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風波再起

草原中襲擊金人部落之後,朱風記錄戰功,將金人首級送往柳城大營爲部下提請戰功登記,自是不提。

且說朱風在那部落中得到的戰利品和那些羊皮卷,尤其是羊皮卷需要朱風去好好研讀一番,還好大明的官熟教育算得全面,金人的文字朱風也曾學習過。

所以研讀起來也不是太難,只是時間的問題,於是朱風就打算以後讓部下們自行出去巡邏,而自己躲在營地中研究這些羊皮卷。

爲了避免或者說減少類似事件的發生概率,朱風將屬下這些士兵分了兩隊,分別放不同的方向巡邏,以便在有事情發生時,總有人離事發地會比較近,方便快速趕到救援。

之前因爲是新兵,所以朱風一直都是大家一起行動,以在實踐中練習配合,培養默契,如今經過之前那兩次戰鬥,這些人都已經可以算是老兵了,加上本就都有本事在身,所以分開行動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其他人出去巡邏,朱風自己再營地內研究羊皮卷,發現這些都是記載一些藥理和動物血肉的各種煮法作用,以及一些這位祭司對於那特殊秘方的理解和改良想法。

最後一張羊皮紙上朱風終於找到而來一張秘方,不過按照之前的記載,這應該是這位祭司自己的一些想法,結合那秘方的藥理知識,而改良出來的一張特殊秘方。

記載秘方的羊皮上,並沒有記載這張秘方的具體效用,並且留有不少空白,顯然那爲祭司在研究出這張秘方後,還沒有來得及進行實踐,或者說這個小部落還無力支持這張藥方的實驗。

但是朱風看了這秘方後,感覺這秘方所需要的東西並不難得,不過是需求一些年老的戰馬、牛、羊的新鮮血肉骨骼,外加一些普通的藥材,按照一定的比例來進行精心熬製骨湯罷了。

於是朱風就命留在營地的部下準備這些動物骨骼材料,自己則再次啓程去了柳城一趟,購買哪些秘方中記載而戰利品中卻並不充足的藥材。

這一行,朱風才知道,這些藥材在柳城雖然都能買齊,但是卻是需要購買者身份登記的,因爲這些藥材在大明雖然普通,但在漠北還是相對屬於比較少見的珍稀藥材行列。

因爲漠北草原金族和大明交惡,所以在許多的藥材鐵器等物資上,大明邊軍都有極爲嚴苛的控制機制。

買了藥材回來後,朱風就開始實行他的秘方血肉骨湯熬製大業,在這幾個留在營地的傷員的幫助之下,一大鍋的血肉骨湯就在營地中央熬製着。

在那兩隊巡邏兵歸來時,遠遠的就問道了這血肉骨湯的香味,弄得大家以爲這是什麼特殊的日子,他們的騎都要犒勞他們一番。

或許是突發奇想,朱風在這些將士們們享受完晚餐之後,就將他們集中起來,開始教他們練習五行拳套路,關於演練拳法的套路時配合的呼吸吐納,朱風卻沒有特別去提,讓他們自行調整。

而隨後的日子裡,那幾個之前一戰中的傷員自然就成了朱風最好的觀察對象,或許說是實驗小白鼠,朱風發現自從吃了這些骨湯後,他們的傷勢好轉速度明顯加快,尤其是幾個原本傷筋動骨了的重傷員。

他們的骨骼恢復速度遠遠超越了以前的癒合速度,這讓朱風對此改良秘方的信心增加了不少,雖然這些骨湯對他自己的體質提升好像並沒有顯現出什麼效果來。

就在朱風這邊爲這藥方有所成效而開心的時候,漠北草原之中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金族完顏、愛新、納蘭等幾個大部達成協議,組建聯軍,徵調草原中個小部一起,攻打大明,劫掠過冬物資。

使得一些原本在草原內部生活的金人小部,悄悄開始向大明燕州附近遷徙,他們並不願意參與到那所謂的聯軍中去,不是不想去劫掠過冬物資,而是他們明白聯軍到時候所得還是那些大部說了算。

所以一些自認爲有些實力和智慧的小部,就開始悄悄的向外遷徙,一來躲過了各大部對於本部落精壯的徵調,二來,一旦大部聯軍與明軍交戰,他們完全可以渾水摸魚,趁此機會流竄入燕州境內劫掠那些小村鎮以獲得利益。

而原本與被滅的小部有聯繫的幾個金人小部,在劫掠到部分物資後,都選擇悄然離開駐地,向着草原內部遷徙,所以朱風這邊才迎來了一段時間的平靜。

就這樣滅那小部一戰後,將近一個月來,朱風所部防區都沒有再發生任何金人入侵的情況,而朱風所部的將士們卻在這一個月來強大了不少。

因爲那秘方高湯的食用,外加朱風傳授的五行拳每天早晚的演練,這些本就強壯且身手不凡的士兵們已經變得更加強大了。

就如那劉基在一次無聊時對部下們吹噓的一樣,現在的他能打過去的他兩個,還不帶受傷的,引起了部下小隊的成員一陣鬨笑。

但是平靜的日子總是短暫的,何況是這即將入冬的秋日燕州,更有傳言,今年漠北乾旱,金人的牛羊數量減產不少,過冬恐怕是個難事,所以入掠附近的大明燕州成了他們的最佳選擇。

