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迷濛了眼睛,泛起了紅色,她走過去朝他跪了下來,“蔣方齊,不管我曾經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情,請你高擡貴手讓我見見醫生吧,沃倫醫生是我託了好多關係才請來的,錯過了這次就沒有下次了。”
“沃倫醫生?”她的話並沒有得到蔣方齊的同情,反而愈發地猙獰了一張臉。她連沃倫醫生都請得動了?他冰冰地哼了起來,無情地夾住她的下巴將她拖到自己面前,“長本事了啊,竟然連沃倫醫生都請動了?我所知道的沃倫醫生從不給任何人面子,當然,除了美人和美色。怎麼?已經打算脫光了陪他上牀來換得他給你未婚夫的治療嗎?”
“沒……”
她對沃倫醫生根本不瞭解,今晚前去也是抱定了死求的心理,他這麼一說,她頓時窘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無辜地搖頭。
蔣方齊卻並不知道她的心思想的是什麼,她既然連沃倫醫生都聯繫得上,自然也是清楚那個人的風流本性的。清楚還要見,顯見得她有意奉獻自己。
牙根,就那麼咬了起來,“你的未婚夫對你就這麼重要嗎?值得你脫光了去救他?如果他醒過來知道這件事,還能不能像以前那樣接受你?”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低低地道,幾乎應不了他的話。那樣直白的污辱,讓她怎麼接?
“不是我想的那樣?難不成你被多少男人上了他都會要?”她的解釋在他聽來是爲她的未婚夫辯解,他愈發憤怒,將她扯在沙發上而後無情地壓了下去。
“蔣方齊!”她嚇得大叫起來,強烈地反抗起他來。這麼久以來,她不曾忤逆過他,逆來順受,卻因爲那個未婚夫的安危而反抗他!
怒火,熊熊燃燒,蔣方齊越發不客氣,半點不溫柔地扯\開了她的衣服。景天心嚇得尖叫起來,越發拼命去推他,她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去接個電話至少跟夏如水和沃倫醫生通上話。她知道,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蔣方齊哪裡會放過她,她越是掙他越是狠,毫無前\戲地就進入,疼得她弓起了身子脣瓣都差點咬破。伴隨着手機聲的,是沙發的劇烈搖晃,他有意搞出那樣大的動靜來就是要她難受。而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有把她撕碎的意思!
景天心直接被他折磨到暈了過去。
看着沙發上軟綿綿,臉上依舊淚痕斑斑的身體,蔣方齊終於退了出去。她暈過去了,尖尖的小臉上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卻愈發明顯,臉被隱了一半,腿從破碎的裙子裡伸出來,還有血跡,都在無聲地控訴着他的殘暴。
蔣方齊抓了一把頭髮。他本不是暴躁之人,甚至外界傳言,他屬於溫和型。但爲什麼面對她會這麼失控?
手機,已經不響了。他懶得理會,低身將牀上的人抱了起來,送去了臥房。她的狀態很不好,還在流血,他不得不打電話給醫生,讓其來看看。
“靠,多大點事兒,你打電話給我?”
沃倫接到蔣方齊的電話時,忍不住罵起髒話來。
蔣方齊煩躁地應對,“我叫的不是你,而是讓你把助理叫過來!記住,一定要是女的!”
“什麼情況?那個生病的人是女人?”沃倫立刻豎起了耳朵,感覺到了不對勁。就算是女的,也不值得堂堂的蔣家大少如此興師動衆吧。據他所知,蔣家大少這些年來清心寡慾,還沒對哪個女人動過心啊,就連家裡娶的妻子都幾乎沒碰過。
“別廢話,半小時之內給我找靠譜的醫生過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蔣方齊火大地出聲威脅。平日裡,沃倫是最受不得威脅的,但今天卻意外地沒有跟他擡槓而是極快地給自己的女助理打了電話。
“你有事先走吧,我自己回去。”夏如水雖然不知道他跟誰打電話,但聽語氣卻是有事,所以道。她帶了司機來的。
沃倫揚了揚脣角,“把美女甩在路邊可不是我的一慣作風。”雖然他很想去看看蔣方齊到底要給誰看傷。
“不要緊的,司機就是家裡的,比你……更安全。”夏如水不客氣地說了實話。沃倫被打擊得嘴都歪了起來,最後狠瞪她一眼,“沒良心的女人!”
即使如此,他還是讓夏如水先上了車自己才離開。
沃倫火急火燎地趕到蔣家時,助理已經到達,正在給景天心看診。前來開門的蔣方齊看到他,臉頓時變了色,臉色難看,“你來做什麼?”明顯的嫌棄。
沃倫氣得哇哇大叫,“剛纔是誰給我打電話,急得跟催命似的,別過河拆橋啊。”他躍過蔣方齊朝裡走,“到底什麼要人命的病啊。”就算他的助理也是擁有博士學位的人才,不是普通人能請到的。
“最好是扎手的問題!”他不忘警告,意思是叫蔣方齊別濫用資源。他的前腳剛邁進去,蔣方齊就扯着他的後頸將人扯了回去,“不許進去!”
