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瑞克想,他好像能明白這個中年男人心中的執念了。
一杯酒下肚,又聽他繼續說,“我滿懷欣喜的追求她,她答應我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都彷彿變成了一片花的海洋。我愛她,尤其當我知道她也喜歡天天泡在實驗室的時候。不知道你能不能想象出那樣一副畫面,一個穿着中式旗袍的女人,拿着西式的儀器在做實驗,黑色的漆皮高跟鞋在地板上噠噠的響,整個實驗室裡都漂浮着淡淡的甜香。”
就像是賽琳娜給難民營的孩子們做甜飲料的時候一樣吧?
彷彿整個世界的光芒都籠罩在她身上,甜的能拉出絲。
“婚後,她早產生下了一個兒子,我高興的幾乎要瘋了,翻遍了中文字典給他起名字,我願意奉獻我的一切都給他,甚至是我的生命。”秦軍說着,指了指遠方,他們乘船來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賭城,白天一片安靜,傍晚開始就變成了狂歡的海洋。
此時,正是華燈初上的好時節。
拉斯維加斯,也正準備開始它妖嬈多姿的表演,將夜生活填充的滿溢。
秦軍帶他去了一個德州撲克的賭桌,荷官是一個身材火辣的金髮女人,用“豐臀肥乳”來形容也不爲過。秦軍和德瑞克兩人都是風度翩翩儀表堂堂,一眼就吸引了這位女荷官的注意。
她像是跟秦軍是老相識了,兩個人數落的擁抱貼面,互相問候着,而女荷官明顯對秦軍身邊的這個少年更加感興趣,“這是你兒子?”
秦軍曖昧的眨了眨眼,“你猜?”
“切,你一個華夏人能生出一個金髮碧眼的?”女荷官笑道,“今天怎麼有空來玩?”
秦軍攬着她的腰,“幫我帶帶他,他喜歡茉莉。”
女荷官很驚奇,“茉莉?那不就是我的名字?不對,是你給我取的名字。”
“對,去吧,辛苦你了。”
德瑞克被女荷官帶到包廂的時候,有些不怎麼好的預感。
他沒有來過這種地方,烏煙瘴氣,紙醉金迷,燈紅酒綠,隨便拉一個人就可以去卡座裡親熱,還有的甚至是兩個男人,這裡的人都好像沒有靈魂。
“這是我們的VIP包廂,先生您想玩點什麼?”
德瑞克搖搖頭,“我不會玩,請問秦軍先生去哪裡了?”
女荷官不明所以,“秦軍?哦,你是說剛剛帶你來的那個華夏男人吧?”
“嗯。”
“哦,他說有些事情要趕去處理一下,讓你現在這裡玩着,等你玩的差不多了他就回來了。”
“那他離開拉斯維加斯的嗎?”
“沒有。”
“可是我沒有錢。”
女荷官笑了笑,“沒關係,在我們這裡,帥哥是可以免費的。”
德瑞克躲過她輕佻的飛吻,道,“那我拿什麼當賭注?”
女荷官的眼神閃了閃,伸出舌頭魅惑的舔了舔烈焰紅脣,眸中充滿暗示:“你自己不就是最大的賭注?”
“哦,女士,可是我還未成年。”德瑞克起身欲走,卻被女人一把按回了凳子上,她的身體也順勢坐在了德瑞克的大腿,永樂店力氣摩擦着,“那有怎麼樣在?你做過的事情,有哪個是未成年做過的?”
德瑞克的眼光驟然變冷,“你知道什麼?”
女人的雙手攀上他的脖頸,“吻我,我就告訴你......”
“滾開!”德瑞克終究是男人,雖然清瘦,可該有的力氣還是有的,他一把把女人推到了地上,嫌惡的拍拍褲子,“說不說隨你,我是瘋了纔會跟秦軍來這個鬼地方。”
德瑞克的手已經按在了門把手上,卻聽到女人在身後說道,“我叫茉莉。”
他的手頓住。
“我說,我叫茉莉。”
嘎達一聲,德瑞克扭開了門把手,沒有一絲猶豫,“改名吧,這個名字你不配。”
“那要是我不改呢!”女人不死心,看到他飛快離去的背影大聲喊道。
“那我就殺了你。”
德瑞克找到秦軍並沒有花費多大的心思,他就在隔壁的包房,通過攝像頭,把一側包房中的慶幸一覽無遺。那個叫做茉莉的女荷官並沒有離開,她迎來了一個主動的入幕之賓,兩個人在包廂內翻雲覆雨,激烈的動作着。
德瑞克拿起水杯咋回了顯示器,憤怒的質問他:“你帶我來這裡到底是幹什麼?!”
一地狼藉,秦軍悠悠的點燃了一根菸,不慌不忙,“年輕人就是火氣大了點,你要抽菸麼?”
德瑞克奪過香菸扔在地上,用腳尖捻了捻,“你是不是覺得賽琳娜死了,帶我來隨便找個叫茉莉女人就可以了?那個淫賤的女人不配叫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