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兩個呼吸之後,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天而降,不由分說就狠狠一腳踩下,與此同時,他的怒吼聲也隨之響起。
“人族小兒,膽敢殺我子嗣,犯我獸神宗,今日我要將你的骨頭一點點碾碎,血肉一條條撕開。”
“象妖?難道剛纔那大放厥詞然後被我拍死的弱雞宗主是你的兒子?”
秦昊一直防備着帝境強者的到來,自然不會被敵人一腳輕易踩到,身法全力運轉,躲開這一擊的同時,他還順手又殺了幾頭獸神宗的妖獸,這一舉動更是氣的象妖七竅生煙。
“無知小兒,區區神尊境就敢在帝境面前猖狂,我會讓你知道道主的厲害。”
狂吼聲中,象妖那粗大的鼻子猛然翹起,鼻孔對準了秦昊,然後一股特殊的大道爆發,一股狂猛的吸力從他的鼻孔中爆發,似乎想要將秦昊吸入他的鼻子。
這一刻,秦昊有一種非常特殊的感覺,彷彿這片天地中其他大道突然暗淡,而吸扯之道卻極速強盛,象妖似乎是成爲了這片天地的主人,連天地都在幫他吸扯秦昊。
強烈的劇痛從他身上的每一個角落傳來,那霸道的吸扯撕裂之力似乎無孔不入無處不在,不但撕扯着他的身體,就連他的靈魂、靈元和大道之力也無法倖免。
“這就是真正的帝境之威?”
秦昊一邊抵擋一邊思考,之前他也和帝境強者交過手,甚至殺過的帝境都不止一個了。可之前與他交手的帝境,要麼身受重傷,要麼被靈相宇宙壓制,真正處於全盛狀態又能夠全力施爲的帝境敵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黃金獅子前輩說過,帝境就是對某一條大道領悟到極深的層次,同時修爲達到萬道之力,凝聚出大道烙印並且成功的烙印在大道長河之中,成爲大道的主人,所以帝境還有一個叫法就是道主,這象妖應該就是吸扯之道的道主。”
道主和道主也是不同的,掌握的大道不同,擁有的威能天差地別,比如這吸扯之道就屬於中等偏下的小道,而劍道就是所有大道中都排名靠前的大道,若是都爲帝境初期,那劍道道主就可以輕鬆碾壓吸扯之道的道主。
不過,每一條大道真正的道主只能有一個,其他後來的修行者只能成爲僞道主,平時,他們也能夠掌控大道,和真正的道主沒有區別,但是如果真正的道主幹涉,他們就會立刻失去對大道的掌控能力,實力下降非常嚴重,除非原本的道主死亡隕落,他們纔有機會成爲真正的道主。
但同一條大道,真正的道主往往都是最強的,想要逆襲基本不可能。
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很多修煉者寧願修煉冷門的小道,也不願意去和被人共享大道。更何況,昔年就有一位絕世天驕將自己掌握的小道不斷的深挖拓寬,最終超越了許多大道道主,成就至尊,威震諸天。
不過這一切對於目前的秦昊來說都不重要。
道主對於其他大道的排斥、壓制的確很強,若是換成一般的修煉者,大道之力被壓制,在帝境強者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可惜他遇到的是秦昊。
象妖能夠壓制吸扯之道外的其他大道,但針對的卻是大荒世界的大道,而秦昊雖然是在大荒世界修行悟道,但是他的大道根基卻在靈相宇宙。
所以這種壓制力對於秦昊根本沒用,他需要對抗的僅僅是這被象妖完全掌控的吸扯之道。
這大道雖然不算強大,但至少也容納了象妖的萬道之力,秦昊的大道之力雖然品質高,但是數量差距依然很大,他想要抵抗非常艱難。
僅僅幾個呼吸,他的大道之力防禦就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體內的靈元和身體本身更是早已鮮血淋漓。
可他的眼神依然冷靜,一邊不斷地對抗象妖的力量,一邊思考應對之法。
“這吸扯之道和裂天劍的劍意倒是有點相似,不知能不能以攻對攻?”
有靈相宇宙支撐,他的大道之力幾乎無窮無盡,象妖剛剛撕碎磨滅他的護體大道之力,就會有新的大道之力涌出,雖然每次都能在秦昊的身上留下傷口,可是不能一擊秒殺,秦昊就有消耗的資本。
更讓象妖目眥欲裂的是,秦昊的身體恢復速度極其驚人,一些細小的傷口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會痊癒,哪怕是那些較爲嚴重的傷勢,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小崽子,寶物倒是不少,大道之力無窮無盡,傷勢也恢復的這麼快,但我就看看你能撐到幾時?等你死了,這些寶物就都是我的。”
象妖咬牙切齒,想要在心理上給秦昊製造壓力。
可秦昊根本不理他,手腕一翻,戰天劍出現在手中,然後他就頂着那巨大的吸扯之力揮出了一劍。
因爲外力的干擾,他這一劍歪歪扭扭,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犀利,而且揮劍時,吸扯之力對他的傷害也更大,一劍揮出,他執劍的右臂血肉就消失了大半,森白的骨頭上都出現了道道劃痕,可他卻像是毫無所覺一樣,眼睛都不眨一下,依然堅持將這一招用完。
出劍之後是收劍,思考,分析剛剛出劍時的感受,尋找破解之法。
然後,再出劍。
兩次出劍隔了一炷香時間,這段時間內象妖也瘋狂攻擊,強大的吸扯之力將秦昊的血肉幾乎全部撕碎,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鮮血將地面染成了紅色,他的內臟骨骼也開始受到重創。
但他依然揮出了第三劍。
這一劍比起剛纔,扭曲程度明顯縮小,吸扯之力也被斬開了一部分,但是效果卻可以忽略不計。
然而,秦昊的眼睛卻亮了起來。
“這個方法有用,果然,靈元、大道之力,甚至是天地萬物,都存在一個內在紋理,就像木頭一樣,想要將他們撕裂,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順着紋理進行。”
想通了這一點,他的手臂再次擡起,第三劍緩緩揮出。
此刻他的手臂已經完全變成了白骨,甚至許多地方都被那吸扯之力撕開了大大的裂痕,眼看着隨時都要斷掉,可他卻像是毫無所覺,依然堅定的揮出手中之劍。
這一劍比起之前慢了很多,但卻輪到象妖的臉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