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忻城知道白小西這幾天也累壞了,就算他再怎麼照顧她,過於兇猛的狀態讓兩個人多少都有些疲憊。
這時候他也沒打算再折騰她,將白小西放在牀上看了一下,確定她確實沒什麼大礙,這才鬆了口氣。
“下午我們就回去,你現在先睡一覺吧。”早上的時候傅忻城怕白小西的藥效還沒過去,拉着她又是折騰了一通。
這兩天兩個人大概是身體都已經互相習慣了,稍微的一碰觸就能擦出火花。兩個人躺在一起,甚至不需要什麼春藥,本能的就會對對方起反應。做的多了,不僅沒有覺得膩味,反而是越來越熟悉對方的身體,知道怎麼讓對方快樂。
這幾天下來,傅忻城甚至都不敢抱着白小西,就怕自己稍微一碰她就會忍不住。
哄着白小西睡着,傅忻城這才起身換了一套衣服。
走出門去,就正看見幾個巡邏的兄弟。
“人怎麼樣了?”
對方趕緊走過來,跟傅忻城打了招呼,“沒事,人還在房間裡好好躺着呢。”
“好好?”傅忻城挑眉,“沒什麼動靜?”
巡邏的人尷尬的笑了笑,“肯定,肯定是有些動靜的。不過我們怕他出事,萬一撞死了,不是沒法玩兒了?就,就弄了幾條牛筋繩,把人給捆在那裡了。”
牛筋繩是一種特殊的繩子,摸起來十分的柔軟,不會讓人傷到。但是隻要稍微一用力,就會用力的拉緊!越是用力越是疼,真的豁出命去掙扎的話,說不定就活活的把自己給勒死了!
傅忻城點了點頭,“我過去看看。”
走到那天的房子門前,傅忻城頓了頓,仔細聽了聽裡面的聲音。聽了半天沒聽到半點動靜,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傅忻城就忍不住的皺了皺眉。
整個房間裡都瀰漫着一股濃濃的麝香味,而且因爲長時間不通氣不透光,還有一股子人身上濃重的汗味。
他往角落一看,這纔看見躺在那裡直挺挺的張凱悅。
張凱悅就像是屍體似的在那裡躺着,身上有不少地方已經開始抽搐,只有下半身還高高的擎着!
想到那藥的藥力,傅忻城笑了一聲,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怎麼樣?知道什麼叫自作自受了嗎?”
張凱悅早就被身上泛起的感覺刺激的說不出話來,只要一張嘴就是無意識的呻吟。
剛開始他在房間裡大喊大叫,現在卻根本就沒有了力氣。
這幾天雖然傅忻城讓人按時的送飯菜進來,但是也僅僅是讓他餓不死而已。
張凱悅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被人給捆在柱子上的獵物,不管是誰看着他,都讓他有一種即將馬上要被剝皮抽筋的感覺!
看着傅忻城走過來,張凱悅只覺得全身的皮肉都跟着一起跳。看着他那副幸災樂禍又恨不得將他狠狠掐死的表情,張凱悅忍不住的全身發顫。
“放,放了我……”張凱悅之前可能是因爲嘶喊太多,此時開口,只能讓人聽到一股濃濃的嘶啞聲。
絕望、暗啞,帶着說不出的恐懼。
“放了你?你覺得我憑什麼要放了你?你對小西做出那種事情,難道就沒想過這種下場?”傅忻城看都不看他,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坐下來,整理着自己的衣袖,“張凱悅,你應該慶幸自己沒能成功。否則,我一刀一刀剮了你!”
張凱悅在地上蠕動了兩下,似乎是想爬到傅忻城的身邊。但是因爲身上被捆的太緊,他甚至連掙扎都沒有辦法。
只能深吸一口氣,儘量壓制住自己不斷泛到嘴邊的求饒,看着他,“你想怎麼樣?如果你要錢,要多少我都給你!如果你想要……”
“你覺得我差你那點錢?”傅忻城笑了一聲,“張凱悅,你似乎還是沒有搞清楚。”傅忻城站起身,走到張凱悅的身邊,擡腳踩在他的胸口,“連你爸都不敢對我出手,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自信,覺得你能動的了我?”
張凱悅的臉一下就僵住了,“什,什麼意思?”
“難道你以爲,你跟我磨嘰這麼久我卻沒有下手,是因爲對你手下留情?還是你覺得,你的能耐超過了你爸,想要在我這裡試試?”
張凱悅看着他,忍不住的嚥了咽口水,“你,你到底是……”
傅忻城擡起腳,從胸口來到他的下腹,踢了踢依舊堅硬的部位,“怎麼,還沒舒服夠?”
