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你這樣,不報復麼?”男人壓着她的耳朵,溫熱的呼吸就像最致命的毒藥,她已經快潰不成軍,失去心xing。
她是可以報復,可這個男人是顧湛宇的舅舅,她怎麼報復?再怎麼瘋狂也不能這樣瘋狂,走下去是無盡的深淵,回頭還有救贖。
屋子裡,像是換了地方,顧湛宇低低的壓抑,是那個女人在伺候他,很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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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胸口一陣血淋淋,苦澀地呼吸都難以維續,可是身子卻越發被那動靜引得魂不附體,皮衣冷硬,膈得她隨着呼吸起伏的肌膚刺刺的麻痛,又引來一陣顫慄,她幾乎將嘴脣咬破,緋紅的臉頰上肌肉緊繃得很難看。
“都不好受成這樣了,還不肯,嗯?”耳畔男人那張薄脣,往下移動,火上澆油般似有似無得摩挲過她的粉頸,她抖成了一朵花,手指嬌軟無力,拼命拼命地捂住他的嘴,他的臉,想要推開這讓人沉淪的攻佔。
而男人沉暗的眸底,終於漸漸地失去耐xing,狂野豹子般的明確目的,像黑暗中逐漸透出冷酷棱角的野獸。
“想對你溫柔的,硬要我強佔?也行。”低緩咬牙地言罷,他伸手就摁住她無骨的手腕,反扭到欄杆後面。
欄杆檯面沒有多寬,她坐在那裡,被他稍微用力腰肢就會後仰。
這可是十五樓,雲卿眩暈地遙望下面,夜還不深,馬路上車水馬龍猶如細細螞蟻,寒風肆掠,足以把她不小心颳着墜下去。
“你別……別……”別把她推下去了。
雲卿不得不承受着他用力吻下來的薄脣的力度,只得緊緊地攀住他緊繃的胸膛,那些肌理觸在指腹間,那般舒服的叫人只想淪陷,再也不要顧忌什麼**道德,人xing底限。
她忍到此刻,渾身已經脫水,脣瓣乾渴得裂開,大腦也像高燒了般混混沌沌。
身體裡的藥不同尋常,她知道強忍,一定會有生命危險。
而身上男人的吻,就像甘露,儼然是最好的解藥,他稍微用力的強悍手臂,勁挺的長腿,肌肉每一寸力量,都是她需要的……
何況這個男人,還是最精緻的解藥。
陸墨沉稍微攏住那件快要從她身上滑落的皮衣,敞開的雙襟下,她肌膚如雪玉,不覺得冷,因爲他在溫暖她。
低迷的聲音被寒風隱秘卷的似有似無,雲卿快要化成一汪海,溺水般想要揪住一根浮木,大口呼吸,想要活命。
而男人的神情卻變得一瞬間高深莫測,強自壓抑着什麼,他漆黑低頭,她呆呆的,滾燙着臉頰手慌亂的往後退。
陸墨沉大掌撈住險些掉落的她,抱在身上,低低的啞笑,“寶貝,別說不知道自己剛纔幹了什麼?做了壞事撒腿想跑,我給你機會,它也不會給你機會!”
男人將她抱到露臺的邊沿,他腿那麼長,一個玄身輕起,人已經高高佇立再狹窄的欄杆臺上,下面是萬丈深淵,雲卿死死的扶住,生怕掉下去,看一眼他的身形都忍不住尖叫,怕他掉下去。
然而下一秒,她是什麼也沒看清的,一陣天旋地轉後,她被抱下了露臺。
也是露臺,她禁不住回頭看,已經到了隔壁,此時遙望過去,剛纔呆過的露臺那上面,白色的檯面一圈淺淺的深痕,她不敢去猜那是什麼。
身子還沒立好,就被男人大手輕轉着,面向牆壁,身後熱源逼近,偉岸的身軀。
他將她籠罩着,掰過她的小臉親了一口,迫使她再次看向那邊的欄杆,“你可真是奇怪,明明身子敏感得是個尤物,小腦瓜卻那麼僵,死守陳規,固執得讓人抓狂,嗯?”
邊說,邊解開了皮帶,大手將她沉沉按住,極度低啞道,“上次在山洞裡,我沒告訴你……我的褲子溼了。名副其實的水做的,你抵抗不了我,言不由衷的壞東西,對我有感覺,不肯承認?老子今晚讓你承認個透!不死也殘,你做好準備……”
這過程裡,雲卿已經驀地睜大眼,柔軟的身子瞬間僵硬,臉磕向玻璃,疼的一聲嘶啞呼喊……
她瞠大眼,彷彿墜入沉沉的海底,巨大龐然的風浪,是她所不能想象,無法承受那囂張的災難。
她會死的……
可是木已成舟,他趁虛而入得太快,這個禽獸。
她迷迷濛濛無法阻止,失去行動力,失去心智,不然不會錯亂至此,要反悔已經來不及,他已經控制住了她,霸佔了她,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就當是一場惡夢……錯亂不堪的噩夢,她此刻連選擇死的機會都沒有了,身子越發的妖嬈,令她鄙視羞恥的妖嬈,很快那疼就被纏綿洶涌晃動的熱代替,她在雲翻深海里下着雨,潺潺飄搖,死死的抓住那根浮木……
而他,終於得逞了。
……
那個夜晚,濱江飯店的整個十五層都處在動靜不停的地動山搖中。
這層樓屬於高級貴賓纔有資格入住,因此沒幾房客人,僅有的幾個入住客人,據悉,深更半夜多次打電話給大堂經理,原因,投訴嚴重擾民……
長夜漫漫,它過去了,迎來一個瑰麗清晨。
同一個時間,不同的天空,波士頓的傍晚也是瑰麗的,沉暮籠罩那棟獨自矗立的別墅。
別墅的白色柵欄外,有車停泊,從車上下來一個戴墨鏡的男子,匆匆推開柵欄門,對着可視屏幕亮了自己的身份,就走進別墅裡,踏步上樓,在書房裡找到中年美麗的婦人。
男子張望,“老夫人,請問夫人呢?”
中年女人瞧見手下神色不同尋常,“她不在這裡了,什麼事?”
“急事,需要向夫人報告。”
“你打電話。”
男子便撥通了那位的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通,傳來女人慵懶略顯疲倦的柔軟聲音,“阿海,不是叫你盯着先生那……”
“就是陸先生那。夫人,我的人可靠消息,陸先生昨晚入住酒店,今早清潔員整理房間,發現用過的套,六隻……”
那邊呼吸驀地一頓,很久沒說話,緊接着是梳妝檯哐啷的聲音,那嗓音不可置信地尖銳起來,“怎麼可能,六隻?他用的?你的人沒搞錯吧?!”
“沒有,仔細問過了,就是那個房間的垃圾桶。”
中年女人的臉色也凝重,走到男子身邊,打算和女兒說話,那邊卻氣沖沖陰冷地驀然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