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男人無聲無息地抽着煙,雲卿只敢望着他一條長腿,心跳轟隆地如雷聲,更尷尬道無地自容。
粉脣咬緊,深深地呼吸,她摸着臉掩飾那不自然,“我做夢了嗎?我……我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男人在此時朝她扭頭,俯視下來的眼眸深邃無比,嗓音很低,“你說,再深一點。”
“……”雲卿整隻腦袋滴血般,炸裂了!
他又逼近一寸,眸子直視她的眼睛,一派溫熱,“做了什麼夢,要深一點,嗯?”
她感覺臉被高溫炸的四分五裂,就那麼呆呆的望着他xing感闔動的薄脣,小嗓子拔幹,身體裡那股平息的潮流,似乎又涌了過來。
她香嚥着,清冷的眸逼出了水霧,她不斷呼吸,覺得要羞憤而死時,忽而慢慢平靜下來,擡手輕輕掛頭髮,“哦……那我可能夢到做手術了,你知道,有時一刀下去!還不夠深,要再深一點,才能切開腸子啊內臟什麼的。”
瞬時,滿車的曖/昧氣息變成血腥陰森。
機智無比。
陸墨沉:“……”
男人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仍是不動聲色的擱在她臉上。
他把菸頭捻滅,在雲卿演技爆棚鼓搗手機信號時,他挑眉開腔:“雲醫生,我好像起反應了。”
“?”雲卿回頭望他。
直到跟着他的視線看下去,她:“……”
男人不會無故起立,很顯然,是她剛纔的chun/夢很激烈,激烈到旁邊觀看的男人都起立了!
雲卿那張被打腫的臉啊,這下是徹底噴血!
惱怒,羞恥,無措,漂亮的眼睛也瞪圓了,她那麼羞憤呆滯的看着他。
男人卻一臉認真模樣,瞥了眼下邊,又來望她,黑眸如潭,瀲灩無害,“雲醫生,這怎麼處理?”
“……”她怎麼知道!
按說他千年鐵樹不開花吧,好不容易開花,她應該立刻扒了他仔細觀察,再做檢測。
可是當下……這整個晚上,封閉車廂裡,孤男寡女的接觸,她靜不下心了。
成年男女間,好似一層薄薄窗戶紙,這個男人又何其危險。
深更半夜,她更應該自保。
雲卿舔了下粉脣,手指微顫地抓着真皮座椅,不着痕跡地往車門挪,嘴裡道,“不緊張,陸先生,我們先靜觀其變。”
三分鐘過去。
男人幽沉地注視她,“倒不下去。”
雲卿紅着小臉往前座爬,“你再靜靜!”
又是三分鐘。
男人嗓音低啞,盯着後視鏡,“越來越亢奮,這是爲什麼?”
“……”我特麼怎麼知道!腦子長在你身上,想什麼齷齪事呢!
雲卿一臉無奈尷尬,打開車內冷氣,抱着自己縮在一旁,等了等,“好點沒有?”
“舒服點了。”他的聲音還是緊繃,沉啞的。
呼吸間的悶哼聲,越來越明顯,雲卿回頭看,他英俊的鬢邊沁出汗珠,白襯衫濡溼下的胸膛,肌肉起伏劇烈。
她腦子一懵,這不是單純的反應啊!
她還奇怪,他不是對女人沒反應麼,怎麼她做個夢他能興奮?
雲卿驀地問道,“陸先生,你是不是喝了冰箱最下面一層的瓶子水,南川冰泉牌子的。”
男人蹙眉,“好像是?”
“……”雲卿瞬間黑垮了小臉。
那就是了,出岔子了!她嘛,也是做了點弊,想着這一次只許成功,非常時間,就採用了點非常手段,那瓶子裡兌了催/情藥!
爲避免端倪,她還特地挑了個正常瓶子,僞裝成普通飲用水,打算等韓雪莉和他進入禁閉室治療,然後給他灌下去,讓他雄風頓現,拿下韓雪莉!
這男人……冰箱裡那麼多不喝,她都藏在最下面一層了,偏叫他給找到了!
這尼瑪不是自作自受???
“怎麼,那瓶水有問題?”冷不丁,灼熱的氣息撲過來。
雲卿驚得扭頭,“你爬過來幹嘛?”
他的身軀陷進駕駛座,空間立刻變小,而且溫度直逼上升。
雲卿往旁邊躲,看到他湊近冷氣口,她掩飾着心虛,“您別緊張,我瞎問問,那瓶水怎麼會有問題呢,頂多就是……過期了哈哈。”
“那我這種情況,怎麼解釋?”他忽而搭過來一條手臂,放在她身後的座椅上,身軀也朝她壓過來,幽深的眉宇,陰沉。
兩人距離一下子拉的太近。
雲卿立刻緊貼向椅背,不敢呼吸這危險的男人味,他深邃的眼角有點發紅。
她舔了下脣,放輕呼吸,“陸先生,你別這樣按着我……你現在有點不理智。”
“你是我的主治醫生,你應該給我一些措施。”他盯着她,說話時胸肌有力的震動,碰到她胸前。
雲卿連呼吸都不敢大幅度了,這樣被他壁咚在椅子上,渾身不自在,視線儘量不往那西褲緊繃的襠部,她強自鎮定,“陸先生您出現這種情況是好事,是上一輪治療的成效,但不好的是您女友不在這,解決的辦法不是沒有。”
“嗯?”低啞磁xing。
雲卿紅着臉,儘量吐字平穩,“手。”
“你的?”
“……”她緋紅了腮頰,這人無恥!也被這tiao逗弄得腦海裡蹭蹭冒火!趕緊低頭翻找手機,作爲醫生種子還是有的,找到了,甩給他,“您快點。”
說罷,從他胳膊下飛速鑽出去,打開車門,跳下去!
車外無處可躲,雨一會兒就把她溼透,深秋的山間夜晚,很冷。
雲卿離車兩步距離,避免聽到什麼聲響,但那車很安靜。
她擡手看錶,十分鐘了,她打算敲車窗,冷不丁前方一道刺眼的光閃過來——
斷裂的大樹那一邊,一輛寬大的悍馬停下。
車上下來一個高大男子,一身迷彩服軍裝包裹健碩的身材。
他掃了雲卿一眼,直接走到駕駛座。
車門打開,夜晚寂靜,那男子的說話聲模糊的傳來:“看你這空虛的樣子,是上完後空虛還是根本沒上?”
“……”雲卿。
又說了幾句,基本都是那男子的聲音,陸墨沉很靜。
她實在冷的不行,打開了這邊的車門,探進腦袋,“陸先生,您的朋友嗎?”
視線所及,男人襯衫西褲完好,身影乾淨,倒不像是擼過。
車外那男子,看清了雲卿的臉,朝陸墨沉挑眉,“這就是最近沈家兄弟一直在說的?挺正啊。”
雲卿被說的莫名其妙。
陸墨沉捻了菸蒂,朝男人伸手,“鑰匙給我。”
隨後他下車,朝雲卿招了下手。
雲卿走過去,車燈大開,照着她身上單薄溼透的衣衫。
一件外套忽然罩在她身上,雲卿才察覺到那個男子眯着眼在看她的身材。
“嘁。”男子嗤的低笑。
陸墨沉牽起雲卿,昏暗的道路中帶着她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