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幾個是我的心腹,其他人都已經放了帶薪假,你們回來之後都已經走了。”秦宅傭人的事情一向是小周負責,他在接到魏陵消息的時候已經第一時間想到了所有的問題,強忍着心痛和魏陵兵分兩路轉移了孩子們和傭人,這才把秦爵的屍身運了回來。
林思諾撐着自己坐在沙發上,對雷姐說:“雷姐,這件事情你怎麼看,要不要公開?”雷姐也拿不定主意,沉浸在偌大的悲傷中,一向理智的人也沒了注意。
秦爵母系那邊幾乎沒有親人,父親......對了,秦軍!
林思諾手忙攪亂的從包裡翻出那張黑色的卡片,撥了出去。
鈴聲響起,卻不是從電話裡,而是從門外。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你們好,我是秦軍。”
一聽到這個名字,小周和魏陵幾乎跟雷劈了一樣,嘴巴張大完全不能合攏。雷姐踉踉蹌蹌的去開了門,之前一直聽林思諾提起,此時見到真人也是驚呼一聲:“秦伯伯——”
“秦伯伯——”
“秦伯伯——”
秦軍還是那副全身暗黑的打扮,身後卻跟着許多同樣黑衣勁裝的人,各個高大威猛荷槍實彈,面色冷酷一言不發。秦軍笑了笑:“這麼多年了,難得你們還記得我。”
小周幾乎立刻就崩潰了,“秦伯伯,你沒死?爲什麼你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現身,我們幾個都以爲您......”
“差一點而已。”秦軍拍拍小周和魏陵的肩膀,半是讚許半是安撫:“行了,別哭了,我來是有重要的事情,那具屍身,你們驗過了?”
魏陵抹着淚,低着頭低聲說:“血樣都驗過了......老方親自驗的。”
儘管已經知道了這個事實,可是再次聽到魏陵肯定的回答是,林思諾的心裡還是一突。她伸手揭開白布,輕撫着他的面龐,慢慢的滑下,拉住他的手,這雙手曾經溫暖的抱過她,也曾經給她和孩子強有力的保護。他的大掌一向厚實而粗糙......等等,林思諾陡然間打了個激靈。
“不對,這不是爵爺!”林思諾瘋了一樣的叫出聲:“他不是爵爺!爵爺的右手掌心有一道疤,是那次被冰刀傷到留下來的!”那次的事件原本都是按照秦爵設計的往下發展,衣服裡塞着血包,冰刀輕輕一劃就流出大量的鮮紅色液體,皮膚上卻只有淺淺的一層傷痕,沒有過多久就痊癒了,一點傷痕都沒有留下,可唯一失算的就是他的手掌心。當時林思諾失去平衡,秦爵本能的伸手去拉她的腳踝,實打實的被冰刀劃出了一條口子來。只不過那時候林思諾只顧着氣他誆騙她登記結婚的事情了,絲毫沒有在意到他手上一寸長的傷口,還是回到國內之後她才發現,手指在那條傷疤上滑動,秦爵受不住癢直接把她撲倒......
如果真的沉入了海水中,且不說屍身被魚蝦等啃食,就算是濃鹽水浸泡也會把人泡的發脹,但是眼前這個人雖然有些微微的浮腫,但是也只是微微一點而已,甚至還能看清楚細微的指紋。而他的右手掌心裡光滑如初,一絲疤痕都沒有!
小周和魏陵都是知道在番國發生的這件事的,紛紛上前查看,空擋的掌心讓大家大喜過望。這個不是爵爺,那爵爺或許就還活着!
可是又是誰弄了個假的爵爺屍身回來,他又有什麼目的?
“秦伯伯,當年......您是怎麼活下來的?”魏陵一瞬間已經想到事情的關鍵點,問道。
秦軍嘴角噙着一抹笑,不急不緩的走到林思諾面前,滿意的說:“林小姐,如果你連秦爵都分辨不出來,那也沒有當我兒媳婦的資格,就算是秦爵執意要娶你,我也會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你明白麼?”
今天的秦軍和前幾次見到的不太一樣,身上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冷冽和霸道氣息,林思諾皺了皺眉;“秦先生......”
“你們放心,秦爵沒有死,這一點毋庸置疑。”秦軍給衆人吃下來一顆定心丸,道:“你們不是都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今晚這裡沒有外人,我就講給你們聽。”
“等等,”小周弱弱的出聲:“秦伯伯,爵爺既然活着,那這個男人的血爲什麼跟爵爺也是匹配的?”
他這麼一說,大家心頭也都浮上了疑問,秦軍含着笑:“你還記不記得,Earl在十五歲的時候捐獻過一次造血幹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