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湯裡放的可是催、情的藥,兩個人今晚必定會發生點什麼。乾柴烈火一夜,兩家都是要臉的,婚事必成。她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麼做不妥,反而認爲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
“沒事閒得慌?”宮峻肆走進尚的頂級包廂,對着裡頭坐着的男人不滿地道。大好的時間,他本該回去陪女人兒子,卻被好友拉到了這裡。
蔣方齊,是本市三大家族宮、徐、蔣家的其中之一,新近幾年纔跟宮峻肆來往,兩人合作過幾個項目,對於彼此的行事風格十分喜歡便慢慢走近了。
蔣方齊和宮峻肆有着相似的經歷,都曾經歷家族敗落,而且都力挽狂瀾,將家族企業再次拉上了A市前三的位置。他和宮峻肆幾乎齊名,在商場是名聲顯赫。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共同語言自然是有的,再加上那份惺惺相惜,關係非比尋常。
不過蔣家近些年來一點點將事業往國外搬,所以慢慢淡出衆人視線,反倒沒有徐家顯眼了。
他舉了舉杯子,“你就不閒了?一天到晚無非那點事,錢反正是掙不完的,不得留點時間享受一下人生?”
“享受人生也不是跟你享受啊。”宮峻肆不客氣地迴應道,低頭倒了杯酒給自己,雖然才進來,但也看得出蔣方齊的心情不是那麼好。
“怎麼,發生什麼事了?”
蔣方齊哼了一聲,“對於你我來說,商場上的那點事早就不是事了。”
不是商場上的事,就是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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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原諒那個女人的?”他忽然問。雖然沒有和夏如水見過面,但她和宮峻肆的事,他還是很清楚的。
一提到夏如水,宮峻肆的脣角都軟了起來,“原諒?我跟她之前何談原諒,只有感激。她一個女孩子家,生了我的孩子,還幫我保護了爺爺,甚至爲了他們嫁給一個不喜歡的男人,在我心裡,她偉大至極。”
“就算她可能跟那個結婚的男人上了牀都不介意?”
宮峻肆微微眯了眼。
夏如水沒有,若真是有,他也會原諒的。
“你介意?”他反問。
蔣方齊狠狠灌下一杯酒,“我沒有你那樣的好運氣,那女人棄我而去生的可是別人的孩子。”儘管那孩子看起來很可愛,但終究不是自己的骨肉啊。
“既然如此,還堅持什麼,甩了她找更好的不就行了?”
“甩了她?”蔣方齊再倒一杯酒,卻怎麼也喝不下去了。是啊,甩了她就可以了,可他爲什麼還要糾纏不清呢?
“不談了,喝酒。”
兩人喝了半瓶酒,大半是蔣方齊喝的,宮峻肆比較剋制,因爲知道夏如水不喜歡酒味。想到夏如水,他的脣瓣不由得柔軟起來,看向蔣方齊時,又彷彿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感情這東西,看來真的挺磨人的。蔣方齊的情況與他像卻又不完全像,他沒落的時間跟自己差不多,而那個女人是他的初戀,卻在他沒落的時候選擇嫁給了一個貴公子,把他給甩了。
他再見到她時,她大着個肚子,正和那位貴公子在醫院裡產檢。如今他捲土重來,又恢復了往日的風采,而那女人的男人成了植物人,躺在醫院裡再不能動彈。而他事業,也因爲他的沒落岌岌可危。
那個女人,是不能和夏如水相比的。
正想着事,電話卻響了起來,是蔣方齊的。他低頭掏出手機放在耳邊,在聽到那頭的聲音後臉色漸變,而後叭一下子將杯子砸在了桌面上,一片粉碎!
宮峻肆挑了一下眼皮,知道定是那個女人又惹什麼事兒了,也懶得去管,由着他大步走出去連道別都沒有。
他緩緩飲着杯中酒,決定喝完這一杯就回去陪自己的女人。
門,卻在此時被人推開,進來的竟是徐應凡。
宮峻肆微微挑眉,“徐少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
徐應凡晃着身子走進來,一副紈絝子弟的形象,“聽說宮少在這裡,所以特地來看看。”尚是徐家的產業,這是衆所周知的。
宮峻肆並不喜歡徐應凡,但卻很喜歡尚的經營模式。徐應凡手裡還拿着一瓶酒,“正好得了瓶好酒,等不及要與宮少分享。”
宮峻肆哼了哼,並不認爲自己想要跟他分享什麼。
徐應凡卻率先倒了一杯遞向他,“一杯酒而已,宮少還怕我下毒不成?” ωwш •t tkan •¢ ○
宮峻肆這才接下,“當然不怕,我只是不喜歡你纏着我的女人的樣子。”
他的直接惹得徐應凡笑了起來,“這隻能說如水太過迷人了。”
竟敢當着他的面說他的女人迷人,他很不爽!當然,也不會表現在臉上,“她再迷人也是我的,徐少有的是選擇空間,別把時間浪費在我女人的身上。”
徐應凡不語,主動與他碰杯,把酒喝了下去,“宮少,還有事,失陪了。”
宮峻肆將他未喝完的酒喝掉,轉頭叫人去取醒酒湯。並非喝醉了,只是不想回去的時候讓夏如水聞到酒味。她哪怕只是皺個眉頭,他都會捨不得。
工作人員離去,他感覺微微有些氣悶,斜倚在了沙發裡。沙發設計得非常舒服,讓人昏昏欲睡。大概十多分鐘,門才復打開,進來的人手裡握着一個碗,腳步輕盈。宮峻肆聞到了香水的味道,擰起了眉頭,在這裡上班的工作人員是不許噴香水的。
那碗接近他的脣邊,那人是要喂他的意思,他睜眼,凜冽的目光裡印出了一張熟悉的臉龐,竟是蔡雪。
他一把握住了蔡雪的腕,“你好大的膽子!”
