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敏像是一個偵探一樣的左翻翻右翻翻,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是翻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什麼,泄氣的坐在一邊:“有錢個屁!我還以爲他們家的牆都是用鈔票糊的呢,沒想到也是白牆灰啊!不過這裡應該很安全,那麼些不敢來了。兒子啊,你到底欠了多少錢,怎麼那些人一來就要命,連籌錢的時間都不給我們?”
“我哪知道!”林棟一臉的不耐煩:“沒事了,這裡可是秦宅,他們鐵定不敢來這裡鬧事。唉,等什麼時候從林思諾那裡再要一筆錢,老子一定要去砸他們臉上!”
蔣敏苦口婆心的勸着:“兒子,賭博和毒品都不是好東西,快點戒了吧,你爸可真的是被你活生生給氣死的!”
“那老東西,動又不能動,還得老子伺候他,早點死了算了。你也給我滾,以後老子有錢了可都是老子的,不會給你一分。”林棟嫌惡的踹了蔣敏一腳,蔣敏一屁股坐在地上,卻像已經習慣了似的拍拍衣服站起來:“你放心,媽不跟你搶,媽要錢還不都是爲了你......”
林棟猛然間想起來:“媽,你留意看到今天秦宅的裝飾物了麼,全都是白色的,林思諾穿的也是白色,會不會那個大老闆已經......”說着,林棟的整個眼睛都亮了:“如果他真的死了,那遺產豈不都是林思諾的了?那不就好辦了,我們隨便想點辦法威脅她給錢就是了,這一輩子都能過的逍遙快活似神仙.....嘿嘿嘿嘿......”
猥瑣的聲音消失在門口,魏陵蹙了蹙眉,離開。
當天下午,邵世修去而復返,這次他被攔在了據秦宅還有一公里的入口處,一排黑衣保鏢一字排開把路堵的嚴嚴實實,“對不起邵先生,你不能進去。”
邵世修顯然早有準備,只見他下了車打開車後門,邵世琳濃妝豔抹的從車裡走下來,一手扶着腰一手搭在邵世修的臂彎裡:“狗東西你可看清楚了,我肚子裡懷的可是你們爵爺的種,將來也是有繼承權的,現在得罪我,你可想好以後的後果!”
保鏢哪裡知道這肚子裡到底是誰的,只能又回去請示。魏陵一聽就放了行:“讓他們進來吧,不過安排人前後左右的守着,不能讓他們亂來。”
林思諾的想法他已經大致猜出來了,小艾也跟他說過,魏陵自然知道怎麼辦,不過這個辦法好是好,他只是擔心林思諾和孩子們的安全問題,現在爵爺沒在,他就是守護夫人和小少爺小小姐的最後一道防線,一絲問題都不能出,神經時刻都要崩的緊緊的。
林思諾午睡醒來,就聽小艾說了邵世修和邵世琳已經來了的消息,她冷笑一聲:“好戲也該開場了,去讓人找個理由把蔣敏和林棟也叫過來吧。”
“人呢人呢?有客人來了主人竟然還不在客廳等着,這就是你們秦宅的待客之道?”邵世琳一進門就像她纔是秦家的夫人似的,頤指氣使的把傭人們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遍,大大啦啦的在沙發上坐下,重重的嘆氣:“我終於坐在爵爺的位子上了。”
邵世修則是緊緊皺眉,拉住一個傭人說:“你們夫人呢?”傭人指了指樓上,逃也似的跑了。邵世修擡頭看過去,卻沒有看到林思諾的人,反而只有一個老婆婆和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慢慢走過來,一看到有人坐在沙發上林棟就炸了:“這特麼是誰?你們這羣下人都瞎了嗎?除了思諾和我之外,怎麼還能有人坐在主位上?”
這一聲叫喊成功吸引了邵世琳的目光,她卸掉墨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佝僂市儈的男人,不由得切了一聲,“哪裡來的叫花子,口氣倒是不小,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關你是誰!給我起開!”林棟上來就要拉邵世琳,卻被邵世修牽制住一把推到牆角,周圍站着的保鏢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一個要動手的意思。開玩笑,老大可是交代過去,這兩個人就算是大四對方他們在一邊看着就好,誰幫誰就是死。
林棟摔在牆壁上渾身都疼,齜牙咧嘴的指着邵世修的鼻子說:“喲,是你啊,我他媽認識你,上次就是你報警抓得我!”
邵世修也認了出來:“這麼長時間不見我都快認不得你了,林思諾的表哥?”
“沒錯!這秦家以後的當家人得叫我一聲舅舅!你是律師我知道,這個賤貨是誰!一臉的風騷樣子,估計慾望很大吧?你有幾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