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漠北也從我的肩膀中滑落了下來,可能是剛纔的詭異的風,讓他吸到了塵土的關係,他有些難受的低咳了幾聲。
“可惡,我不會就這個樣子放過你們的。”
那個女鬼眯着越發妖冶的紅色的眼珠子,看着我和楚漠北的眼中,滿是邪惡和冰冷。
她灰白的臉上,在這個時候,竟然也出現了一根根黑色的細線,那細線,爬滿了女鬼的整個臉頰,讓原本就有些恐怖的女鬼,在這個時候,看起來越發的噁心了起來。
她眯着眼睛,狂笑了起來,似乎看着我們此刻狼狽的樣子,異常的得意的樣子。
“我要將你們,慢慢的,慢慢的一點點的辭掉。”
說着,她更是有些噁心的舔着自己的舌頭,看着我們的時候,滿是邪惡的光芒。
“休想。”
我舉起手中的鐘馗劍,便朝着那個女鬼砍過去,那個女鬼的動作很快,一揮手,一條黑蛇,竟然朝着我飛過來。
“啊……”
我看到那隻黑蛇,猙獰的朝着我飛過來的時候,立馬揚起手中的鐘馗劍,便朝着那隻噁心的黑蛇給砍過去,可是,那條黑蛇竟然纏住了鍾馗劍,張開嘴巴,便咬住了我的手臂。
我被那隻黑蛇咬住了手臂的時候,頓時疼得我大叫了一聲。
“可惡,陶瓷……”
看到我被那條黑蛇給咬住了,楚漠北立馬大叫了起來,他紅着眼睛,從地上站起來,身形有些搖晃了起來,舉起手,手中竟然出現了淡淡的銀色的光芒。
那是,困鬼禁術,楚漠北是想要用困鬼禁術救我嗎?
可是,不可以,這個禁術,要是道者沒有特別厲害的道行的話,是不會成功的,而且,還很有可能,被反黐的。
“漠北……不要……”
我咬住了自己的脣瓣,在那隻黑蛇就要再度的咬住我的時候,我的肚子,立馬發出了一道的光芒,直直的射進了那個黑色的身體裡,那隻黑蛇,就像是被火焚燒了一般,竟然慢慢的消失不見了。
“可惡,竟然是鬼胎,看來,今天,我真的是撿到寶了。”
那個女鬼看到了剛纔從我的肚子裡發出來的光芒,眸子驟然的有些陰冷的眯起,那有些噁心的低笑聲,頓時讓我的身體一陣的發冷了起來。
“既然這個樣子的話,那麼,我就將鬼胎給挖出來,這可是對於我們裡說,非常補的東西。”
說着,她舉起雙手,那如同利爪一般的手指,便朝着我的肚子,飛過去,我立馬急急的閃躲着,而楚漠北,立馬伸出手,將我拉到了他的身後,用困鬼禁術,狠狠的砸在了那個女鬼的身上。
“啊……”
被禁術給打中的女鬼,立馬仰頭大叫了一聲,可是,爲什麼?她並沒有消失,臉上的細線,就像是青筋一般,慢慢的凸起來,就像是筋脈凸起來的樣子,那青色的脈絡,沾滿了女鬼的整個臉龐。
“哈哈哈……就憑你現在的道行,也想要用禁術對付我嗎?不自量力的東西。”
那個女鬼眯着眼睛,似乎對於楚漠北剛纔用的禁術異常的不屑一般。
她眯着眼睛,朝着楚漠北重重的一揮手的時候,手中的光芒,竟然已經朝着楚漠北飛過去了,看到那股有些凌冽的光芒,我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脣,就要用鍾馗劍抵抗的時候,卻被楚漠北給抓住了。
“是嗎?可是,我的本事,可是不止是這些。”
楚漠北冷眼的看着眼前的女鬼,明明臉色已經有有些蒼白和冰冷,看起來似乎有些虛弱不堪的樣子,可是,從身上涌動出來的那股震懾力,卻還是讓那個女鬼愣住了。
“什麼?”
那個女鬼眯着眼珠子,似乎有些不明白楚漠北說的是什麼的時候,楚漠北伸出手,我纔看清楚了,楚漠北的手心中,竟然是貼着一枚的五帝錢,那五帝錢,就那樣發着一絲淺淺的光芒,在楚漠北的掌心中。
在那個女鬼朝着楚漠北撲過來的時候,楚漠北的動作也是非常迅速的竟然用自己手中的五帝錢,就這樣,直直的貼在了那個女鬼的肚子上,女鬼被那個五帝錢的光芒瞬間給震懾到了,頓時便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A……”
她的身子漸漸的變得透明,原本圍繞在她身體周圍的那些邪氣,也因爲這個緣故,而漸漸的消失不見了。
看到這個結果之後,我不由得伸出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額頭,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
“唔。”
可是,我的手臂,竟然在這個時候,慢慢的變得一片的紫黑色,隱隱還有腐爛的跡象,劇烈的刺痛感,襲遍我的全身,我的身體一瞬間,便僵直了起來。
“好疼……”
我捂住了自己的手臂,卻不敢去觸碰上面已經漸漸的糜爛的傷口,可是,看起來卻似乎非常的嚴重的樣子,好像是,屍氣嗎?
“不對,是蛇鬼的毒氣。”
楚漠北看着我手臂上的傷口,面色驟然的一沉,他拿出了一張的符紙,揉碎了之後,便貼在了我的手臂上,可是,當那個符紙貼在了我的手臂上的時候,我的肚子,竟然在一瞬間,瑟縮了一下,我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氣息慢慢的從我的肚子開始慢慢的升騰了起來,然後朝着我的四肢流竄着。
“碰。”
原本被楚漠北貼在了我的手臂上的符紙,竟然也脫落了下來,我的手臂竟然慢慢的結上了一層紫黑色的冰晶一般的東西。
“爲什麼?會這個樣子?”
我呆呆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紫黑色的冰晶,有些反應不過來了,可是,因爲那個紫黑色的冰晶的緣故,剛纔那股劇烈的疼痛,竟然消失不見了。
“媽媽,別怕,寶寶會保護媽媽的,寶寶一定會保護媽媽的。”
一聲稚嫩而糯糯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聽到了寶寶的話之後,我的心底頓時泛着一絲的柔和,寶寶他,是爲了幫助我緩解痛苦嗎?
“唔。”
原本被紫黑色的冰晶凝結的地方,再度的慢慢的變得有些痛苦和僵硬了起來,感覺到了那股不可思議的冰冷的時候,我不由得痛呼了一聲,擰眉的盯着自己的手臂。
“陶瓷,你怎麼樣?”
楚漠北看着我痛苦的樣子,就要繼續出手的時候,我立馬伸出手,按住了楚漠北的動作,楚漠北看着我的舉動,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樣子,呆呆的看着我。
“寶寶,他似乎有辦法,我相信他。”
是的,我相信肚子裡的孩子,我相信他會救我的。
聽到我這個樣子說,楚漠北沒有繼續的堅持了下去,可是,我可以感覺的出來,楚漠北的臉色似乎隱隱有些難看了起來,眼底一閃而過的,似乎是擔心和沉凝。
過了不久之後,原本被冰凍了一般的傷口,就像是冰雪消融一般,漸漸的發出了一點點的細紋,龜裂,然後消失不見了,而我的手臂,那原本有些糜爛的地方,竟然變得完好如初了起來。
我轉動着自己的手臂,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楚漠北說道:“漠北,竟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