“你……”張凱悅忍不住的雙眼發紅,似乎因爲他的動作而快要發瘋一般,“放了我,求你放了我……我跟小西,是多年的同學,她,她一定不希望你……”
“不希望我怎麼樣?”傅忻城哼了一聲,“難道你覺得,你那樣對她,她還會顧及你這個同學?以德報怨?呵,你想的倒是美!”
張凱悅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你想怎麼樣?”
“放心,我答應過你爸,不會把你往死里弄。但是你也要知道,什麼叫做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張凱悅咬着牙,“我,我沒有想對她做什麼!我只是,只是愛她……”
傅忻城不屑的看着他,“你?也配說愛?”
張凱悅平緩了一下呼吸,“你殺了我也沒用,殺了我只能讓我爸跟你關係惡化。就算張家不能把你怎麼樣,也不會讓你過的舒坦。”
傅忻城站起身來,走到張凱悅的身邊。微微叉開腿蹲下身,看着他,“張凱悅,你到底是傻還是傻?這樣的話對我說,做什麼?算威脅嗎?”
張凱悅搖搖頭,“不,不是威脅。我只是,只是想跟你談個交易……”
雲朵知道白小西沒事以後,這才鬆了口氣。
霍以翔將果盤端過來,放到她身邊,“怎麼樣,我沒騙你吧?這幾天吃不下睡不着的,結果人家不是好好的。”
雲朵不情願的瞪了他一眼,“我就只有這一個朋友。”
“忻城那麼喜歡她,怎麼會讓她出事?那天他給我打那個電話,完全是告訴我他要動手了。他既然找到了人,肯定不會讓她出事。他給你打這個電話,也只是告訴你一聲他們要回來了而已。”
雲
朵笑笑,“等他們回來了,要是小西想報仇,你可得幫忙。”
霍以翔笑笑,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以爲我會放任那些人這麼動手?說到底,他們兩個都算是我的人,真的出事了,別人也只會看我的笑話而已。”
“別說的這麼不近人情,大家都是朋友,你當然要幫忙。”雲朵拉了拉他的手,“你說說你,事情沒少做,但是話總是說的那麼幹巴巴的,讓人覺得你像是做什麼都在算計着似的。”
霍以翔拿起叉子,給她叉了一塊哈密瓜遞到嘴邊,“不要這麼絮絮叨叨的,還沒生孩子呢,就已經當了老媽子了。”
雲朵瞪了他一眼,卻還是把哈密瓜給吃了下去。
“前幾天張文豪給我一個勁的打電話,我都沒接。今天到公司去了,沒找着人,聽說急的都快瘋了。”霍以翔自己也吃了一口,“張凱悅變成這樣,跟他疏於教養有很大關係。我要是真的輕易的原諒了他,反而是對不起白小西吃的那麼多苦。”
雲朵雖然不喜歡男人之間的打打殺殺和陰謀算計,但是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面臨了這樣的危險,心裡也是不舒服。
不管怎麼說,張凱悅都是以愛的名義做着最壞的事情。
喜歡一個人不是要處處算計處處搶奪,只要能對她好,還有什麼是不行的?
本來張凱悅這麼多年一直都對白小西那麼好,雲朵還覺得他毅力強,挺佩服他的。可是誰知道,他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越想越是生氣,本來還想讓霍以翔得饒人處且饒人,最後雲朵都恨不得上去踩他兩腳了。
“這件事情我暫時先不插手,等他們回來看看忻城到底是想怎麼處理吧。”霍以翔雖然不知道傅忻城到底想做什麼,但是能夠猜到他的態度。
男人是一種十分具有目的性和保護性的動物。
只要是他看中的,就一定要納入自己的保護範圍內。如果不經傅忻城允許他就插手這件事情,反而會讓傅忻城不爽。
而且霍以翔認定,傅忻城的能耐不比自己差,這件事根本就用不着自己出手。
張文豪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自己,大概也是怕傅忻城真的要對他們家做什麼,會扛不住炮火。
雲朵想到張凱悅,就忍不住的嘆了口氣,“可惜了,當年張凱悅對小西是真的很好的,我們都看在眼裡。雖然我不怎麼喜歡他,但是他對小西這麼多年……”
“別想那麼多,”霍以翔看雲朵神情瑟瑟的,就剝了山竹遞到她嘴邊,給她塞了進去,“男人對一個女人好也容易,壞也容易。不是說這麼多年的追求不代表什麼,但是真的不能完全代表他對白小西情深意重。如果他真的是好人,會在堅持了這麼多年以後突然翻臉?現在能做出這種事來,說明他腦子裡就早有想法。既然如此,你何必再心疼難過的?”
雲朵搖搖頭,“我不是心疼,我就是覺得……怎麼說呢,就是覺得話說的太容易了,難道以後誰說的也不能信了嗎?”
霍以翔嘴角一勾,“除了我,誰也別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