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臉戲謔的看着站在那裡不知所以的安如暖,外國人笑笑開口了。
“從今天起,你就在這裡養胎了,不好麼?豪華遊輪,別人就是想來,還來不了呢!”
聞聲回頭,安如暖臉上有幾分憤怒和不可思議。
“你說什麼?你這樣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警察會把你抓走的!”
見她情緒衝動,外國人不知可否的笑笑。
“你可以試一試,看看你們Z國的警察,能不能跑到我們這裡把你救回去!”
一望無際的茫茫大海,她就被困到了這裡嗎?
簡單平復了一下情緒,看着對面的藍眼珠,她從容不迫的開口。
“我要見白先生,就是那位白軒庭先生,我剛剛看到他的貼身秘書了,所以,他一定在這艘遊輪上!”
面對她的要求,藍眼珠兒發出奇怪的笑聲,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怎麼,你以爲他會放了你嗎?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我們也只是照着命令行事,勸你還是乖乖的待在這裡爲好,以免不小心出個意外,那可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咯!”
語畢,他晃着杯中的紅酒,在甲板上眺望着遠方,快要落山的太陽在水面上映出一片橘黃的光芒,看起來分外美麗。
然而安如暖卻無心欣賞這一切,她如同一隻驚恐的水鳥一般捂着肚子,完全看不到希望。
“你安安分分的待在這裡,大家都有好處,何樂而不爲呢!”男人輕輕的啜的一口酒,神情裡帶着幾分愜意。
安如暖擡起頭望向三樓的那間屋子,裡邊的音樂聲還沒有停,她咬咬牙,提着裙子衝了上去。
能看得出宴會廳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夫人們身穿禮服,脖頸間都是散發着璀璨光芒的珠寶,一看就價值不菲。
整個大廳裡的陳設都華麗至極,碩大無比的水晶燈閃閃發光。
彼時的安如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闖進宮殿的小丑,被衆人的目光打量着。
“這是哪家的姑娘?沒聽說過這次宴會有這麼一位人啊!”
“不知道啊,看着穿着打扮,別是誰家的公子在外面欠下了風流債,這姑娘就混上來找人了吧!”
聞言,大家紛紛掩脣而笑。
四下裡張望片刻,安如暖鎖定了那個穿着簡單黑色西裝外套的女人,走過去一把拽住了她。
女人一聲驚叫回過頭來,手裡的酒杯摔落在地:“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保安,快把她趕出去!”
反正就這樣了,還不如拼一下,她又沒幹什麼這女人鬼叫啥,安如暖撿起地上的一片碎玻璃,抵在她的咽喉處。
“我要見白軒庭!”
女秘書一驚兩隻手舉起來瑟瑟發抖,但是還非常堅定。
“你是什麼人,白先生不會見你的。”
“你要是不說他在哪裡,信不信我殺了你!”
她說着,把玻璃片往近湊了一下。
冰涼的觸感從脖子上傳來,女秘書連連後縮。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啊!”
兩個人僵持不下,隨後四個保安從各個角落裡衝出來,扣住了她的胳膊。
就在此時,旁邊角落裡一個小門口,站着一位中年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來。
“讓她進來!”
那人正是白軒庭,安如暖理了理被保安扯的有些凌亂的衣服,走進了那間小屋。
白軒庭站在窗前,眺望着大海,聽到她進來淡淡的開口。
“怎麼,在我的遊輪上,你還想鬧事兒不成?”
這還反咬一口了,安如暖捂着肚子一步一步走過去,反脣相譏。
“伯父做這些事情,也太不光明磊落了吧,這可是犯法的,非法囚禁!”
聞言,白軒庭轉過身哈哈大笑,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沒關係啊,有本事你叫警察來抓我?總之你不要再想別的,好好在這裡養胎即可。”
這句話很快就讓安如暖的心裡有了一個疑點,爲什麼要把她抓到這裡養胎,難不成?
此刻她的心裡咯噔一下,那個在心中的疑問,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
“難道,你是想讓我生下孩子,然後奪走嗎?”
聽到她的質問,白軒庭放下了手裡的茶杯,這個女人如今的確聰明,只是家世……
“伯父,你也爲人父了,知道這種手段有多卑鄙!難道,你就不怕我肚子裡的,真的是一個野種嗎?畢竟,白慕是一直心存疑惑的。”見白軒庭默認,她的心裡有幾分痛恨。
然而白軒庭卻不以爲然,擡眼打量着她。
“孩子是我白家的,雖然別人都誤會,但你我知道這個孩子就是白家的。”
聖萊醫院裡。
被拖到男人面前的夏知秋有些狼狽不堪,她扯了扯衣服,從保鏢的手裡掙脫,對眼前的男人怒目而視。
“白慕,你有完沒完,又要幹什麼?”
看着她憤怒的大眼睛,男人心裡卻無比痛恨,走上前去扣住了她的下巴。
“說,安如暖在哪裡!”
原來如此,夏知秋臉上浮現出來破碎的笑容,幸災樂禍的開口。
“原來是她失蹤了啊,早就該這樣了,報應,都是報應!”
“賤人!”伴隨着一聲怒吼,清脆的巴掌甩到了她的臉上。
女人姣好的面容上瞬間紅了一片,但是她瞪着眼前的男人,完全沒有恐懼。
“你什麼意思?她失蹤了,你拿我試問?”
看着她猙獰的表情,男人送開了手,臉上浮現出殘忍的一抹微笑。
“好,我有千百種方法讓你開口,等下,你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你放心,你暫時還不會死,醫院裡有這麼多大夫呢!”
夏知秋慌亂的朝周圍看了一眼,這裡是醫院的一個廢棄實驗室,隔音好,並且無人。
男人轉身坐在後面的椅子上,衝自己的保鏢一揮手。
“把她的指甲給我全拔了。”
他說的十分淡然,眼見得保鏢圍了過來,恐懼佔據了夏知秋的心裡,她連連後退。
“白慕,你不可以這樣對我,白慕!我爸爸知道的話,不會放過你的!”
接下來,撕心裂肺的叫聲響起,女人盯着自己冒血的手指,瞳孔在一瞬間放大。
錐心刺骨的劇痛,來回反覆,麻遍全身,她拼命的掙扎着,無奈保鏢的力氣太大怎麼也掙脫不了。
“白慕,我告訴你,她已經死了,她死了,你永生永世都別想見到她!”
女人意識模糊,開始胡亂的大叫起來。
旋即李知開門進來,面對白慕的詢問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他的如暖,就這麼杳無音信了嗎?男人眼睛裡的目光越來越陰沉,看着地上不斷掙扎的女人,她的眼淚和鼻涕混到了一起,兩隻手鮮血淋漓,蜷縮在地上不停的翻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