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精神病院裡。
喬靈蜜攥着衣角,頗有些惱怒,她實在沒有想到,向來對自己格外好的白慕,居然一點也沒有想着自己,只知道護着那個小賤人,這讓她心裡越來越覺得嫉妒和不公平。
摸摸自己的臉頰,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她不由得撇了撇嘴,心中的惱怒更家增添幾分。
在護士的帶領下,她又見到了安雨夏。
走進來時,安雨夏一個人坐在偌大的病牀上無所事事,見她過來,先是打量了幾眼,隨後譏諷的一笑。
原來,喬靈蜜臉上的傷格外顯眼,她安雨夏一看便知道是怎麼回事,掩脣一笑,幽幽的開口。
“喲,看來這是碰釘子了。”
喬靈蜜的心情本來就不好,聽到這樣的話,臉上明顯浮現出了幾分不悅,氣鼓鼓的往旁邊一坐。
“怎麼,你一個被扔進精神病院的廢人,還好意思來諷刺我,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要不是我找人查到這裡,你早晚會被醫生和護士折磨成真正的瘋子。”
見喬靈蜜出言不遜,安雨夏理了理頭髮,一臉的不屑,其實在她眼裡,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喬靈蜜當成個人。
卑賤出生,靠抱着宋智豪的大腿上位的女人,還腆着一張臉來糾纏着白慕,也不知道誰給她的自信。
想到這裡,她緩緩的喝了一口水,陰陽怪氣的答道。
“法子給你出了,是你自己不爭氣罷了,沒用的東西,還好意思過來撒潑?”
聽她言語間全是諷刺與不屑,喬靈蜜一咬牙,騰地站了起來。
“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信不信,我只要一旦離開,這醫院是會讓你生不如死的,你現在靠着我,還敢說這樣的話!”
單是看着她,安雨夏就覺得心裡一陣噁心,想當初,自己畢竟是堂堂安家大小姐,比這個骯髒的女人強太多了,如今敢搶自己的男人,就走一步看一步了,畢竟她們現在有同一個敵人,至於其他的,等她日後慢慢和喬靈蜜算賬。
只不過她並沒有直截了當的表現出來,而是瞥了一眼喬靈蜜漲得通紅的臉頰。
“法子我已經出了,苦肉計我也演了,你還想怎麼樣!”
見此,喬靈蜜平靜下來,開始談論正事兒。
“視頻我已經找人上傳上去了,如你所料,的卻是上了熱搜,不過那賤人毫無反應,似乎根本不當回事兒,所以我們是不是該換個法子。”
果然,還是一點兒出息都沒有,安雨夏鄙夷般的一笑。
“就說了你是個沒用的東西,還死不承認,你哪一次成功過!”
真真切切的看到牀上女人鄙視的目光,喬靈蜜站起來,攥緊了拳頭,怒視着她。
“你有種再說一遍!”
“我說你自不量力,而且沒出息!”
她話音剛落,喬靈蜜擼起袖子就衝了過來。
女人發起瘋來毫無節制可言,很快兩個人互相掐脖子,把街頭婦女扯頭髮撕衣服的招數用了個遍,聲音越來越大,最終驚動了巡查的護士。
“你們幹什麼呢!喬小姐,院裡讓你進來探望,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要是再瞎折騰的話,就再也不要進來了。”
聽到護士一臉嚴肅的警告,她這才鬆開了手,坐起來整理着自己的頭髮,兩個人都十分狼狽,誰也沒有撈着好處。
喬靈蜜冷哼一聲坐到一旁,安雨夏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她一眼。
戰爭再次平息,過了好久,喬靈蜜帶着不甘心開口。
“你那法子一點用處都沒有,要是我不能成功扳倒安如暖,你可就一輩子待在這座精神病院吧!”
安雨夏自然明白這道理,看着窗外若有所思的樣子,很快她眼珠兒一轉,嘴角露出一絲冷漠的笑。
“其實阿慕也並沒有把她當成什麼玩意兒,阿慕是愛我的,不過是被這個女人暫時迷惑了心智而已。”
這話喬靈蜜自然是不愛聽,不過迫於形勢,她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急切的追問着。
“那你可有好的辦法了?”
辦法應該有的是吧,安雨夏垂眸答道。
“你有沒有注意過,阿慕雖然說喜歡那賤人,但是你有見過他在公開唱歌,或者在社交工具上談論過他兩之間的事情麼?不過也就是一時玩玩罷了。”
見她說來說去還是這些,喬靈蜜已經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你東扯西扯的,倒是趕緊拿出來一個計策啊!”
計策?安雨夏目光一緊,附在喬靈蜜耳畔說了幾句話,後者聽完之後,眼睛裡頓時閃過詭異的微笑。
另一頭。
似乎是因爲上次的事情受到了嚴重的打擊,蘇儒風整天渾渾噩噩,喝酒泡吧搞事情,沒少讓助理操心。
夜色已經深了,此時的他握着酒瓶子跌跌撞撞的從一家會所出來。
身邊是一個穿低 胸裝,裙子不能再短,濃妝豔抹的坐檯小姐。
他一手握着酒瓶,一手摟着女人,眼神迷 離,神智不清的喃喃道。
“你愛我嗎?小雨,告訴我,你是愛我的!”
女人出入各大會所,自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個不可多得的金主,於是卯足了勁兒往上貼。
“我當然愛你了。”
聞言,蘇儒風舉起酒瓶子咕嚕咕嚕的灌着,仰天大笑。
助理撥開人羣,好不容易纔把他找着,隨後瞪了一眼貼在蘇儒風身上不肯離去的女人。
“滾開!”
女人好不容易纏上蘇儒風,哪裡捨得離開,不悅的打量了他幾眼,索性抱住男人。
“別多管閒事兒!”
助理不由覺得好笑,淡淡的抱起了手臂。
“我想你應該清楚這人是誰,要是等他某天清醒了知道這事兒,你會死的很慘。”
見他語氣平淡,好像再說今天吃了什麼一樣,女人抓着蘇儒風的手才慢慢鬆開,不甘心的跺了跺腳,扭着腰肢返回燈紅酒綠的會所。
嘆了一口氣之後,助理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蘇儒風。
“蘇總,你振作一點,你看看現在像個什麼樣子!”
然而蘇儒風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晃着酒瓶說着胡話,狀若癲狂。
最終,忍無可忍的助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瓶子,直接兜頭潑了下來。
深秋時分,滿頭滿臉的酒,被冷風一吹,涼嗖嗖的,蘇儒風打了一個哆嗦,清醒了幾分,回頭怒視着助理。
“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見他發怒,助理不卑不亢的直視着他。
“知道!”
隨後,蘇儒風奪過他手裡的酒瓶。
“不該管的事情不要管,我告訴你,沒人喜歡慫人的,沒人……”
然而助理只是一言不發,揮手打掉了他手裡的酒瓶,打開手機讓他看最近的新聞。
“你真的要這麼下去嗎?你的競爭對手已經要開新品發佈會了,你看看你!”
助理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潑下來,蘇儒風微微愣了一下。
是啊,他不能再麻痹自己了,至少他不能讓白慕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