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冕下賀!”
“乾杯!”
“叮叮……叮叮……”
“炎燼之手”華盛頓帶着追隨着喬治,剛剛走進酒館大門,就聽到了熱烈之極的歡呼聲、碰杯聲。
尤其這一聲“冕下”,讓他嚇了一跳,差點以爲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然而,華盛頓很快鬆了一口氣,因爲他發現,顧客們口中的“冕下”,另有其人。
一名醉醺醺的光頭漁夫跳起來,唾沫橫飛的高聲吹噓道:
“噢,你們絕對不敢相信,冕下的‘黑鐵天使’快得就像雷霆……昨天我去印第安納湖打漁時,無意中撞見了它,第一次回頭時,它還在遙遠的天邊,只能看到桅杆的影子……”
“第二次回頭時,它居然出現在漁船後面,緊緊貼着船舷……你們能想象一下嗎?一艘比山還大的巨船,像一隻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的來到你身邊,你能不害怕嗎?”
“我扭頭看了一眼,嚇得差點從栽進水……”
光頭漁夫的話,迅速引起了大片嘲笑聲。
“狗屎,西格,你又在吹牛了……”
“去死吧,西格……昨天你根本就沒有去打漁,我還看到你的婆娘在晾曬漁網,漁網都沒有,你拿什麼打漁?用嘴巴嗎?”
“西格你在騙鬼呢?你當我沒有見過‘黑鐵天使’嗎?這艘神秘的鋼鐵戰艦全速行駛時,掀起的水浪有好幾米高,足以輕鬆掀翻你的破船……”
被喊做“西格”的光頭漁夫,頓時漲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辯解起來。
但沒人再相信他的話,一陣歡快的鬨笑聲在酒館裡爆發了。
“你們有誰見過黑鐵天使捕殺湖裡的水怪?”一名漁夫咧嘴一笑,露出一對醒目的大黃牙。
“我見過一次。”另一名漁夫挽起袖子,大聲嚷嚷起來,“前天我在巴雷特港附近時,看到黑鐵天使拖拽着一隻巨大的漁網……漁網周圍的湖水全被染綠了,看上去嚇人極了,我敢肯定,漁網裡絕對有一隻大傢伙,但是我不敢靠近……”
“綠色的血液?”一個粗豪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可能是‘伯利恆魚怪’,據說它的血液就是綠色的……我聽說這東西至少有10米長,長着6條觸手,它能輕鬆弄壞一條漁船……嘖嘖,黑鐵天使真是太厲害了,這種可怕的大傢伙都能抓到……”
“我也看見過,只不過是在黑藻碼頭,我正好遇到黑鐵天使卸載捕捉到的水怪……我的天吶,黑鐵天使的船員們一連從甲板上吊下來12頭水怪……對了,船員們穿得制服挺漂亮的……”
“那天我也在現場……好傢伙,整個碼頭都轟動了,附近波爾多鎮的居民全都跑來看熱鬧了,連波爾多子爵都帶着全家來了,子爵還親自帶着禮物,去黑鐵天使上面拜見冕下……”
“嘿嘿,我聽說過一件事,波爾多子爵覲見冕下時,特意帶上了自己最漂亮的小女兒,哈哈哈哈……”
這句話讓酒館中的氣氛變得更熱烈了。
“真的嗎?你說的是號稱‘印第安納湖明珠’的那位‘博綺黛絲小姐’嗎?波爾多子爵這是打算用印第安納湖的明珠,來巴結冕下嗎?”
