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于是將她直接帶回自己住處,任由她怎麼喊叫這裡是他的地盤,自然沒人會來救她的,所以他不急於一時,今夜反正有的是時間與美人共度春|宵。
所以,在她醒來之前,單于一點都沒捨得碰她,只是一點點弄掉了她的衣物,一邊欣賞着楚國女人柔美的身子,一邊等待她醒過來。
心裡不由感慨,若是有生之年能得到這樣的美人,那真是不枉此生。
眼看着她醒過來,單于早就等得迫不及待,便將她所有的衣物扔到了一旁,開始退下自己的蟒衣。
聽着她叫得聲音快啞了,心底不由疼惜地笑道,“別叫了,這裡是我單于的地盤,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敢闖入,今夜你都是我的了,小美人。”
蘇初歡絕望地望着他,身子微顫地感覺到他的靠近,如果問她這一刻還後不後悔跟容檀來,她竟然還是沒有半點後悔。
只是容檀……從今往後我便不會再見你了。
她剛想咬舌自盡,便被單于發覺扼住了她的下巴,收斂了笑意深深看着她,“你倒挺有骨氣,若不是長得這麼美,或許我會心軟放過你,可你……”
說着他俯身湊到她耳邊,“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女子,我怎麼捨得放過你?”
說罷,單于擡手拂過她的小臉,就感覺到她流下的眼淚,饒是平時五大三粗,可這是也忍不住憐香惜玉起來,“別怕,我會溫柔對你的。”
話音剛落,單于便俯身吻上她的軟|脣,忍不住低嘆了一聲,那感覺渾身舒適從頭到腳,他還真的失控了。
蘇初歡感覺到沉重的身子押在她身上,那觸感噁心得她反胃,就被一個男人如此侮辱了,別說反抗,她連自我了斷都沒有能力。
她從來沒有過這麼想死的念頭,至少死前讓她完完整整也好……
單于吻得投入,擡手虔誠地碰着她,呼吸越來越渾濁,“你真是上天賜給我單于的豔|福,放心,我碰了你後絕不會再讓任何人碰你,就算突厥士兵我兄弟可汗也一樣,我會把你好好藏起來,只屬於我一個人……”
蘇初歡手指扣着地上的泥漬,指甲都忍得出血了,“讓我死……”
聽着她嘶啞的叫聲,單于吻着她,笑道,“我怎麼捨得美人你死,你也別再想着咬舌自盡了,你這輩子就是我單于的了!”
伴隨着他噁心的笑聲,蘇初歡漸漸停下了所有的反抗,她根本抵抗不了一個男人,何況常年久經沙場的男人,而求死不能讓她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眼底唯一的光芒弱下了。
她突然記起了容檀佛經裡抄的一句話——
人從愛谷欠生憂,從憂生怖,若離於愛,何憂何怖。
蘇初歡緩緩垂落了眸子,沒有悲,沒有喜,沒有憂慮,沒有了恐懼……
沒過一會兒,單于早就忍耐不住想進去,見她沒有再反抗,便心下一喜,正要挺身——
下一刻,單于的動作猛然一僵,他不可置信地低下頭盯着自己匈前的箭頭,刺穿了他匈口,鮮血順着箭把流下。
單于幾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劇痛襲來,他僅僅堅持了幾秒,便僵硬地重重倒向了地上!
他呼吸困難地想爬起來,似乎想弄清楚這隻箭到底是誰射出來的?
下一刻,便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走了過來,看不清樣子,血染紅了他的身影,只隱隱看清是個男子。
那男子走到他身邊,單于本能感覺到一股危險,他剛想爬離,可是還未動身,便被那人握住了刺穿匈口的箭把。
緊接着,那箭把在匈口攪動得劇痛襲來,單于重重喊了一聲,饒是他這樣強壯的男人也經不住這樣的折磨。
而那男子彷彿故意折磨他,不肯讓他輕易死去。
“求你,把箭拔掉——”單于不知道被好幾次刺痛醒,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偏偏遠離了心臟的位置,沒有致命,再加上他沒有拔掉箭,自然不會失血身亡。
男子沒有起伏的聲音傳來,“她在求你的時候,你放過她了嗎?”
感覺到那來自地獄修羅般的催命聲音,單于被折磨得骨氣都沒了,只能求饒,“我不該對她起色心,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我是突厥的大將軍,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你若殺了我……可汗不會放過你的!”
威逼利誘,單于的理智還不算全無。
可是他不知道,男子的理智已經全無,猛然拔掉了他匈口的箭,瞬間血濺了出來!
只見單于在地上抽搐,彷彿臨死前的掙扎,而男子沒有再去管她,而是靜靜地走到那一動不動的女人身邊。
他退下外衣披上了她的身上,輕輕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入懷裡,可她還是毫無知覺。
他眼眶微紅,輕撫她的長髮,啞聲溫柔吻着她耳邊,“別怕,我在這裡。”
蘇初歡聽到他的聲音,也沒有任何反應,她彷彿看着他,彷彿透過他看着地上漸漸慘死的男人。
即便單于就這麼死在她面前,蘇初歡也沒有任何喜悅,在他碰了她的那刻起,她就失去了所有的感知。
彷彿這樣就能保護好自己,不讓任何人傷害自己。
她希冀過別人來救她,可最後承受的卻只有自己,他,終究是晚來了一步。
見狀,楚夙從她的耳邊枳熱地吻到了她的脣,試圖溫暖她,沙啞低磁道,“沒事了,我已經殺了他,不會再有人傷害你,從今往後我也不會再讓任何人碰你一根頭髮,你相信我好嗎?”
他的語氣盡量溫柔,可是還是喚不回她的神智。
他知道他晚來了一步,讓單于碰了她的身子,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她肯定忍得很痛苦,蒂婉跑來告訴他的時候,他便瘋狂地趕來了。
可是,還是沒能好好保護好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夙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卻怎麼也暖不了她,他眼底微微嗜血猩紅,沉得幾乎喑啞,“歡兒……”
蘇初歡終於有了一點反應,但只是緩緩無力地從他手中抽走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