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家不過是想跟老朋友敘敘舊而已,你嫉妒個什麼勁兒!”
“我知道了,爵爺現在病重了,林思諾是急着尋找下一個靠山吧?聽說她之前就是靠着孩子成功上位,讓爵爺認了她的,現在估計又想故技重施,在傍上一個大款吧!”
“那個小夥子開的是一輛邁巴赫呢,八成就是這樣。”
“趙青青你別怕,剛剛她把你推下來我們都看到了,就算一會警察來了也有我們替你作證,不要怕,這種毒婦就應該讓她去坐牢!”
趙青青聽到這句話,立刻裝的心痛不已,拉着熱心人的袖子不放手,苦苦哀求道:“這位先生,謝謝你,但是林思諾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讓她去坐牢,我沒事了,謝謝。”
男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她都這樣對你了,你怎麼還維護她?上次她拿鞭子抽的你遍體鱗傷的時候你也沒告她,現在她把你直接推下馬路,路上這麼多車輛,萬一迎面來一輛車那還得了了?不行,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男人義憤填膺,現場已經有人撥打了報警電話,對着林思諾指指點點罵罵咧咧的。
目睹的全程的邵世修站在一旁拼命的解釋,可是沒有一個人願意聽他的,一個在國外長大的人,怎麼會見過女人之間的明爭暗鬥?
解釋也就顯得更加蒼白了。
不一會,警察來了,一看兩個當事人都是名人,立刻封鎖了現場,疏散了圍觀羣衆。
趙青青哭哭啼啼的把林思諾怎麼推她下來的事情講得惟妙惟肖,真實的不得了,眼淚嘩嘩的留着,黑色的眼影被眼淚糊化了在臉上暈開一坨烏漆嘛黑的顏色,跟厚厚的白色粉底攪合在一起,連警察都噁心的皺了皺眉頭,遞了張紙巾給她。
做完趙青青的筆錄,其中一名警察開着車帶趙青青去醫院做詳細的檢查,另一名則拿着筆和本子來找林思諾瞭解情況。
“事實就是她自己推着輪子滾下去的,我沒有推她下去。”林思諾解釋道。
這位警察之前是魏陵的手下,大致問了幾句話做完筆錄就放行了。
看着警察離去的背景,邵世修安慰她道:“沒事的,警察已經瞭解了情況,肯定不會以她的一面之詞來定奪,肯定會調查出真相的。”
林思諾笑一笑算是迴應,這裡是監控死角,而且天色又暗,趙青青的時機也選的非常好,剛好是她的手捱上輪椅的一剎那,根本無從辯駁。
“沒事的,第一次重遇就讓你看笑話了,真是不好意思。邵叔叔身體還好吧?”
邵世修看她沒事,才放下心來:“恩,爸爸他還不錯,只是人老了總會有些老毛病,這些年一直在加拿大修養,田心在那邊陪着,我也是剛剛回國處理公司的一些事情。林叔叔也還好吧?”
邵世修不知道她家的變故,問的也是很隨意。
林思諾悽惶一笑,道:“我爸爸去世三年了。”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林思諾擺擺手:“你公司應該還有事要忙吧?你快去吧,耽誤你這麼長時間還讓你看了場鬧劇,怪不好意思的,下次有時間請你吃飯跟你賠罪。”
邵世修也不便勉強,只能友好的道別,開車離開。
林思諾招手攔住一輛出租車,打車去了聖心私人醫院。
***
此時的病房裡,程麗去而復返,正坐在秦爵的病牀前,面色不虞。
秦爵也有些暴怒前的剋制:“自從你拋棄我跟爸爸一去不復返之後,我跟你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現在出來阻礙我的婚事,是不是有些多管閒事?”
程麗在自己的這個兒子面前確實有些慚愧,只能放軟了口氣,道:“秦爵,我畢竟是你的媽媽。”
“我沒有媽媽。”
程麗聞言也沉了臉色:“這就是你跟親生母親說話的態度,就爲了那個女人?”
“她不是那個女人,她是我愛人,是我孩子的母親。”秦爵的氣勢本就霸道,此時更是眼神裡都夾雜着壓都壓不下去的怒氣:“她愛她的孩子,爲了孩子甚至可以捨棄自己的生命,而不是你,程女士,爲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可以拋棄妻子。”
“你什麼都不知道!”程麗拿出一沓文件來甩在秦爵面前,“你看看這個吧!她母親是個千人騎萬人上的婊/*子,父親也是個沾花惹草的爛人!你知道他父親因爲什麼而死的?是她跟你說的車禍?別傻了秦爵,她父親是感染了性/*病才死的!”
屋內的氣氛一時間壓抑到讓人透不過氣。
秦爵目光深沉,看着自己面前的一沓材料:“不用程女士特地來告訴我,我都知道,這不妨礙我依然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