他只看到了從被子裡伸出來的一條漂亮的腿。
可惜了。
如果裡面睡的是絕世美女,自己是不是跟美女都錯過了,一次見之難忘的機會?
蔣方齊一氣把他拖到沙發上,壓個死緊,“老實呆着!”
“喂,你!”沃倫表示抗議,剛伸出手來,掌心就落了一個杯子。
“喝水!”
沃倫瞪了一眼蔣方齊,看在自己並不是他對手的份上最終決定閉嘴。
“你怎麼知道我過來了?”他問。
蔣方齊的臉變了下,自然不會告訴他,是從景天心嘴裡知道的,只道:“你成天這麼高調,想不知道都難。”
高調?沃倫摸了摸鼻子,他這次刻意連宣傳都不讓做,哪兒高調了?
女助理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傷口已經進行了處理,撕裂度不是很大,但不宜進行\房\事,另外,以後這方面也要有所節制,病人皮膚嬌嫩,動作不宜過猛。”
不虧是醫生,說出這些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的,倒是蔣方齊,表情變得有些怪怪的。
沃倫來看女助理,“你的意思是,她受的是輕微傷?”
“是的。”女助理如實迴應。
沃倫的臉頓時變了色,“我說蔣方齊,你閒得蛋疼了是不是?輕微傷叫你家那些家庭醫生不就得了,把我一個女博士給唬來……咦,不對,撕裂?哪兒撕裂?動作不宜過猛?我說蔣方齊,你該不會是做那種事的時候把人家給捅傷了吧,你……你……喜歡女人?”
這話問得蔣方齊臉都烏了,他不喜歡女人難不成喜歡男人?
沃倫一彈而起,衝着裡屋就跑。他倒要看看,哪樣子的女人才能把這千年清心寡慾的男性雄風給勾起來!
“喂,你給我回來!”蔣方齊追過去復把他拉了回來,“不許看!”他怎麼可能讓這麼一個風流男人看景天心?
沃倫自然不是他的對手,給生生拎了回來。他欲哭無淚地看着面前的好友,“蔣方齊,你真是太恐怖了。”
“準備在這邊留多久?”蔣方齊放開他問。
沃倫這才恢復正常,“頂多兩天。”
他嗯了一聲,轉頭看一眼房間,卻到底沒有把希望他給喬宇看病的話說出來。
……
“真沒想到,他竟然喜歡女人,而且還那麼猛。都說了,禁預太久的男人沒有節制,果然是真的啊。”
電話裡,沃倫一個勁地八卦着,力求用這個猛料把電話這頭的人給嚇到。而宮峻肆只是微微扇了扇睫毛,並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
蔣方齊找了個情人他是知道的,只是沒有見過,不過,像他那樣的男人能把女人做到傷着,也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但他終究不是沃倫,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爲所欲爲,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所以顯得內斂沉着許多。
沃倫還在哇哇地發表着高談闊論,他擡眼,看到夏如水牽着洋洋走了過來,便懶懶地打斷了他的話,“我這裡還有事,不能跟你多談了。我說的事趁空過來看看,多謝。”
掛斷電話,夏如水和洋洋已經走到眼前。
“爸比。”洋洋跑過來,親熱地給了自己父親一個擁抱。宮峻肆一直垂着的脣角彎了彎,表現得十分愉悅。
“聽說峻雅這兩天情緒不好,我想帶洋洋來或許能讓她開心一些。”夏如水解釋着自己的來意。
“好。”宮峻肆並不發表意見,抱着洋洋進了宮峻雅的病房。
宮峻雅顯然剛醒,雖然沒有再鬧,但臉色鐵青,狀態十分不好。看到外頭進來人,也是一副不想搭理的樣子。
“姑姑。”洋洋從宮峻肆身上滑下去,撲向宮峻雅,“我來看您來了。姑姑,您看,這是我專門爲您做的模型,洋洋希望您跟這個超人這一樣,勇敢有力量!”
他的聲音在病房裡浮動,獻寶似地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了宮峻雅。宮峻雅那張繃着的臉因爲他的到來而略略好看了些,無聲地把超人模型捧在手裡。洋洋不停地向她講解機器人的功能和用法,她也不惱,安靜地聽着。
看到宮峻雅不排斥洋洋,夏如水和宮峻肆兩人的臉同時一鬆。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終於知道來了啊。”許如萍從捧着早餐從外頭進來,看到夏如水便忍不住想到晚上所見,一張臉陰沉沉的,語氣都變得陰陽怪氣。“我還以爲你忙着約見些不正不經的人,早把自己的小姑子給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