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費了很大的勁才找到祁然的家,下車的時候我問林琅:“祁然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怎麼住在郊區?”
我心裡想着能和林琅合作的人一定也是一個出色的人吧,再說這個人是白夜蕭推薦的,我相信白夜蕭的眼光,他一定不會給林琅推薦什麼等閒之輩,現在是林琅做研究的關鍵時期,想必這個人也一定對林琅的研究很有幫助吧。
祁然住在郊外的一個小別墅,這裡依山而建,背靠大海,當然人煙也比較稀少。
“待會你就見到祁然了……”一說起祁然,我看見林琅的臉色變得比較嚴肅,好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
但是轉念我又想到,或許林琅在忙工作上的事情,人類的生理疾病尚且有很多不能治癒的,更別說是複雜多樣的心理疾病了。
我點點頭,和林琅一塊來敲祁然家的門,不可否認的是這裡景色真的很美,是個遠離都市喧囂的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這裡真的很美啊,看來這位祁然很會生活啊……”我其實就是隨口一說,但我發現林琅的表情很是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於是我也乖乖選擇了閉嘴。
但是接下來我發現門敲了很久也沒有來給我們開門的,我貼在門上聽了聽,裡面也沒有什麼動靜,我想祁然應該不在家吧。
我回過頭看了林琅一眼,他還是低頭沉思的樣子,於是我跟他說:“祁然是不是沒在家啊,我們要不要等會啊?要不我給白夜蕭打個電話吧,我想白夜蕭肯定已經給祁然說清楚了咱們來這裡的目的。”
“不用了,不用再麻煩白夜蕭了,祁然這個時間應該在家,因爲他不怎麼出門的。”
“不怎麼出門?不用工作的嗎?”我說完又覺得不該妄加評論祁然,說不定祁然是自由職業者也說不定,可是白夜蕭爲什麼要找祁然合作呢,我想他一定有什麼過人的本事吧。
“他每天都在潛心研究,
基本足不出戶的,以前我就認識他,但是他不願意見我,這次幸虧是白夜蕭推薦,要不然我連見他的機會都沒有。”
林琅這麼一說,我心裡瞬間對白夜蕭的佩服又多了一些,他想要辦成的事情無論看起來多麼困難,只要交給他,他就能很輕鬆地辦好。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要怎麼辦呢?”
“讓我來試試吧,必須多一些耐心。”林琅說完又禮貌地去敲祁然別墅的門,敲了很長的時間裡面還是沒有迴應。
我有些生氣了,既然白夜蕭已經跟祁然打過招呼了,爲什麼他要不見我們。
“曲笙,你先不要着急,祁然是一個性格很古怪的人,我們都捉摸不透他,但是他對心理學和藥物學都很有研究,可以說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
能用天才這兩個字就說明祁然真的很厲害,可是就算是天才就可以這麼沒有禮貌嗎?
我湊近祁然別墅的門,就在這時候我不小心用力一推,忽然門被推開了。
我驚喜地正想大聲喊林琅的時候,卻發現別墅裡面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也有很多大型的機器設備,我猜想這些都是化學實驗室裡要用的東西吧。
與我想象的不同,別墅裡黑漆漆的,也沒有開燈,我本以爲祁然是一個很有生活情趣的人,卻沒想到他的別墅裡竟然是這個樣子。我趕緊嚇的後退了幾步,這個時候我定睛一瞅,原來那些儀器的後面是一個椅子,椅子上坐着一個穿白大褂的人,我冷不丁地喊出來。
“鬼,有鬼啊……”
要不是林琅在我身邊,我真的想要馬上逃離,這個別墅外面看上去這麼有情調,想不到裡面竟然都是化學器材和藥品,儼然這是一個小型的化學實驗室。
林琅見我害怕趕緊跑過來勸阻我說:“曲笙,你不要害怕,那個人就是祁然啊,他就是那個樣子,一旦做起實驗來就什麼聲音也聽不進去,對
化學和藥物到了如醉如癡的地步了。”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這也太嚇人了,你看偌大的別墅爲什麼不開燈呢,這麼黑能看見什麼呢?”大概我們說話已經打擾到祁然了,這個時候祁然走了過來,他三十多歲的樣子,頭髮很長,衣服也穿的很是不修邊幅,我想搞實驗的人應該都顧不上這些外在形象吧。
“還站在那裡幹什麼啊?既然都開開門了,爲什麼不進來。”祁然好像對我們有很深的敵意,這讓我後背發冷,恨不得現在就趕緊走然後跑到白夜蕭的懷裡。
只有在白夜蕭那裡,我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安全感。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還是林琅比較理智,或許他已經知道祁然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對他的行爲和言語也是見怪不怪。
只見林琅走過來跟他打招呼:“祁先生,很冒昧我們打擾到您了。”
“既然知道是打擾又爲什麼來?”祁然這麼一說,我對他就更加沒有好感了,看着他也歲數不小了,也不是小孩子了,爲什麼對人這麼沒有禮貌呢,林琅這麼誠心地跟他打招呼,他竟然連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
我回頭看了看林琅,顯然祁然這麼說林琅也讓林琅有些意外,他尷尬地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我心裡想着要不要現在就走,跟這個一個不懂禮貌的人說話真是浪費感情,就算他是天才又怎麼了,天才就可以這麼爲所欲爲了嗎?
我眼見場面有些尷尬,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對祁然說道:“祁先生,屋內光線不太好,介不介意把燈打開呀?”
祁然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說道:“不介意,你是白夜蕭的未婚妻吧。”
想不到他連這個都知道,索性我也不隱瞞了,就跟他實話實說:“是的,我叫曲笙,初次見面請多多請教。”
“我沒什麼可以指教你的,既然你們來了,就先進來吧。”祁然說着就去開客廳裡的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