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何靜的發佈會,網上的輿論頓時反轉,喬錦又成了一個含冤受屈的小女子。
真相大白,喬錦順利出來,一個身影在外面等她。
撲倒夜千塵懷裡,緊緊地抱着他。
“沒事了。”夜千塵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回家吧。”
回莊園的路上,她一直抓着他的手,生怕一放手,發現是一場夢。
一回到莊園,夜千塵抱着她進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又在牀邊一直陪着她,直到她睡着。
輕手輕腳地關上臥室的門,將阿標叫到書房。
“情況怎麼樣?”夜千塵臉色冰冷,何靜的話他當然不相信,而這事也肯定不是巧合,唯一的解釋,對方想謀殺的,是喬錦,何靜在機緣巧合下成了受害者。
“夜先生,我們在喬小姐廚房的一個角落找到了一個發條似的裝置,應該是先裝好裝置,在預定的時間將煤氣管割開,這樣,人在睡着的時候就會不知不覺煤氣中毒。”
“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
“知道該怎麼做了吧?這件事不要讓她知道。”
“好的夜先生,我們會對喬小姐保密。”
安心地睡了一覺,喬錦身體舒服多了,也終於意識到自己回到了自由的世界。側頭,夜千塵正坐在一邊,手中捧着一本書。
“千塵……”
“醒了?”放下書走過來,俯下身在她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餓嗎?”
“不餓。”雙手環住他的腰,頭枕到他的腿上,就想抱着他,感受到他的存在才安心。
修長的手指梳理着她的長髮,終究是一個小女孩,肯定嚇壞了。
忽然,喬錦像想到什麼,總覺得今天莊園有些不同尋常,安靜得不同尋常。
“顧青青呢?”
“住院了。”
第二天一早,還沒起牀,夜千塵的手機響了。
低頭看了看八爪魚似掛在自己身上還在睡覺的女人,輕輕拿開她的手腳,起身走到陽臺,才接通手機,“哪位?”
“夜總,我韓東贏啊,我有一筆很划算的生意,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有。”夜千塵眼中劃過一抹狠戾,“非常有。”
半個小時後,夜千塵在阿標的陪同下來到韓東贏告訴他的酒店,古色古香的大廳內,巨大的圓桌上,已經坐滿了人,只剩下一個位置,是留給夜千塵的。
韓東贏,站起來迎接,“夜總來了,坐坐坐。”
夜千塵一言不發地坐下,阿標站在他身後。
“韓總有什麼生意?夜某很感興趣。”
“夜總,你覺得東郊那塊地怎麼樣?這幾年a市發展得這麼好,很快那片區域就要成爲市中心了,絕對是有錢難買的好地方。我用那塊地,換你寰宇1%的股份,老哥哥夠意思吧?”
夜千塵不由得對他豎起大拇指,“非常夠。”他皺了皺眉,“可是,我怎麼聽說,那片地下面有一個很大的古墓,政府是不讓動土的?你說我拿那麼一大片空地來做什麼?種花?”
“這……不可能吧。”韓東贏的表情變了變,古墓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沒想到他竟然知道,想空手套白狼,看來是行不通了。
“我也覺得,韓總這麼聰明的人,應該不會想着從我這裡吃白食。”夜千塵笑着,笑容卻讓人背後發涼,不寒而慄,“阿標。”
“是,夜先生。”阿標手上拿着一份剛出爐的報紙,翻到一個版面:兩人醉酒,煤氣中毒而亡。
死者的照片,正是韓東贏的兩個手下,小六和小馬,他們兩個去執行了謀殺喬錦的計劃。
韓東贏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訕訕地笑道,“這兩人是誰?我怎麼不認識?”
“沒關係。”夜千塵再揮了揮手,阿標調出一個視頻,裡面正是韓東贏的雙胞胎兒子,“這兩個認識吧?”
“夜千塵,你快放了我兒子!”韓東贏站起來,怒吼道。
“好說。”夜千塵漫不經心地招了招手,阿標拿出一份協議放在韓東贏面前,“東郊的那塊地我沒興趣,我只對南山腳下那塊地有興趣,當然,寰宇的股份,沒有。”
“夜千塵,你狠!”韓東贏氣得青筋直冒,在協議落款處飛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快放了我兒子。”
“放心,你回家,他們就回家了。告辭。”
夜千塵和阿標的腳步聲在偌大的廳中迴盪,彷彿在嘲笑其他人的失敗。
“呀!”韓東贏狠狠地將一個杯子摔到地上,卻不足以發泄他的怒氣,噌地站起來,將桌布一掀,桌上所有的盤子碗筷都摔了個粉碎。
“夜千塵!你給我等着!我韓東贏的毛,不是那麼好拔的!”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他。
夜氏莊園,喬錦在看新聞,播的正是有兩個人煤氣中毒。
何靜煤氣中毒這件事,她覺得有蹊蹺,來家裡檢查煤氣的人一定有古怪。
“在想什麼?”
夜千塵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他一邊說,一邊坐到她旁邊,把她擁在懷裡。
“我在想,我家的煤氣管……”
“沒事了,我已經讓人全部換了一遍。最近都不要回家了。”他直覺,韓東贏不過是個小角色,背後的人,才需要重視。
“是有人做了手腳,對嗎?”
“嗯。”夜千塵點點頭,“應該是衝着我來的,喬喬,抱歉,要你擔驚受怕。”
將頭埋在他胸前蹭了蹭,“從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會面臨什麼。”小手放進他的大手,十指緊扣,“多大的風雨,都阻擋不了我愛你。”
此話有毒,轟的一聲,夜千塵體內瞬間燃起一團火,衆目睽睽之下,扛起喬錦迫不及待地上了二樓,關上門,一秒鐘也不能再等地吻上她。
片刻之後,輕吟聲和粗重的喘息聲在房間蔓延,剛柔分明的兩具身體糾纏在一起……
牀單溼了一大片,汗溼的。
兩個小時後,一場歡愛終於平息。
趴在他的胸前,喬錦突然想到一件事,“外婆……”
夜千塵把玩着她的長髮,“阿標已經安排人過去了,安心在這裡休假吧。”
靜謐的夜,一架飛機抵達a市,韓東贏開車前去迎接。飛機上下來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男人,精神矍鑠,右手杵着一根龍頭柺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