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諾的腳步堪堪頓住,戴安娜面色蒼白毫無血色,赤裸的身上都是牙印和齒痕,還在汨汨的流着鮮血,看着她的眸子帶着絕望和渴求,搖搖伸出一隻手,卻因爲體力不支而漸漸放下。林思諾趕忙快走了幾步去握住,冰涼的之間冷的她渾身一縮。
而她身上的男人此時還在不知疲倦的索取着,走進了一些的林思諾這才意識到,這個男人根本不是邵世修——只是背影和身形與他有些相似的一個陌生男人。
林思諾又驚又怒,抄起牀頭櫃上的檯燈就往男人身上砸去:“你是誰!住手!”
男人吃痛,眼神有一瞬間的清明,面露恐怖之色,口中不停的說着:“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好痛......”
林思諾用力的一推,男人終於從戴安娜的身上滾落,跌跌撞撞的摔倒在地上,下身還在一聳一聳的,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團,無比痛苦的呻吟。
牀上的一片血紅觸目驚心,在戴安娜的身下暈開一朵妖豔的玫瑰,其餘地方也有星星點點的血痕,整個人破敗的如同一個破布娃娃,看起來悽慘無比。
“戴安娜,你堅持一下,我這就送你去醫院。”林思諾從地上撿起衣服胡亂的套在她身上,轉身就要去播急救電話,可手機卻被戴安娜掙扎着搶走。
“林思諾,不要......”
“爲什麼?!你傷成這個樣子不去醫院怎麼行!”
戴安娜拼命的搖頭,聲音已經斷斷續續的說不清楚了:“不要.....我是接到邵世修發的短信纔過來的,一進屋我就中招了,而屋子裡本身也關着一個被餵了藥的男人......”
林思諾聽懂了,是邵世修設的局?
他......爲什麼要算計戴安娜,他明知道戴安娜對他一往情深,這樣做又有什麼用處?
直覺告訴她,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林思諾嘆了口氣,用被子把戴安娜全身都包裹住,她還在劇烈的顫抖着,不知是因爲疼痛還是害怕。
“戴安娜你聽我說,這件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邵世修本人給你發的短信。如果是他,那他身爲律師做出這種事情來,就必須要接受法律的制裁,而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們更應該好好的養好傷,追查出來幕後黑手。”
戴安娜閉着眼睛,嘴脣發白,眉頭緊緊的蹙着:“我知道,可是他是律師,不能有一點點的污點,我們自己在家治療就好,方醫生現在在番國對嗎?能不能麻煩你讓他來幫幫我?除了爵爺之外,也只有你的面子他肯賣了。”
林思諾沉吟片刻,這倒是個辦法。
“那我立刻打電話給他。”
“還有,不要讓爵爺知道......”
林思諾搖頭:“不行,這件事事關邵氏和星光娛樂,他們竟然敢對你下手,就擺明了要挑釁爵爺的,我們必須得告訴他。”
她的語氣堅定,戴安娜卻聽得悽惶一笑:“如果告訴了爵爺,恐怕世修就沒命了。之前爵爺爲了監控你和邵世修之間的通話和短信記錄,對你的號碼設置了攔截,全部轉移到我這邊來,由我檢查之後再把情況彙報給他。爵爺怕你生氣,不讓我告訴你,可是現在我不得不說出來了。邵世修的那條短信原本就是發給你的,他的本意是叫你過來,我卻當做是他終於肯回頭看我了,激動的難以自持,連發件人都沒看清楚......”
林思諾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她冷靜了一下,說道:“好,我們先不告訴爵爺,我先打電話叫方醫生過來。”
“謝謝你,思諾,千萬不要告訴爵爺......”
幾乎話已經耗盡了戴安娜全身的力氣,她閉上眼睛沉沉睡去,林思諾這纔打了個電話給方醫生。
大約半小時左右,方醫生提着藥箱進來,屋裡的味道還沒有散,他本能的對屋裡的味道感到排斥,用酒精棉紗捂住了口鼻,開窗透氣。
“方醫生你快看看戴安娜吧......”林思諾將他引進了臥室裡,一向看多了傷者的方醫生也不由得微微怔忪了一下,皺着眉問道:“怎麼弄成這樣......”
林思諾焦急的坐在戴安娜的牀邊,說:“一會我再跟你解釋,麻煩方醫生先幫她檢查治療一下吧。”
“好。”
戴安娜身上的傷口太多了,小傷無數,幾處大傷止了血包紮之後,方醫生一邊給小傷口上藥一邊說:“迷香下的太濃了,這種迷香本來是動物園給大象用的催情香,一小瓶就足夠讓公象發.情,按照這屋子裡的空氣濃度來看,,可遠遠不止一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