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笑非笑的把她的手腕按下去,輕輕湊到她耳畔開口。
“怎麼,這麼期待啊?”
看見他嬉皮笑臉的模樣,安如暖氣急。
“你!”
隨後,男人放開了她的手,波瀾不驚的開口。
“你想多了,我只不過是檢查一下還有沒有其他的傷口。”
低頭看了一眼被拉下來的衣服,安如暖又羞又惱,他分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胡亂的拽過來衣服披在身上。
“誰知道你滿腦子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鹹豬手拿遠一點!”
她生氣的模樣甚是可愛,鼻尖似乎都有汗珠滲出來,對此,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有意無意的靠近。
下一秒,安如暖顯然不給他這個機會,她敏捷的閃到了一邊,淡漠疏離的開口道。
“請你自重好嗎?都收有未婚妻的人了。”
見她還是邁不過去這個坎兒,男人眼裡的璀璨光芒瞬間黯淡了下來,耐心的說道。
“你爲什麼還是繞不過去這個坎兒呢?我已經說了好多遍了,現在的一切都是不得已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爲什麼就不肯接受呢?”
見此,安如暖一把推開了懷裡的男人,她看上去有幾分不屑與無所謂。
“你不用向我解釋這些有的沒得,我不想聽,所有的事情我都能看得到,白慕,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狂妄自大,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愛你,所以,放過我好嗎?”
最後一句她的聲音裡幾乎是帶了哭腔了,男人不忍心,把手放在她的肩頭試圖安慰她,卻不想這樣的舉動被她迅速誤會,觸電般的向後退了一下,出聲警告道。
“你這個流氓,登徒子,你離我遠一點!”
見此,男人的手尷尬的懸在了半空中,最終嘴角浮現出一抹苦笑,無奈的縮回了手。
把頭別到一邊,這下看來是再也解釋不清楚了吧。
“如暖,在你心中,我就那麼的不堪麼!”
看得到他手上暴起的青筋,安如暖淡淡開口。
“我們還是不要再見了。”
只是男人顯然是不會答應的,他指着她一字一句的訓斥道。
“你給我聽好了,這樣的事情,想都別想!”
語畢,他轉頭問旁邊的傭人。
“上次帶回來的那些進口藥呢?”
傭人小心翼翼的指了一下地方,男人不動聲色的瞥了安如暖一眼,走進了那間屋子。
說時遲那時快,安如暖迅速胡亂的扣好了幾顆鈕釦,就往門邊衝去。
站在門口的保鏢見此情況,臉上一陣爲難。
“不好意思安小姐,您不能走,白總沒有允許你離開!”
見保鏢不依不饒,安如暖內心的怒火更甚,回頭哦i看了一眼還沒有出來的白慕,旋即又轉頭呵斥那個保鏢。
“你讓我走好嗎?你又不是他的一條狗,憑什麼事事都要聽他的!”
場面一下子開始混亂,幾個傭人對視一眼,一擁而上攔住了她。
“不好意思,安小姐,您真的不能走!”
對於這一大羣人的阻攔,她也是無奈了,本來就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的。
“滾開,誰要是再攔着我,別怪我不客氣!”
一聲低吼使得衆人紛紛住手,保鏢和傭人有不敢採取什麼強硬的措施,萬一傷着了她,說不定總裁會發火。
大家一臉爲難的看着她往門口走去,安如暖總算舒了一口氣,那扇薄薄的門板後面,就是她的自由時空啊。
只是,她的手還沒有碰上門把手,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足以凍死人的聲音。
“你上哪裡去?”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一聽到這個聲音,她本能的有些手腳發軟,慌亂之間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打開門。
男人放下藥瓶,步步緊逼。
“我說,你要去哪裡!”
他很快走到了她面前,一雙黑色的眸子裡似乎有兩團怒火,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安如暖這下心理徹底潰敗,放棄逃離,背靠着門看着他。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屋子裡太悶了,想透口氣!”
“是麼?”
男人毫不留情的追問道,旋即兩手按在她身後的門板上,女人嬌小的身子就被圈了起來。
略微有些垂頭喪氣,安如暖嘆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多想,隨着一聲驚叫,她整個人就被打橫抱了起來。
面無表情的男人把她丟在沙發上,隨後在她剛剛爬起來要大呼小叫的時候,用手裡的棉籤指着她。
“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不然我不介意採取非常手段對你!”
安如暖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於是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
某人的目光淡淡的從她胸前掃過,然後一把扯過安如暖受傷的胳膊。
猝不及防的粗暴動作扯着了她的傷口,安如暖一嗓子就喊了出來。
“你幹嘛,疼!”
聽她喊疼,男人這才動作輕柔了一些,旋即小心翼翼的給她傷口上上藥,安如暖目不轉睛的盯着他認真的側臉,動作似乎有幾分笨拙,好幾次都弄疼了她,不過這樣看起來,這個禽 獸長得還是蠻好看的嘛!
就在她盯着對方一臉花癡相哈喇子都要留下來的時候,便聽到某人不耐煩的聲音。
“看夠了嗎?”
這個傢伙似乎總能把好好的氣氛攪得一團糟,安如暖心下有幾分不滿,再聯想到剛剛自己的狀態,天啊她這是魔怔了嗎?瞪了他一眼之後,便抽回了手臂,順便把衣袖拉下來。
“這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可以自己處理,我們兩個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屋子裡的所有人都似乎能預料得到接下來會是一場暴風雨了,果然,對面男人的臉瞬間又黑成了鍋底。
可惜他被安如暖徹徹底底的無視了,既然他只是因爲生病所以才喜歡她,那病也總會有好的一天,與其長痛還不如現在就做一個了結吧!雖然她覺得這樣做對他很不公平,可是除此以外好像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就算他痛苦,也只能這樣了。
好像被一巴掌打懵了一般,男人手裡的棉籤還沒有放下,在那裡愣了幾秒鐘之後。
“咔噠”一聲,細細的棉籤被人折斷,男人倏然間擡起頭,眸子裡有掩飾不住的瘋狂,安如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出下一句話,就被蓄勢待發的他壓倒在沙發上。
“安如暖,你不要太過分!”
他宛若一隻暴怒的獅子,紅着眼睛彷彿對待一隻獵物一般,撕扯着她的衣服,把頭埋進她的頸窩撕咬着她跳動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