街道的樹木已經有大片葉子變黃落下。
早晨地陽光照耀着,一些人,在街道上來回走過,他們地口中不時說着話,討論着生活,物價,工作,還有着一些抱怨和希望。
方信靜靜的走在街頭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他同時在放鬆着身心,所以走起來很慢,一小時後,纔到了自己的租的小樓門
“大人,您回來了。”莫茨特看樣子等了許多時候,連忙迎接上來,說着,後面跟着三十五人左右。
後面,特比上前,後面跟着三十人左右,而有二個大漢,一個看樣子就知道是懂得點知識的人,踏前一步,四人恭謹上前行禮:“大人!”
方信目光掃過,點了點頭,對着莫茨特說着:“莫茨特,新來的船,準備好了嗎?”
“船長,已經準備好了,都滿栽着貨物等待着您呢!”莫茨特回答的說着:“我們也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那好,我們到了船上再說話。”方信說着。
早晨地太陽,這時正是溫暖,才升上天空,到了碼頭區,就見得港口之外,連接着平緩的海面——海波起伏,浪花翻卷,碧藍地海洋和蔚藍的天空,幾成一片。
兩條並排的大型三桅帆船就停在某處,船上的幾個人迎接而來,方信看見了一處船舷銅牌上所刻着的文字在陽光下閃爍着光——玫瑰號。
如果是海盜也就罷了,如果是正常情況下,那船一出船廠取的名字,是不修改的,長期海上生活地人,他們就有一種根深蒂固地迷信——認爲修改船名是極其不詳的,會有翻覆、觸礁、遭遇惡劣天氣、海盜地危險。
不過這名字還不錯,一行人上前,有人介紹着船艙中的貨物——香料、棉花、菸草、桶裝蜂蜜……
方信只是點頭,見到了從船艙中出來的哈達克,才露出滿意笑容——他穿上了1級牧師的黑袍,當然,潛影之神的聖徽會隱藏在裡面。
“大人!”身份不同了,哈達克只是稍欠欠身,說着。
方信也不以爲意,走到了甲板的第二層,然後就說着:“現在我分配一下。”
所有人啞雀無聲,等待着分配,方信也毫不遲疑的,將特比和莫茨特同時任命爲大副,一隻是破浪號,一隻是玫瑰號,但是把兩人的人手都交叉分配了一下。
船長自然是方信,由於兩條船一起走,因此基本上沒有問題,玫瑰號會緊跟着破浪號,有關船長職權的事情自然有方信處理,至於日常指揮,有大副也足夠了。
而新來的那個有知識的人,叫考埃爾,方信立刻任命其爲書記員,也就是管理兩條船的所有記錄和帳單的人。
“給你們半小時熟悉,然後就清點貨物、食物、淡水。”方信命令的說着。
“是,船長。”現在特比、莫茨特、考埃爾應聲說着,立刻開始執行了下去。
哈達克和方信,進入了船艙,就算在艙室,還是散發着海水味,到了相對寬闊的船長室,方信坐了下來,就笑的說着:“恭喜您成爲了正式牧師,哈達克!”
“這一切,全是神的恩典。”哈達克先是凜然說着,然後又笑的說着:“感謝您,大人,這是我方的海圖。”
船長室,自然有着會議桌,周圍還有着藤製靠背椅,哈達克在會議桌上徐徐展開,這是一張龐大的地圖,三分之一的大陸和海域都已經在內了,地圖製作得相當精細,比上次方信購買的軍用地圖還要高級一些。
真是一份厚禮了,方信點頭笑了,說着:“哈達克,多謝你了。”
頓了一頓,方信收斂了笑容,說着:“剛纔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想問個情報。”
“大人,您請說吧!”
“文森特.曼利在本城,有沒有勢力?”
“沒有,他最多隻稍有些人認識而已,談不上什麼勢力。”哈達克立刻回答的說着。
“雖然查不出證據,但是知道我們在什麼地方,有什麼人,總是可以吧,畢竟我們在這裡呆上了一個月,目標固定啊!”方信一挑眉,說着。
“這個,也許可以,您的意思是?”
“沒有什麼,文森特.曼利縱橫二十年,不大不小,也算個人物,他吃了這虧,官方姑且不說,畢竟沒有證據,但是如果不懷疑到我身上,就太無能了,畢竟當日黃金羊號失蹤,在港的船隻不多,有嫌疑的更少。”方信坦然說着:“海上的人,誰會真正找到證據才問罪呢?是我們最好,不是,也可以彌補損失,我如果是他,必會調集船隻在海上反其道而用之,也來個海盜,你覺得,我們回去,回遇到什麼困難呢?他可以調多少船,有多少人?”
哈達克頓時滲出了一些細汗,他仔細想了想,說着:“大人,是有這個可能,不過,他最多調來三艘,人員上可能多些。”
說到這裡,他就鎮靜下來,在海圖上,一一描繪,表示其人有四條路線,總共也只有十一條船,現在損了一條,最多十條,這十條,不可能抽過來專門對付,畢竟信譽和海路更關係他的生命線——最多臨時抽出三條。
但是三條船上,可能抽上一些好手,每條船人數達到七十以上,是非常可能的。方信見他分析如流,真正是參謀的好苗子,心中大讚。
“那就是三船二百人了,這可真是大敵啊,我方最多隻有對方四成的實力,加上你是1級牧師,我是1級魔法師,也最多彌補到對方一半的程度。”方信皺眉說着。
“大人,您已經是1級魔法師?”哈達克吃了一驚,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