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漫長的一路,我們終於到了學校,在路上,楊雪不停的問我當協警做了哪些事情,刺不刺激之類的。要說刺激吧,我只是個協警,太刺激了那都不是我乾的事兒,要說不刺激吧,又怎麼能在她面前體現我的高大上呢。
就在這樣兩難的情況之下,我絞盡腦汁,肝腦塗地,一一列舉了我莫須有的協警生涯中的十幾個答案,在其中我都是充當了破案的關鍵人物,上戰場拼殺這種事情都交給了飛虎隊的兄弟。
我第一次發現原來陪美女聊天都這麼費勁兒,怪不得有人說千萬不能撒謊,往往一句謊話就要用十句話來圓,我何止才說了十句話啊。
我們有說有笑的走進了教室,剛一進教室就引來一陣側目,這感覺真是爽,有美女相伴,再看下面一羣人羨慕的神情,當然,更多的是仇恨的目光。
“我....我到位置上去了。”楊雪對我說了一句。
“好。”我點點頭也到了自己的位置。
楊雪坐在我右前方,她剛一坐到位置上便有一羣女生圍了過去唧唧喳喳的不曉得在討論些什麼,時不時的還轉過頭來看我一眼,看得我毛骨悚然。
“你這小子終於來了,哇靠,真被你拿下了?”展凱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滿臉淫笑。
“說什麼呢,老子差點玩兒完,你看看,血與淚的事實啊。”我說着把腰上的傷給展凱看了看。誰知道這貨看了不但不安慰我反而一臉鄙視的看着我:“我說宇子,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就那幾個小混混都能把你給傷了,莫非這是你丫策劃的苦肉計?行啊小子,我...........”
“都幹什麼呢?全部給我在位置上坐好!”展凱正說到興頭上呢,突然一陣吼聲傳來,原來是班主任河東獅進來了,一聲獅吼功嚇得展凱連滾帶爬的回到了位置上,都不敢大聲喘氣兒。
其實大學的班主任都很和藹的,像這樣兇的很少,可是我們運氣不好,偏偏遇到了這樣的。
要是讓她罵起來那簡直是沒完沒了,最主要的是根本沒人敢惹她,因爲是大四,很多人都不得不考慮到出去工作的事,現在很多公司都要班主任評語的,要是她在你的評語上隨便貶你兩句,那可是關係着後半輩子的幸福啊,所以平時幾乎都沒人敢頂撞她,當然,這也讓她囂張的氣焰越發的高漲。
不過也沒人搭理願意,她愛囂張就囂張吧。和往年一樣,第一節課上了之後便是開學典禮,然後又上了一節課便散夥了。
中午我接到了張雅的電話,她說抓到了十幾個光頭,叫我去辨認辨認,我看了看下午的課程,沒什麼重要的,說實話,我現在都拿一個月十萬的薪水了,大學課程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好重要的了。
雖然開學第一天就請假有些說不過去,但我還是果斷請假了。
我和展凱很快到了警局,看着裡面十幾個各式各樣的光頭,我不禁感覺好笑,想不到咱們市有這麼多混混喜歡光頭這個造型。
很快我便一眼認出了早上刺了我一刀的那個光頭,便叫張雅把其他人都放了。
十幾個光頭一窩蜂的衝了出去,只留下了他。此刻他正在不爽的說道:
“喂,警官,你們抓我幹什麼啊?我沒做犯法的事啊,我可是好市民,警官,怎麼他們都出去了就留下我一個人啊?”
“抓你當然是有原因的,不知道襲警這個罪名夠判幾年啊?”我說着慢慢的站到了他身前。
他一眼便看到了我,隨即驚恐的說道:“是.....是......是你,你是警察?”他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你說呢。”我笑着看着他。
“啊,警官,我....我錯了,我該死,是我一時喪心病狂不小心刺傷了你,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和我計較......”他哭喪着臉哀求道。
進來的時候我便告訴了張雅一切,所以此刻他是把這個人關在一個單獨的屋子裡讓我們審問,除了我和展凱,還有兩個特別小隊的成員協助我們。
“饒過你?這可不行啊,我們拿國家的俸祿,就是要爲國家好好改造改造你們這種人渣啊,怎麼能輕易饒了你呢。”我笑着說道。
“不用了吧,我會自己好好改造的們不用麻煩各位警察大哥了。”他跪倒在地上拉着我的褲腿說道。
“不麻煩不麻煩,怎麼會麻煩呢,展護衛何在?”我說着叫展凱道。
“屬下在。”展凱雙手抱拳一步走到我身前。
“我記得好像咱們警察不能隨隨便便對犯人用刑的是吧?”我佯裝問道。
光頭在一旁連連點頭:“就是就是,不能隨便對我用刑。”
展凱會意,說道:“王警官不用在意,只要不留下外傷就行了,沒人會知道的。”
“啊.......”光頭聽了這話頓時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
“那太好了,不知道有些什麼花樣啊?”我又問道。我們存心要讓這光頭不打自招,在我看來,關於那神祭鼓的事情肯定是他心中機密中的機密,輕易他絕對不會說出來,我們必須先突破他的心理防線,先做好鋪墊。
“要說花樣其實我也不知道多少,聽說某些地方的警察喜歡用報紙墊着胸口,然後用榔頭砸,不知道王警官以爲如何?”展凱一副諂笑的說道。
“此法甚妙,我覺得可行。”我點了點頭,表示很滿意。
“不行啊,我.......我有心臟病,不能敲胸口的。”光頭趕緊說道。
“有心臟病?這可難辦了。”我皺了皺眉頭。
“那就敲頭吧。”展凱突然說道。
先前還以爲有一線生機的的光頭頓時又焉兒了:“不要,不要敲我的頭啊。”
展凱不顧他的求饒,已經拿出了榔頭和報紙,正要動手的時候,我突然叫停:
“慢着,咱們這麼一榔頭下去,要是把他敲傻了咋辦?到時候上面來人一看他是個傻子,那就無罪釋放了,也沒咱什麼事兒了,我覺得不妥。”我若有所思的說道。
光頭一下子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趕忙說道:“就是就是,不能把我敲傻了。”
展凱也犯了難“還是王警官想得周到,哎,對了,我又想到一個法子,不如咱用電鑽來鑽他的牙齒吧,哎呀,鑽的滿嘴是血,外面還看不出來,這方法行嗎?”展凱一臉希翼地看着我。
光頭趕緊痛苦的搖頭,我哪能理他,自顧自的道:“這方法太好了,對了,爲了以防他告咱們,等會兒他牙齒的時候多使點勁兒,把他舌頭也給弄爛了,這樣一來他就告不了咱了。
“啊”我估計他這時候都快嚇尿了。
“你們兩個,去拿一把電鑽來,快點。”展凱吩咐道,看他的樣子已經快等不及了。
“不要啊,不要,求求你了警官,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光頭嚇得滿臉淚水,一副死了老孃的樣子。
我覺得時機差不多成熟了,便說道:“小子,不是我不饒了你,這樣吧,你把這些年你做的作奸犯科的事情全都說出來,我還可以念在你坦白從寬的份兒上饒了你,你覺得怎麼樣?”
“好好好,我說,我這就說。”光頭連忙點頭答應。
見他點頭,我和展凱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