“哎,冕下的豔福真是令人羨慕……”
“我呸,老漢特,你只是一個低賤的漁夫,也敢惦記博綺黛絲小姐?我覺得只有冕下這樣的強者,才配得上印第安納湖的明珠……”
一羣粗魯的漁夫意淫了一會漂亮貴族小姐後,轉而說起了其它話題。
“我聽人說,黑鐵天使將捕捉到的水怪,全都運送到印第安納湖東邊的烏萊塔城,並在城裡售賣水怪肉……好像很多貴族老爺和商人都專程前往烏萊塔城,購買水怪肉……”
“我也聽說過,就是價錢太貴了……每公斤至少50枚銀納爾,只有那些有錢的老爺們纔買得起……”
“水怪這麼強大,貴一點不是應該的嗎?哈哈哈,佩德羅,難道你這個窮鬼也想嚐嚐水怪肉的滋味嗎?你想得可真是美,我看水怪嚐嚐你的肉還差不多……”
“諾利奇你這個混蛋……”
華盛頓與喬治穿過鬧哄哄的人羣,來到吧檯前,對着酒保說道:
“嗨,夥計,問你幾個問題。”
酒保一邊擦着杯子,一邊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着兩人,並沒有說話。
喬治掏出一枚銀納爾,拋給了酒保。
在這種亂糟糟的場合,這位總是板着臉的超凡者,神情居然生動了許多,看得出來,他似乎很喜歡這種環境。
酒保眉開眼笑的接過銀納爾,恭敬之極的說道:
“尊敬的先生,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一定會告訴您……”
華盛頓敲了敲木製吧檯,問出一連串問題:
“那幫傢伙口中的‘冕下’,是戰神冕下嗎?戰神冕下最近在印第安納湖裡待着嗎?黑鐵天使是怎麼回事?”
酒保笑嘻嘻的回答道:
“先生,您問的都是印第安納湖區域最近發生的最轟動的事。”
“冕下確實是指戰神冕下,黑鐵天使是冕下擁有的戰艦……這是一艘不可思議的船,聽說黑鐵天使完全由鋼鐵製造而成,天知道它爲什麼還能飄在水面上。”
“還有一點非常讓人驚訝,它沒有船帆,但是速度卻快極了,見過它的人都說,這絕對是天底下最快的船。”
“鋼鐵製造的船?這怎麼可能?”華盛頓吃了一驚。
“這很難讓人相信,但它偏偏發生了。”酒保聳了聳肩膀,“不少貴族老爺都登上過黑鐵天使,他們都親口證實,黑鐵天使確實是鐵船,它的甲板不是木頭,而是沉重的金屬,船身也是如此……”
“不過,戰神冕下如此強大,讓一艘鐵船動起來,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華盛頓呆了好一會才勉強接受這個事實,接着又問道:
“印第安納湖裡發生了什麼事?顧客們談論的水怪又是怎麼回事?”
酒保忽然停下擦杯子的動作,用一種虔誠的語調說道:
“噢,先生,回答您的問題之前,請允許我讚美一下偉大的戰神冕下。”
“事情是這樣的,據說戰神冕下抵達印第安納湖的第一天,在黑鐵天使的甲板上宴請貴族時,聽說每年有許多無辜平民死於水怪之口,所以仁慈的戰神冕下決定,用黑鐵天使將湖中的水怪清掃一遍。”
“聽說在這4、5天時間裡,黑鐵天使每天都能獵殺幾十只可怕的水怪……每一隻水怪都大得驚人,連超凡者都不敢隨便招惹,但在黑鐵天使面前,照樣被輕鬆殺死……我想只有強大的奧義者冕下,才能做到這一點吧。”
“大家都說,戰神冕下清理過印第安納湖之後,以後被水怪殺死的平民,一定會大大減少,漁夫們也能更放心的去湖中捕魚……正是由於這個原因,許多人將冕下的戰艦叫做黑鐵天使。”
“因爲大家都覺得,這艘神奇的鋼鐵之船,就像庇佑人類的天使一樣……當然,漁夫們更感激偉大的戰神冕下……”
饒是華盛頓身爲奧義者,也聽得咋舌不已。
每天殺死幾十只水怪?一連殺了4、5天?
那豈不是宰掉了幾百只水怪?
華盛頓自忖,印第安納湖裡的絕大多數水怪,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在幾天時間裡一口氣殺掉幾百只水怪,自己絕對做不到。
我的老天,真不愧是戰神冕下……還有什麼事情是這位冕下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