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那兒。”我說完便當先一步跑了下去,身後的烏雲緊隨而至。
“呼,他孃的,還好老子跑得快。”展凱一下子跳到屋子的臺階上,我和張雅也走了上去。而這時,烏雲已經徹底覆蓋了這片地方,瓢潑大雨嘩嘩而下。
這房子不大,看這殘破程度倒像是很久沒有人住了,與其說是房子,更像是殘垣斷壁。
大門並沒有上鎖,本來我們也沒準備進去,可是外面雨實在太大,站在臺階上褲腿都溼透了,而且很多地方都在漏雨,不得已之下,我們才推門而進。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天色已經矇矇黑了,推開大門看到裡面什麼都沒有,走了進去,卻聽見展凱突然大叫起來。
“幹什麼玩意兒?”我轉過身去,同時也將手中的電筒開啓。
“棺.......棺材。”展凱顫抖着聲音說道。
我還以爲是什麼把他嚇得那麼厲害“棺材有什麼好怕的,你說你....啊!”當我打開電筒看到的滿屋子全是棺材,也嚇得大叫起來。
“這....這...麼多?”我難以置信的問道,與此同時張雅顯然也看到屋裡的這些東西了,大大小小加在一起少說也有幾十口。
我感覺她不自覺地朝我的身後躲了躲,想來也是一下子見到這麼多棺材有些害怕吧。
“這裡是義莊?”我說出了自己的疑惑,此時也沒怎麼害怕了。
我和展凱都已經是和鬼打過交道的人了,自然不可能膽子那麼小,只是剛纔一下自己見到那麼多吃驚地大叫罷了。
“我怎麼知道,不過除了義莊誰家還放這麼多棺材。”展凱也恢復了平靜,拿着手電筒四下照看。
我點了點頭,發現這屋子裡面還是有很多地方在漏水,倒是這些棺材的前面有一處空地比較嚴實,沒有漏雨的傾向。
“走,咱們到那處空地上去。”我用電筒指了一下,說話的同時展凱已經走過去了。
我正要擡腳,卻感覺自己的衣服被張雅死死地攥着。
我頓時明白了,想來是這位張公主平時養尊處優慣了,並沒有見識過什麼鬼物,雖然抓賊是一把好手,但是抓鬼想來就不行了,現在看來應該是心裡害怕的緊。
“怎麼不走?”我輕聲問道。
“我.....我....”看着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看來我是猜對了,當即說道:“現在外面雨那麼大,咱們就將就一下吧,別怕。”
我說着牽住了張雅的小手,她並沒有反抗。這是我第二次碰到她的手,感受到這柔弱無骨的玉手,我的心裡就是一陣竊喜,忍不住笑了起來,還好我走在前面,張雅看不到。
不過她顯然也感覺到了我身子的幅度,問道:“你...你在抖什麼?”
我趕緊說道:“沒....沒啥。”心裡美滋滋的笑得更加燦爛。
誰知展凱一眼看到了我:“宇子,你傻笑個什麼勁兒啊?”
我頓時心裡痛罵:“不說話會死嗎!”
不過顯然張雅也聽到了他的話,心裡哪能想不清楚,當即擰了我的手一下,氣憤的將手抽走了。
看着展凱一臉的疑惑,我真是恨不得衝過去抽他兩耳刮子,但是顯然不行,我強顏歡笑了着:“呵呵.....這...這不是有地方躲雨我心裡高興嗎。”
“有什麼好高興的,眼看都要到了,誰曉得這個時候下起了雨,真是晦氣。”展凱氣悶的說道。
“你也別發牢騷了,快拾點柴,點個火。”現在是夏天,其實也不冷,可是本來炎熱的天被這突如其來的大雨一激,似乎也有了一絲涼意。
更何況點火不一定是爲了取暖,眼看着天就快黑了下來,點個火也能壯壯膽不是。
我隨便找了些柴草,在空地中間升起了火,三人就圍坐在火堆旁,一邊烤火,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隨着天色越來越暗,雨似乎也變得小了。看來那團烏雲也要飄走了。
“再等會兒估計雨就會停了,咱們就可以出去了。”我笑了笑說道,接着又看向張雅。
“對了,村子還有多遠?”我們三人中唯一有地圖的就是張雅,她顯然知道。
“不遠了,就在前面,你看。”說着把地圖指給我看。
果然不遠了,估摸着再走個二十來分鐘就應該能到,只是看着這地圖上的形狀,我怎麼感覺有些奇怪呢?到底哪兒奇怪又說不上來,只是有這種感覺。
“唉,反正現在雨還沒停,咱們講笑話吧。”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插不上嘴,展凱突然說道。
也對,我和張雅說話的時候乾脆就把他晾邊上了,這下好不容易能說句話,他趕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一臉正色道:“展凱同志,我們這次來是爲了執行組織上派發的任務,一定要嚴肅對待,請你不要把你那些低俗惡趣味的笑話拿出來講。”
說實話,我認識這傢伙這麼多年了,他平時有些什麼興趣愛好難道我會不知道?要說講笑話,也就只有在大街上發的傳單上看見的幾個不良笑話了。
我當然不能讓他講,要是張雅聽了指不定就把我當成和他一夥的了。
聽了我的話展凱也沒有反駁,估計自己也覺得那些笑話不適合講出來吧,但是又不甘心只看着我倆說話,想了半天說道:“那咱們講鬼故事吧。”
說完一臉希翼的看着我,我正要說話,突然聽見屋裡傳出一絲響動。
“別說話,你們聽,有聲音。”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展凱頓時不說話了,也豎起耳朵聽了起來。聲音就在屋子中,似乎很近又像是很遠,好像有什麼東西隔着似得,發出沉悶的聲響。
張雅似乎聽出了聲音的來源:“好....好像是..是..棺材裡傳出來的.....”她說着縮了縮脖子。
展凱小心翼翼的說到:“棺材?該.......該不會是有殭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