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轉移視線,落到她扒着電梯的手上,然後毫不客氣的一根根的掰下來。
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實力懸殊的對抗是完全沒有懸念的。
蕭茵被拉出了電梯。
整個人像蛤蟆一樣的趴在地上,氣的捶地,“季修你這卑鄙小人,你竟然掰我手指,你這暴力,冷血,無情,殘忍的大混蛋!”
“只問你一次,是不是放棄用腳走路了?”
季修生冷的問她,情緒裡像是繃着十幾噸的火藥,危險壓抑的可怕。
“呃——”蕭茵的眼珠子轉啊轉,轉啊轉,“請容我考慮十分鐘好嗎?這是一個異樣嚴肅的問題,已經牽扯到人類發展文明這個領域,啊——”
她拖延時間的廢話還沒有說完,身體就成了懸浮狀態,接着又變成倒掉的狀態。
季修很直接把她扛到肩上。
順手把她叫上的高跟鞋脫下,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我的鞋,我的普拉達~~~~”
蕭茵一陣慘叫。
季修無視她殺豬般的叫聲,步伐踩的很重往外走,他心裡壓着太多太多的東西,他無法像她這般神經質的宣泄,但是,總要有個出口。
門外。
一羣還在站崗的保全面無表情的觀察着奇葩的一幕,看着這當紅明星被絲瓜似的倒掉着,想笑又不能笑,是人生最大的折磨。
季修來到自己的車邊,拉開車門把蕭茵給扔了進去。
他車們剛關上,裡頭的女人就手腳並用的往駕駛室爬去。
可惜,還是他快一步把車門都鎖上了。
“我靠,鎖你妹啊——”蕭茵打不開,就發飆的錘門。
季修踱步過去,從外面把車門打開,就看到蕭茵像條帶魚一樣橫在副駕駛跟駕駛室中間。
蕭茵擡頭看着他,兩團火從耳朵裡噴出來,放狠話,“有本事坐在我頭上。”
季修拉起她的頭髮,將她整個人提高,有了縫隙他就擠了進去。
“痛,痛,痛,鬆手,快鬆手~~~~”
他如她所願的鬆開手。
蕭茵自然落體的砸到他的大腿上。
一扭頭,就看到鼓鼓的,格外讓人羞羞,又浮想聯翩的.男人的褲襠。
一團熱氣撲到了她的臉上。
她這是無視好呢,還是無視好呢。
季修垂眸,盯着腿上黑色的腦袋,“有本事就趴着不要起來。”
“衣冠禽獸!”蕭茵幽幽的吐了四個字,從他腿上爬起來。
季修沒理她的話,面色沉冷的發動車子。
蕭茵在旁環着胸,用一臉鄙夷的眼神注視他,鼻子裡哼哼的發出輕蔑的冷笑,“我就說教授教授,全都是一個個修煉成禽獸的混蛋,你想讓我趴在你的腿上,好讓你等會一個急剎車,讓我的臉或是嘴碰到你哪裡吧?心思真是太齷齪,太險惡了!”
“……”
季修沉冷的俊臉上浮過一抹紅暈。
究竟是誰心思齷齪?
蕭茵撲捉到這抹紅,更是來勁了,“瞧,瞧,瞧,比我揭穿了不好意思了是吧,你真的就那麼想的是吧,真看不出來啊,成天禁慾的恨不得帶條貞操帶的季教授,敢情骨子裡這麼悶騷這麼狂野這麼變態啊。你該不會還想着把我拉到無人的小樹林裡,把我衣服撕了綁起來那個吧,哎呦我的天哪,還想玩sm,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
季修無言以對!
“你他媽的要把我帶去哪兒!”
前一秒還陰陽怪氣自我腦補的女人,這一秒忽然又發瘋的拍儀表盤。
情緒跟思維的轉換,快的驚人,要不怎麼說她有表演天賦呢。
季修維持着面癱,淡淡的涼涼的吐了幾個字,“到了就會知道了。”
“這不廢話嘛,到了我還不知道我就是瞎子!”蕭茵抓狂了,美眸睜的大大的,十根手指彎成爪子,光着的腳猛踩着腳墊,“拜託你不要說這種令人髮指的臺詞,說句有用的好嗎?算我求你了。”
面對她神神經經,又張牙舞爪的模樣,季修沒有絲毫的反應。
他們一個像佛,一個像哥斯拉,畫風極爲不和諧。
蕭茵看他還是不說話,鼻子裡不斷的噴着氣,呼吸越來越急促,好像下一刻就要大爆發,跟她同歸於盡了似的,“不說話是不是?你真的要逼我用必殺技是不是?”
而季修的必殺技就是沉默。
任你像哥斯拉還是像瘋婆子,認你在旁一會求饒一會威脅,對他來說都沒用。
“是你逼我的——”蕭茵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按了三個身數字,“喂,是警察叔叔嗎?我被人綁架了——”
她話沒說完,手機就不翼而飛,下一秒飛出了窗外,粉身碎骨的暴屍在公路上。
蕭茵張大了嘴巴,驚呆了!
不敢相信的盯着季修,這男人今天是不是撞邪了?
怎麼這麼暴力?
扔在她的鞋子,這會又扔了他的手機,接下來他該不會把她拉到一座高山上,然後把她扔下去吧?
好一會,她才把嘴巴閉上,緩過神來,“季修,你太過分了,你說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啊,你沒給我名也沒給我分,你還已婚,你還隱瞞了這麼久,我一個女孩子都不跟你計算得失了,你還覺得吃虧了,你還生氣不滿了,你還來勁了是吧,你說你是不是個男人?你比我家大姨媽都不如,你,你,你——”
她指着他,倒豆子似的罵了一大堆,罵到最後,看他還跟個冰塊似的,真是罵也沒用,不罵更胸悶。
擡起腳,她發泄似的踢向前面,殊不知忘了自己沒有穿鞋子,瞬間痛的她趴在那兒,生無可戀了。
努努嘴,千般憤怒化作委屈。
鬧不動了,也罵不動了,不說話的那個最厲害是吧,那她也不說話,永遠不跟他說話。
“哼——”幼稚的哼了一聲,她將頭用力的扭向另一邊,打響冷戰的序幕。
季修往下瞄了一下腳墊上紅腫的腳趾頭,眼裡有過心疼,又馬上化作堅毅。
車子行駛的更快。
開了好長的一段路,蕭茵趴在那兒生着悶氣,生着生着,也不知道開了多久了,昏昏欲睡的看着車窗外光影交錯,眼皮耷拉了下來。
待她再次睜開眼睛,已經來到一個她完全沒有來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