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帶卡扣打開,男人似邪的修長眸子盯着她,漫不經心的,“確定了?”
雲卿迷濛的看着他的動作,腰被皮帶抽了一下,她也就抖了一下。
她好奇了,柔背軟軟的靠着牆,越發點頭。
那根皮帶緩緩地抽了出來,隨意扔在潔白的盥洗池裡,鑲鑽的地方磕得瓷磚咚咚作響。
陸墨沉撐出一臂,弓起背脊時那肩胛骨上的肌理便顯現了出來,力量的勃發,十分優美,悍勁。
他把她和牆壁之間,圍成了一個小圈子。
逐漸減少的空氣,不用多加點綴就曖昧變熱起來。
雲卿閃着捲翹的睫毛,視線眯頓地流連在那一片美好的肌肉上,好像一塊好吃的肉。
她情不自禁地嚥了咽嗓子。
陸墨沉勾脣了,眼神越加暗黑,道,“更好看的不是這。”
“那是哪?”
“你曾經說過長得很標緻的地方。”
雲卿迷惑,“我說過嗎?”
“你不僅說過,還女流/氓,仔細看了個透徹。”想起那次,陸墨沉眼底迸射危險的光波。
他凝着她被熱水氤氳的小臉,肌膚漸漸地有了點櫻粉的光澤,墨發柔長,一撮還被水流滑到了鎖骨窩裡,繾綣着。
很挑戰視覺。
他也滑了下喉結,沒耽擱,長指解開褲子的那顆鈕釦。
男性六塊均勻的腹肌邊沿,西褲的褲邊鬆垮的掛着了。
雲卿的視線跟着他的動作,定在了他的勁腰上,變得格外烏黑專注。
西褲扔到一邊時,他啞了一分的嗓音帶着邪笑,“看吧,重新認識認識。”
雲卿的視線停留在對她來說更吸引注目的腹肌上,欣賞着迷濛的道,“好平坦。”
“……”男人的眉鋒在一瞬間擰高。
什麼?這是不是對他最高的奚落?平坦?!
陸墨沉陰沉的壓了上去,高昂挺拔的身軀整個將她覆蓋,長指沿着她溫軟的腰側肌膚往上,遊移。
他掌心很熱,很大。
她瘦的很刁鑽,就像那花瓶頸子的曲線,該細的地方最細,該豐盈的卻令人眼暈。
她怔了怔,小小的臉蛋慢慢的又暈了一點粉色。
然後,陸墨沉壓着她,桀驁危險地問道,“還敢亂說嗎?”
雲卿想不到那平坦的地方居然傾刻能變化,她嗦嗦地搖頭,躲避他追逐的大手。
眼尾悄悄的一溜,沒看清。
男人大掌把她的小腦袋挪了挪,哄道,“跪下去,就更方便點。”
地板好涼。
雲卿眨眨眼,糾結這個,她說,“那我不看了。”
老子完全變形成功了,你他媽不看了?
男人精緻的眉宇一沉,瞬間掃上陰霾,盯着那水都要溢出來的呆呆眼睛,嫵媚得令他尾椎暗燒,他用食指劃了一下她嬌弱的鎖骨,往下,“不能說不看就不看了,你在客廳裡拆了我多少瓶珍藏的紅酒,這裡喝一口那裡喝半口,冰箱裡7瓶德國進口啤酒全被你喝光,我損失多大,你不應該賠償嗎,還有沒有點良心?”
雲卿回憶,笑了,“那是你的酒啊?”
“不是我的是誰的。”陸墨沉狂傲地挑起她的下巴。
雲卿眨巴眼,咯咯的笑,“那你是誰啊?”
“……”陸墨沉擰了一分力道。
“唔。”她疼的皺起細眉,暈乎到不知哪個國界,傲然地拍了拍牆,打了個輕嗝,“先生你把名字寫在這裡,回頭我拿錢給你啊……現在我好睏,我要睡了。”
你他媽地。
陸墨沉沒料到她的腦回路清奇,說睡還就閉上眼睛。
把他撩熱了,撒手一撤?
男人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她淡粉的下脣,威脅,“數到三,不睜開眼我就舌吻了。”
那個被他摁着的小混蛋,嫵媚的混蛋,居然笑眯眯的張開了小嘴,不受他威脅。陸墨沉眼神一幽,沒放過的低頭,就用力吻了上去。
火熱的撬開了探進去,吻她滿滿一口腔的醉人酒香,他難以自持,越發吻的用力。
“呃……”她嚀出來,腦袋轟然一下,渾身熱熱的,被他啃得痛,她不安分的掙扎起來。
愈加,摩拳擦掌的生了火。
讓他愈加,狂妄囂張。
“痛……你會不會接吻……”雲卿惱了,他老吃她,睜開水漣漣的眼,怒視他,“你別老吃我。”
陸墨沉暗眸,吮着她女人味的芬芳,低笑,“不然,換你吃我?”
雲卿也不怎麼會,這是技術活,“要怎麼吃?”
“我教你。”男人的大手從她後腰輾轉往下。
趁她驀地一緊的功夫,他把她抱起來,雙雙走入浴缸,裡面放滿了水。
陸墨進去,長腿一放,又把她抱進去。
雲卿覺得坐着的地方很不平整,可她一動,男性粗呼吸,立刻捉住她的腰,他陸續來吻她,“聽話,先趴下去嗯?”