漠北草原北方是冰雪帝國,他們那比漠北草原還要荒涼,西邊更是戈壁荒漠國度,東邊則是冰雪帝國和大明相對荒涼如今已經被放棄的遼州,也就只有南邊富庶的大明燕州是他們的最佳選擇。

某日清晨,柳城守軍城門剛打開,城門樓上的瞭望臺站崗士兵正睡眼朦朧的瞪着同伴前來換崗,卻突然注意到北方遠處揚起一邊沙塵。

他似乎有些不信,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只見那煙塵正向着柳城急速而來,他當即大驚,敲響了金鑼,通知城上執勤的士兵和將領。

一時間柳城幾乎打亂,好在柳城中住戶不多,且大都是本地人早已經見慣了各種突發情況,柳城中的駐軍本就剛起來,突然聞聽緊急的金鑼聲,都來不及吃驚,就跑去各處集合了。

城門衛們早在第一聲金鑼想起時,就已經火急火燎的將剛打開的城門關閉了起來,不少原本靠在城牆上睡覺的士兵,也一下來了精神,都緊張的站立起來,盯着遠方滾滾而來的煙塵。

他們都明白,這隻有大片騎兵衝鋒奔騰才能帶起如此可怕的煙塵,而這煙塵自北方而來,顯然是漠北金族的一次大規模入侵了。

許多士兵手中握着兵器,卻感覺到一片溼滑,原來他們緊張的手心在流汗,汗水浸溼了手中的槍柄,顯得有些溼滑……

不久之後,崩雷般的馬蹄聲傳來,柳城的城頭上已經站滿了手握兵器,一臉緊張的士兵,他們幾乎都是老兵,但是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聲勢,他們還是會緊張的,畢竟接下來的戰鬥關係到自己的生命。

而此時柳城中的烽火早已經點燃,一股狼煙沖天而起,遠遠的就能望見,城主府中,主將的傳信鴿早已經帶着金人來襲的消息飛向了燕州境內的西大營。

此時朱風所部正在駐地能演練着五行拳,突然有士兵擡手指着柳城的方向,驚訝的喊道:“看,狼煙!”

一下子引得所有練拳中的將士們看向那士兵所指的方向,只有朱風一直認真的打完剩下的拳路才站定看向柳城方向的狼煙。

“狼煙起,柳城危,看來是有金人大部突襲柳城啊!”劉基對朱風說道。

“這襲擊來的毫無徵兆,之前柳城的斥候探馬也沒有發現任何跡象,否則不會不提前通知我們,看來應該是金人騎兵趁夜行軍,突襲柳城!”朱風分析道。

“那麼,我們該怎麼辦,按軍中規定,邊城狼煙起,我們是必須要緊急馳援的!”劉基看向朱風。

“馳援?就我們這百來號人去馳援柳城?還不夠送菜的,估計人家柳城守將連打開城門都不願意吧!”朱風搖搖頭說道。

“何況既然金人突襲柳城,能讓柳城守將點燃烽火求救,那就證明金人軍勢極大,我們這邊要是離開了,附近的百姓就有難了!”

“我們按兵不動,你帶幾個機靈點的出去靠近柳城方向觀察一下情況,記住一切以自身安全爲首重!”朱風對劉基道。

“得令!”劉基眼中閃過一絲感激,應聲道。

劉基選了幾個騎術好的士兵,一人雙騎,離營而去,自從上次一戰回來後,朱風就有意的挑選了一部分上好戰馬,給屬下將士們都配備以一人雙騎的標準。

這樣既便於行軍追擊,奔跑起來也更加油氣勢,五十騎就能跑出百騎的氣勢來,這樣就是有金人小部前來襲擊村莊,看到這煙塵也需忌憚幾分。

隨即朱風又命剩下的部下都整裝待發,隨時準本出擊,因爲他內心深處突然感覺到今日必將不能平靜。

其實他擔心的沒錯,有金人小部遷徙來到這片區域附近,並且在那些內遷的小部手中換得了附近成村鎮大概所在方位信息。

這些人不知道朱風屠滅一個小部的事情,只是得知這一代有一支明軍騎兵在巡防,而對於明軍騎兵,他們並不畏懼,甚至有些期待交戰。

因爲明軍騎兵的那些裝備很讓這些金人眼紅,而在他們眼裡明軍騎兵歷來都是騎兵中的弱者代名詞,只是因爲裝備才能與他們金人對抗一番。

如今正有一對金人百人小隊向着朱風營地所在不遠處的一處村子而去,他們都沒有掩飾什麼,騎兵奔跑中揚起一片塵埃,被朱風營中執勤瞭望的士兵發現。

朱風立刻根據煙塵的方向,確定了他們襲擊的目標,當即帶着剩下的人馬出發去截擊這些膽大妄爲的金人騎兵,只留下幾個守營士兵,等待劉基等的歸來。

另一邊,前來襲擊邊境村寨的金人騎兵有百人左右,各個身穿獸皮,人手一柄彎刀掛在腰間,他們一路奔馳,卻依然在馬背上談笑風生。

他們剛到這一代,按下營帳,就看到了遠處柳城冒起的漆黑狼煙,酋長料定這一帶的明軍騎兵必將前去柳城馳援,所以就派出了部中所有精壯戰士,搶在聯軍大部隊到達之前,去劫掠附近村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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