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你真是太天真了!你拿什麼和我談條件?”白梅不屑地笑着,輕蔑地看着她,“再說,千塵已經擺明了態度,你和夜氏繼承權比起來,實在無足輕重。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糾纏他。”
“白梅女士,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今天我既然來找你談,我一定是有備而來。你不如猜猜,我手裡的籌碼是什麼。”
“哈!喬錦,你太年輕,你難道不知道你根本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你以爲我會上你的當嗎?”白梅不喜歡這種感覺,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牽着鼻子走。
“我的籌碼是,一個男人,背上有一朵梅花紋身的男人。”喬錦微笑着,漫不經心地道。
如她所料,白梅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看得出來,她在極力控制自己,可身體仍然止不住微微發抖,指着喬錦的手,更是顫抖得厲害。
“你……你……你說什麼……”
“如果這個條件還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加一個時間,十年前的7月7日。”
“你……你……”白梅的臉又白了一分,腳步踉蹌,險些摔倒,“好,你們的事,我不會再管!但是這件事,你不能對任何人提起!”
“好!不過你想知道這件事是誰告訴我的嗎?”
“是誰?”白梅狠狠地問道,她恨不得將那個人碎屍萬段。
“喬靚。”
“她?”白梅將信將疑。
“你可以去問問她。別的我就不知道了。再見。”
夜千塵等在她離去的湖邊小道上,喬錦面無表情旁若無人地徑直走過。
“站住!”不甘心被她忽視,夜千塵一邊說一邊抓住她的手臂。
“夜先生,有事?”喬錦面色淡然,笑顏如花,可那種笑,讓夜千塵感受寒冷。
“喬錦,你什麼意思?”
喬錦依然笑着,“夜先生,你是什麼意思呢?沒事的話,請放手。放心,我不會和你母親計較。”因爲是你的母親。
她笑着,他卻感覺到失去的害怕和惶恐,“是我誤會你了,我向你道歉。”
“不必了。”喬錦笑得更加燦爛,笑容卻讓人覺得疏離和陌生,“夜先生的道歉,我承擔不起呢。再見。”
“喬錦……”夜千塵想說什麼,卻覺得那麼無力,一股衝動抑制不住涌上來,喬錦猝不及防,被他突然吻上。
沒有反抗,也沒有迴應,就像木偶似的,看着他表演。
夜千塵頓覺失落與無趣,憤憤地放開她,目光深幽,“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夜先生,你這話好笑,我沒有要怎麼,也不會要怎樣,請放開我。”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夜千塵惱怒地咆哮道,“我誤會了你,我會千百倍補償你,我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你,是因爲我得到消息有人要去找你外婆的麻煩……”
喬錦心中一怔,神情有些詫異,可這些並不是她改變的真正原因,“夜千塵,你還不明白嗎?我們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而且,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我說過,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他能想象她這段時間的遭遇,一想到那些巴掌無情地落到她的臉上,心就忍不出抽痛,“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我都可以給你!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夏蟲不可以語冰,夜千塵,難道你不明白,別人給我的傷害,我可以忍,可以毫無顧忌地還擊,可你纔是我最深的那個人!喬錦不想再說下去,轉身離開。
“喬錦,你又何曾信任過我?”夜千塵嘶吼道。
“我不信任你,我會在出來的第一時間就去找你?你說得也對,我不信任你,從來都不相信你!我們不信任對方,又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何必勉強。你終有你的生活,我終有我的生活,不如趁早劃清界限。”
“呵!”夜千塵冷哼一聲,“你是我的女人,這就是我們之間的關係,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嗎?”
“對不起,我不是誰的附屬,我是我自己。還有,我做夠了你的女人!”
說完,喬錦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她的身影淡出視線,想着她離開時的神情,夜千塵第一次感到惶恐,有些不知所措。
喧鬧的酒吧門口,一個人影搖搖晃晃地從裡面走出來,撲通,倒在一個人路過的人身上。
“喂,你誰呀!酒量不好就不要喝那麼多!”王雅君一邊推開那人,一邊生氣地嚷嚷道,“呃……夜千暮?你怎麼在這裡!”
“回家,回家,我要回家!”夜千暮整個人傾斜在王雅君身上,滿嘴的酒氣。
“關鍵是我不知道你家在哪裡呀……”王雅君沒好氣地道,“喂,你家在哪裡?”
“回家……回家……”
無奈,王雅君擡頭看到街對面有一家酒店,只好把夜千暮拖了過去,開了一個房間,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到了牀上。
“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我走了!”王雅君一邊揉着肩膀,一邊道。
“別走!”猝不及防,被夜千暮一抓一帶,她毫無防範地倒在他身上。
“夜千暮,你想幹什麼!放開我!”王雅君使勁掰他的手,可他的手就像兩隻鐵鉗,嵌在她的身上。
“潑婦,不要走!我會做得比夜千塵更好,他不要你,我要你……”夜千暮嘟囔道,一隻手臂環過她的腰,緊緊地抱着,不肯鬆手,“潑婦,我想抱抱你!”
潑婦?王雅君身體微怔,她知道,這是夜千暮對喬錦的稱呼,原來你也喜歡喬錦姐啊……心中有一絲淡淡的失落,可又覺得很正常。
“喬錦姐這麼好的女孩子,就是值得這麼多人喜歡啊。”
“你給我洗的衣服,我都放得好好的,捨不得穿,想你的時候我就看一看。當你被夜千塵欺負的時候,我就恨不得和他打一架……爲什麼你先遇到的是他呢?”
“夜千暮,你喝多了,我給你倒杯水。”
王雅君剛起身,就被夜千暮拉下去,趁着酒勁,摩挲到她的脣,不管不顧地吻了上來。
“走開!走開!”
可她的力氣哪裡拼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