竟然敢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他面前,以前給的教訓都忘掉了嗎?
“呀。”蔡雪只是低低一呼,身子便壓了下來。她穿得極爲清涼,可以看到胸口一團雪白,還有那兩隻呼之欲出的……
宮峻肆感覺血液突然一陣亂滾,竟然……有了反應!
他用力揮開她,坐了起來,此時已經意識到一件事情……有人給他下藥了!
先前跟蔣方齊喝的酒是不可能有問題的,唯一的可能是……徐應凡!兩道劍眉狠狠揪在一起,他一挺身立了起來,“去給我把徐應凡叫來!”
蔡雪卻從背後抱住了他,把自己的胸口貼在他身上,“你現在需要的不是徐應凡,是我。”她的手靈巧地滑\入他的胸口,解\開他的衣釦,長指在那裡划動。
宮峻肆倒吸了一口氣。
“蔡雪,不想死就馬上滾!”他低吼道。
蔡雪卻嘩地拉開了自己的衣服,那衣服一脫落,露出了她潔白的身體……裡頭竟什麼也沒有。她握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來,“峻肆,我不要你負責的。”
“滾!”
宮峻肆一把扯\開門,順勢將蔡雪給丟了出去。蔡雪本就身無一物,這麼給丟出來簡直丟臉到了家。宮峻肆關了門,給奉方長打電話。
奉方長很快趕到,把他扶了出來,外頭,蔡雪身上披了不知誰給弄過來的簾子,整個人狼狽不堪。雖然尚裡有規定,不能看不該看的,但這種情況下還有誰能忍得住?
宮峻肆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邁步往外走。蔡雪不死心地跟出來,“肆,我可以幫你的!”宮峻肆沒理她,她跟着追出去想要去攔他,卻被奉方長擋住,“蔡小姐,請自重。”
此時的蔡雪怎麼聽得到這些話?
宮峻肆此時身體裡有藥力作用,這可是她最好的機會啊。原本對他的忌諱和恐懼在這唾手可得的機會面前顯得渺小不堪,她唯一想的是,只要自己跟他發生了關係,一切就改變了。
但馬上,她被人攔住,眼睜睜地看着宮峻肆上了車,揚長而去。
外頭,已經有些冷,而她卻只披了一張簾子。她不由得縮起了身子,踉蹌着追了車子一陣,最後一下子跌倒在地。
有人扶起了她。
那人用直白的目光看着她,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只披了個簾子,慌忙推開對方。那人卻強行將她拉了起來,“既然是出來賣的,咱們就好好玩一玩!”說完,拉着她往暗處走……
半個小時後,蔡雪穿着男人的衣服一身破敗地跑出來,頭髮凌亂不堪,身上更是斑點層層。她咬牙,狠瞪一眼倒在巷裡的男人,抖着手去拿手機要給父親打電話,卻只撥了個號碼再也沒有按下去。
不行,她不能把這種醜事告訴父親,她要利用這件事……
片刻,她撥了另一個號碼,“這裡有個死掉的男人,給我處理一下,記住,要他銷聲匿跡,不能讓任何人發現蛛絲馬跡,更不能讓人知道這個地方死過人!”
吩咐完這些,她才晃着身子走出去。
宮峻肆沒有回家,因爲怕自己這個樣子嚇到夏如水,最後讓奉方長帶去了酒店。奉方長的意思是,如果不回家至少也得去醫院,而他卻拒絕了,這點藥都征服不了,還怎麼混!
奉方長沒有辦法,只能守在外頭。
宮峻肆進了酒店後並沒有馬上去找冷水泡自己,而是撥了徐應凡的號碼,“好你個徐應凡,竟敢算計我!”
“我這不過是因爲在您母親那兒受了些特殊待遇,順便還情給你罷了。”
“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