雲卿狐疑,被熱水蒸騰得霧氣滿滿的眸子,眨了眨,像小貓一樣臥在他胸膛上了。
陸墨沉靠着浴缸邊沿,眯起慵懶的深眸,把她柔軟的身子踹下去,趴在了他大腿邊,他驕傲地啞聲道“無師自通,自己玩吧。”
雲卿蜷在水裡,浴缸像個泳池,她可舒服了,然後……扭個頭,魚兒一樣就從他大腿邊遊走了。
那廂,扭頭拿了精油準備妥當的某人,回過頭:“……”
死傢伙。
他去捉她,滑不留手還捉不住,他捏她軟軟的腰,“讓你玩,你幹嘛去?”
“我在玩啊,挺好玩的。”雲卿飄蕩的長髮在水裡浮起一片墨色,整一個清媚的水妖,她用腿撩了撩水花,甩他,舒服的無辜眨眼,“那你是讓我怎麼玩?”
“……”
某人盯着她,變黑的五官,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他媽真醉了?
簡直被氣吐血。
男性修長的腿勾住她的白玉小腳,他游到她的下方,雙腿把她魚尾巴一樣的小腳固定住,讓她漂在水面不能再動,那手有力,拖起她,接而在水底下他親吻完她的脣瓣,便俯下去,“還是換我吃吧。”
雲卿在好一陣的迷濛白光裡,到不了岸。
好像船漂浮在海中,有船員使壞,每次快到了,那划槳的動作就慢了。
好久好久,久到她快窒息了,終於好了。
明明在水裡,卻像脫水的小魚,等被撈上岸時,那男人柔軟的薄脣緊跟着吻住她的嘴,往她嘴裡送着她的味道,“甜的,記住了麼。”
“唔唔。”雲卿粉拳一個勁兒的推他。
“伺候周到還打我?”陸墨沉捉住了小手,按在浴缸邊沿,危險的盯着她緋紅的全身,猶如獵豹,“還要不要?”
“要什麼?”她嗓音啞顫,剛纔發生了什麼真是不敢想象。
陸墨沉見她好似清醒了點兒,嘴裡咒罵了一聲。
他還沒紓解。
她倒魂轉歸附了。
她窩在他堅硬的肩胛上,“我好像要死了。”
“已經死完了。”陸墨沉扯下浴巾,裹住她抱起來,修長的腿滴着水,男性汗毛並不濃密,迷人又性感。
雲卿覺得這一路都有危險戳着她。
好不舒服,到了牀上總算背後柔軟了。
陸墨沉朝外叫了聲阿嬸。
阿嬸立刻過來,老臉微紅,因爲剛纔那動靜,雲小姐有點大。
“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陸墨沉皺眉掃了眼浴巾鼓出,去拿煙,“送一件新洗的襯衣,還有一杯熱薑茶。”
阿嬸很快把這兩樣東西送到,門只開了一條縫,男人修長的手指接過去。
襯衫丟到牀上,男人昂立在牀邊,暗眸低垂,“自己換上。”
雲卿肉骨無力,渾身竟痠軟,溼漉漉的長髮在浴袍裡動了動,還是聽話的摘了浴袍,換上襯衫。
他看得又是一熱,喉嚨滾燙。
她換好後平躺下,衣襬從大腿被帶上去,半遮不放的,比剛纔浴缸裡的美人魚還要誘/惑。
陸墨沉禁不住俯身下去,撐住她身側,幽眸股漲着強烈慾念,“雲卿,我想要。”
雲卿眨了眨眼,盯着他那雙吸人的眸子好久,遲鈍的反應過來,頰畔一紅,她躲在枕頭後面,半隻眼睛水漉漉的,搖頭。
“艹。”他低罵。
雲卿上過了雲端,反而神思就恢復了一絲絲,蠕着聲音,“你不能總趁虛而入,不正當關係,陸先生,欺負我酒醉的,陸先生。”
他大掌捉住她亂揮的小手,摁在枕頭邊,喝了口薑茶,用最曖昧的方式,低頭給她灌入進去,等她猝不及防吞下,他就深深地吻住。
吮的她舌根麻木了,她嗚咽着嗚咽着眼淚就淌了出來。
陸墨沉看到了,身軀一怔,微微鬆開一寸,“怎麼了?”
雲卿還是茫然的,不知道他眉頭爲什麼要皺起。
等他擡手去擦那滴眼淚,她才後知後覺,眯着濡溼的睫毛笑了笑,“我怎麼哭了。”
陸墨沉不開腔,捉住她的手指揉了揉,好一會兒才問,“還是在難受?”
喝醉的人情緒是反反覆覆的,創傷太重,即便喝醉也不能完全麻痹傷口。
剛纔浴室裡迷幻了一會兒,和他鬧得出格,這會兒,安靜了,她怕又是醒了點。
雲卿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捂了捂心口,搖搖頭,還笑。
陸墨沉卻沉下眉,嗓音寒冽起來,“你是爲友情肝腸寸斷,還是爲顧湛宇至深的背叛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