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掛着病房裡的白慕,所以安如暖無心與她多言,徑直向一旁的李知開口發問道。
“他怎麼樣,還好嗎?”
只見李知面露難色,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夏知秋。
“還好,只是……”
還沒等他說完,就聽到夏知秋冷笑一聲走過來。
“李特助怎麼就肯理她了?不是隻聽白慕一個人的話麼?你們走的這麼近,安如暖是什麼樣的女人外屆傳的沸沸揚揚,該不會是,你們兩個之間有姦情吧?那個孩子,也說不定是你們兩個人的孽種!”
她惡毒的話語,讓兩個人吃驚不已,李知率先反應過來。
“夏小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誰知,夏知秋不怒反笑,上前一步打量着兩個人的眼神兒。
“怎麼,心虛了,事情被說中了,所以惱羞成怒?這個賤胚子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想李特助你需要和她保持距離。”
聞言,安如暖攥緊了拳頭。
“我問你,你真的愛白慕嗎?”
噗嗤一聲,夏知秋笑出了聲,把長髮撩到肩頭。
“當然,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隨即,安如暖臉上帶了淡淡的笑容。
“所以,你不惜詆譭我來表示他戴了綠帽子,養着私生兒子?夏知秋,這就是你愛他的方式嗎?”
下一刻,夏知秋震驚的指着她。
“你……”
她說不出話來,一張臉頓時憋的通紅,只好撲過來再一次揚起了手。
然後,安如暖就感到身邊的李知撲了過去,擋在了她面前。
那一巴掌清脆的打在了李知的臉頰上,兩個人都驚呆了,夏知秋見有人護着她,更加惱怒。
“你護着她做什麼,可不要因小失大,丟了清譽!”
面色未改,李知微微頷首。
“我也是爲了夏小姐考慮,要是白總看到傷痕,想必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助理,居然敢威脅她,讓她面對一個小小的安如暖,居然連一絲辦法都沒有。
“李特助多想了,我沒有這個意思,不過是覺得好玩罷了。”
要不是忌憚白慕的手段,她非得把眼前這兩個人碎屍萬段!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恢復了趾高氣昂的模樣。
“安如暖你也不要太過於得意,你以爲你給白慕帶來的,就只有愛與自由嗎?伯父因爲上次他私自上小島的事情,以爲他把你放走了,所以差一點打死他,整整在牀上躺了三個月,這段時間你又在哪裡?”
“不知道嗎?讓我告訴你,你正在和那個詐屍的蘇家大少爺在國外逍遙自在的生活呢?安如暖,你沒有比我強到哪裡去,所以,別這麼高高在上好嗎?”
聞言,安如暖迅速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說什麼?你爲什麼不告訴我?那天是你們的訂婚禮!伯父怎麼會打他?”
不屑的甩開安如暖的手,女人繼續幽幽的開口說道。
“是我的訂婚宴沒錯,可是你有嘗過被侮辱的滋味嗎?你有見過自己的未婚夫,當着滿堂賓客的目光,丟下西服外套兀自離去的嗎?我就像一個笑話,人人都在說看我的笑話,怕是整個市區都傳開了吧!”
看着她猙獰的面孔,安如暖才覺得這一切她都沒有撒謊,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她繼續說下去。
“他找過你,也去過幾個國家,沒想到最後卻在回國的那一天路上出了車禍,安如暖,要我說,你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你就是一個掃把星,跟在誰身邊誰倒黴……”
見此,安如暖詢問的目光轉向了李知,對方卻有些躲閃。
“那個,就是一點小事兒,車和車剮蹭了一下,人是沒什麼事兒的。”
語畢,李知抹了一把了冷汗,一臉黑線的看了一眼瘋狂的夏知秋。
挑了挑眉,夏知秋走過來,臉上帶着破釜沉舟一般的決絕。
“我不能否認,他愛你,他爲了你放棄治療,爲了你不停的自殘,因爲他不想忘記你,希望可以時時刻刻拒絕我的治療,把你留在他的世界裡,安如暖,你考慮考慮我們其他人吧!”
對此,安如怒去哪垂下了頭,眸子裡劃過一抹失落,說實話她從來都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旋即,夏知秋吸了吸鼻子,盯着李知說道。
“李特助,你可以覺得我不是一個好女人,爲了得到一個男人不擇手段,可你有沒有想過,眼前的這個被你叫做少夫人的女人,她才該死,她纔是那個罪魁禍首。”
渾身顫抖,彷彿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盆涼水,多日以來的真相壓的安如暖喘不過氣來,或許她真的應該離開了?
面對夏知秋的質問,李知有所沉思,隨後點了點頭,算作是對她的迴應,被迫妥協。
接下來,夏知秋一揚頭,看着安如暖。
“你應該不用我提醒,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做,要是你還在這裡和我的未婚夫糾纏不休,我可以讓全城的人都來看看你這個女人到底有多不要臉,還有,你弟弟後邊的那些齷齪事。你覺得,真相大白之後,伯父會不會放過你?”
“你不要覺得委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白慕,就用你的話來講,你如果愛他,希望他走到絕路嗎?”
此時此刻,安如暖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的可怕,她先是打了一張感情牌,讓他們兩個感受到她的不容易和艱難處境,隨後又一轉口氣,對她進行威脅。
真是好手段,安如暖苦笑了一下,居然連自己都差一點被她洗腦呢!
幾個人站在樓道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
隨着護士匆匆趕去給病人檢查完畢的葉子文,一擡頭就看到了這一幕,於是走過來一臉的問號。
“你們在這幹啥呢?”
幾個人都不說話,於是李知衝他無奈的搖搖頭。
見此,葉子文鄙夷的瞥瞥嘴。
“我說你們一天麻不麻煩,有這功夫吵架不如干點別的,夏醫生,你最近可沒怎麼來上班啊,醫生的職業道德都沒有了?”
聞言,夏知秋抱着手臂不屑一顧。
“我好像記得我,已經被分配給白總作爲專職醫生了,好像不算違規吧!至於訂婚,是另外一回事兒,公私分明。”
被毫不客氣的懟回來,葉子文抿了抿嘴,也沒什麼話好說,只好給安如暖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兒,然後告辭。
“那個,我走了,你們繼續,不過還是建議你們,要打架出去打,醫院走廊看着多不好,還讓病人以爲我們醫院疏於管理呢……”
“滾!”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