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夜蕭說他會管,不用我操心,那我就老實地等着他去處理就好。白夜蕭的性格就是這樣的,說一不二,他既然說過就一定會做,他也並不喜歡別人插手他的事情。我叫二緯去車上把白夜蕭的外套取了回來,白夜蕭的臉頰凍得都有些發白了,他卻沒注意到似的,披上大衣,走進了酒吧裡。
不知道別的地方什麼樣,反正C市的酒吧一向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來的地方,白夜蕭的長相還有身份都足夠引人注意,只要有他的地方,他就能夠很自然地成爲人羣中的焦點,我站在白夜蕭身側,也能感受到很多男男女女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不斷盤旋。
不過白夜蕭的冷淡,卻足以讓他們所有人都打消腦海中的那點旖旎心思。我跟着白夜蕭上了樓,才發現十七樓的二樓纔是別有洞天,和以前的格局差不多,但是整體裝修風格已經變了,變成類似於輕奢的風格,白夜蕭向左一拐,便進了個包間。
酒吧的上面是酒店,要是喝多了喝醉了,直接在這裡就能住一晚上。也可以提前和前臺打好招呼,便會一直有專人跟着服務。在二樓的盡頭也是一個大廳,只不過這裡面的酒吧就不像一樓那麼羣魔亂舞,而是類似於品酒爲主。
白夜蕭後來告訴我,那些酒的來源都是白夜蕭的父親。他的父親年輕的時候曾經結交過一個朋友,這個朋友家裡就是開酒莊的,酒窖裡有很多獨家的窖藏,這次聽說了十七樓的事情,所以專門送給白夜蕭一批酒,據說都是價值不菲,自然在這裡價格也不會低。
和白夜蕭拐進一個包間裡,裡面是茶几還有沙發,這裡面不同的包間有不同的設置,有的只是爲了休息的,有的是爲了客戶之間交談生意的,總之安排的很全。屋子裡很暖和,白夜蕭進了屋子,便脫了外套,只穿着裡面那件白西裝,我這才注意到那上面有些髒了
,大概是剛纔打架的時候不小心弄髒的。
不過我記得過來的時候,白夜蕭穿的可不是這套衣服,他是爲了去見什麼人而特別換的衣服麼?我坐在白夜蕭的身旁,卻依然難以掩飾心中的疑惑,思來想去半天,還是忍不住問道,“阿蕭,你怎麼換了一套衣服啊?是剛纔去見了什麼人了嗎?”
“……嗯。”白夜蕭靠在沙發上,沉默了半晌,才轉頭看向我,“去見了白家兄弟公司的亞洲代表,準備和他們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因爲這位亞洲代表比較嚴肅和正經,就換了一套這樣的西裝。不說生意場上的事情,你覺得十七樓……還滿意麼?”
“滿意啊,有什麼不滿意的。”我連忙點頭,瞬間便把剛纔懷疑的事情拋到了腦後,“我一直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十七樓還能重新再開起來。我以爲,裴錚不在了,就沒有人會關心這裡了。好在……好在,還有你。”
“你喜歡就好。”白夜蕭抿嘴一笑,伸手將我攬入懷中,擡頭望着對面的窗戶,“這裡怎麼說也是曾經阿錚奮鬥和努力過的地方,我不可能會忘記這裡的。因爲以後打算換一個經營模式,所以就把這裡的裝修也乾脆都給換掉了。”
“這裡的結構都是我和宗天緯一起設計的。然後還找了裝修公司的人過來裝修,因爲之前一直都沒有弄好,所以也沒有告訴你,打算等到做好了,再告訴你,就當是給你一個驚喜。”我伏在白夜蕭的懷裡,白夜蕭轉頭看我,在額頭輕輕一吻。
“真的很驚喜啊……”我伏在白夜蕭的懷中,擡頭看着面前的裝修風格,感覺和我理想中的十七樓不謀而合,不得不說,雖然白夜蕭並不常說那些讓人聽了都會覺得膩的情話,但是他確實是瞭解我,瞭解我的喜好,知道我的習慣的。
“以後十七樓就由你來負責吧。還是宗天緯跟着你
給你幫忙,之前阿錚也已經將十七樓轉給你了。”白夜蕭輕輕地笑了一聲,眼神卻落在我脖子上的那條項鍊上。那是曾經裴錚給我的項鍊,白夜蕭伸手摸了一下,“我知道,你忘不了阿錚。”
我支支吾吾地想解釋,甚至也想好了理由,比如裴錚曾經對我說過,一定要留着這條項鍊,因爲它曾經救過裴錚一命,也許未來的某一天,它就也會救我一命。然而我卻不知道該怎麼樣開口,明明知道白夜蕭也不會多想什麼,可就是覺得無法開口。
“我都知道。”白夜蕭勾起嘴角輕輕微笑,下一秒,手卻劃過鎖骨繞過脖頸,扣在我的脖子後,向前一拉,我便被按到了白夜蕭的懷裡,白夜蕭的聲音很輕,“我知道你的心情,所以不用解釋。我不介意你在心裡爲另一個男人留一個小小位置,不過你要記住,再過六十天,你的心裡,就只能有我一個。”
我愣了半晌,才點了點頭,白夜蕭這才滿意地笑起來,鬆開手,我這才起身,擡頭看向白夜蕭的眸子。他今天似乎很疲倦,可是又帶着些未曾見過的調皮,讓人摸不着頭腦,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白夜蕭一般在疲倦的時候都會和平常有些不同,添上了些頑皮,像個大男孩一樣好奇,喜歡惡作劇,和平常冷冰冰的樣子,很不同。
因爲帶上了一絲慵懶和繾綣,才讓人覺得好像有一點像地板上懶洋洋地曬着太陽的貓,偶爾就要伸出爪子撥弄一下毛線團,還有陽光,然而等你真的接近它的時候,它卻又縮回爪子,好好睡覺去了。
然而,我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因爲總是和白夜蕭在一起的緣故,所以我對白夜蕭身上的味道很是熟悉,但是今天,似乎他身上多了一絲若隱若無的香水味,應該不是古龍水的味道。
白夜蕭見的那個什麼鬼的亞洲代表,該不會……是個女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