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您說的對,我確實有些冒進,所以我誠懇地希望能和您合作這個課題,然後時機成熟以後再研究治癒抑鬱症的藥物。”
“年輕人有彙報社會的心固然是好的,可是這個課題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並沒有那麼容易啊,你以爲研究一種藥物那麼簡單啊,要是這麼簡單的話每年得抑鬱症的患者怎麼會直線上升呢?”
被祁然這麼一打擊,我都感覺看不到希望了,可是林琅還是堅持不懈的樣子。
“祁先生,我知道現在的情形不容樂觀,可是如果不試一下的話怎麼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年輕人還是不要盲目樂觀的好。”
祁然一口一個年輕人,可是我看着祁然的年紀也不是很大啊,爲什麼會對林琅的課題這麼貶低呢。
“祁先生,您就給我一個機會吧,我想也不會耽誤您很長的時間,我需要有一個精通藥學的人來指導我,您也知道有一個好的導師是多麼重要。”看着林琅那麼着急的樣子,我想這下祁然應該差不多就同意了吧。
可是接下來他說的話差點沒把我氣死,怎麼會有這麼不可理喻的一個人呢?
“哎,早知道是這樣,我當初就不應該答應白夜蕭,白夜蕭來找我的時候,我只是答應他會見你們,你們來的時候也發現了我家的門是開着的,那是我給白夜蕭的一個面子,於是我提前就打開了。”
我們這麼誠心地來拜訪,被祁然說的這麼輕描淡寫,我心裡自然是不高興的,但是我知道林琅現在非常需要這個人的合作,於是我強忍住心裡的不痛快,選擇了默不作聲。
“祁先生,您有什麼困難嗎,怎麼了?”林琅着急地問出來,我心裡也想但願他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理由吧,那樣還好說一些。
“白夜蕭來找我的時候,我當初因爲一時無聊才答應的。”這就是祁然所謂的理由,我現在真想拉着林琅馬上就走,然後走之前再狠
狠地教訓祁然!
所謂的天才就是面對別人的求助冷嘲熱諷嗎?
其實我心裡也明白就算祁然不答應林琅,也不能就說祁然這個人的人品不行。可是現在他擺出那麼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實在是看不下去,差不多是我見過的最傲慢的一個人了,而且很明顯他在嘲笑林琅。
爲了不把事情搞砸,我強忍住心裡的不悅,然後客氣地跟祁然說道:“祁先生,是這樣,林醫生的課題項目想必您也知道了,站在一個外人的角度,我都覺得這是一個可以很好的彙報社會的項目,難道您不這麼認爲嗎?”
祁然搖搖頭,然後端起一杯水慢慢地喝起來,我和林琅來了這麼久都沒聽見祁然要讓我們喝口水,可見這個人是多麼的自負,就算他是天才我也覺得我很瞧不起他。
我心裡對他是越來越憎惡了,可我又不能表現出來,那樣的話會影響林琅和他的談話的。
“曲笙,我實話告訴你吧,你們的想法都太幼稚了,我已經說過林琅的這個項目出發點是非常好的,可是抑鬱症這一塊的藥物治療一直是心理界的一個禁區,幾乎所有的心理醫生都想這麼做,可是這麼多年成功的有嗎?”
“可是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直接跟祁然說出了這句話。
“呵呵,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永遠都不知道輕重。”
我剛想說話,卻發現林琅過來阻止我,可是我心裡的那股倔強勁上來了,非得說出來不可。
“我們是不知道輕重,可是自古以來哪個科研成果不是從最不可能的事件發展而來的,有一句話叫做一切皆有可能,就像您說的我們年輕人愛冒進,可是年輕的時候不冒進難道等到垂暮之年的時候再來冒進嗎?”
“小姑娘好口才啊。”祁然淡淡的一笑,我覺得他的笑陰森森的。
“祁先生那您不覺得林琅的這個研究要是成功的話其
實是一件很偉大的事情不是嗎?”
祁然這次換做了冷笑,他平淡地說:“偉大不偉大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被祁然這麼一噎,我感覺簡直瞠目結舌,祁然天才歸天才,說話的素質也太差了。
“曲笙,林琅,我就跟你們說一句肺腑之言吧,你們也別嫌我說話難聽,我一直是個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的人,我只對我的實驗感興趣,所以我不感興趣的東西縱然再偉大,我也覺得索然無味。再說了,我要偉大有什麼用呢?”
大概是見我和林琅都沒有說話,祁然繼續說道:“我是一個很會自我解放的人,這也是我選擇在這裡生活的原因吧,我對外面的功名利祿並不是很感興趣,所以事情偉大不偉大我根本就不關心。”
我覺得現在跟這種人交談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既然多說無益,所以我也就不浪費口舌了。場面一度變得很尷尬,正當我想問林琅要不要走的時候,林琅這個時候開口說話了。
他直接問祁然:“祁先生,我很是好奇,既然你對我的這個項目不是很感興趣,那你對什麼感興趣呢?就只是單純的做實驗嗎?”
祁然只是搖搖頭並沒有說話,這個時候林琅可能真的沒有一點耐心了。
他的聲音很大:“那你想要什麼?”
祁然看了看林琅,然後看了看我,然後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把鑰匙。
我很是詫異,祁然這是要幹什麼。
“這樣吧,你們去把這個鑰匙交給一個人,如果事情辦妥了的話,我再考慮要不要和你們合作,你們現在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吧。”
真是意想不到,像他這麼一個不怎麼和外界接觸的人,還搞的這麼神神秘秘的。
我於是開口問他:“是什麼人,在什麼地方?要我們現在就過去嗎?”
祁然不明所以的笑了一下,然後從一本書裡慢慢地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