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損失什麼?我損失的東西可多了,我損失了最愛的男人!”
“他又不是一輩子不回來了,怕什麼。”
“是啊,他很快就會回來,但,他不會是爲了我回來的,只會爲了夏如水!”
“你說……什麼?”
“我說夏如水又回來了,修宇哥肯定會跟回來的,肯定又要在我面前上演對她至死不渝的愛,我要瘋了!”
“什麼……夏如水回來了?”話筒另一頭,鄭敏的臉色也在急變,“夏如水……怎麼可能回來?”
“她爲什麼不能回來?她現在不僅回來了,還跟我哥你濃我濃的,親密得要死!”宮峻雅狠狠地掛斷了電話,她不想查給自己打電話的女人是誰,卻已經確定不會再相信這個女人了。
鄭敏的手機滑出掌心,落到了地板上。
叭!
門被推開,辜子榆出現,看到她一副呆呆的樣子連手機掉了都沒有意識到,嚇了一跳,“敏敏,你到底怎麼了?”
鄭敏這才慢慢回頭,在看清身邊人是辜子榆時抑制不住地抖起了身子抓緊了他的衣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怎麼辦?夏如水又回來了,她又回來跟我搶肆了,我該怎麼辦?”
“敏敏!”心愛的女人當着自己的面表達着對另一個男人的愛,他怎麼能不激動,但他更想保護這個女人。
“不管你心裡想什麼都不能去找夏如水的麻煩,你要知道,惹了夏如水,肆是不會放過你的!敏敏,即使我也保護不了你,你要知道啊。”宮峻肆的冷酷無情他是見過的。
鄭敏卻一個勁地搖頭,“我早就萬劫不復了,還怕什麼?不過破罐子破摔。”
“不許這麼說!”
“我就要說,你什麼都沒說我卻很清楚,你看不起我,在你心裡,我豬狗不如!”
“我沒有!”她就算做了再多錯事,他都沒辦法責怪。
鄭敏推開了他,“別說謊話了,連我自己都看不上自己,你又怎麼會看上我?你不要管我了,由着我去吧。我沒辦法看着肆被別的女人佔\有,所以不會跟夏如水善罷甘休的。你也不要勸我,因爲沒用的,我已經出手了,夏如水會離開宮峻肆跟韓修宇走都是我一手策劃的,肆知道了也不會放過我的。”
“敏敏!”辜子榆震驚不已,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天天陪着她,她卻還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對付夏如水。
“就此放手吧,我會去求肆的,他一定會看在我們的關係上放過你的。敏敏,聽我的話。”他將她緊緊摟在懷裡,生怕一鬆手她就會飛走,“我們結婚,我們好好過日子,再不要想別的人別的事了。”
鄭敏卻冰冷着身體並無半點動容,“辜子榆,我不喜歡你,我喜歡的只有宮峻肆。還有,既然事情已經做到了這一步,我會繼續做下去的。反正已經萬劫不復,我不在乎讓自己更狠一點,更無情一點。”
“敏敏!”辜子榆感覺心都要碎掉。這個女人不愛他,他是知道的,但她這樣直白地說出來還是很傷人心的。他這些年來無怨無悔地陪在她身邊,一心一意只對她一人好,斷了身邊所有的風流,她就看不到嗎?
“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你去冒險了!”他十分堅定地開口,並且撥起了電話,“給我訂今晚的票,去哪個國家都可以,要最快的。”
這次,輪到鄭敏震驚,“辜子榆,你……”
“你就算恨死我,我也不許你再做這些事了!”辜子榆痛苦地轉開了臉,“我去做準備,你好好在家裡呆着。”他說完,轉身走出去,不忘將房門反鎖。
鄭敏冷冷地看着那封閉的門頁,“辜子榆,你以爲關住我的人就能關住我的心嗎?不可能的!”
宮峻雅接完電話在外頭呆了好一會兒方纔走回去,才走到門口卻被人攔住,“大小姐,我送您回去。”是奉方長。
“你這是什麼意思?”宮峻雅變了臉色。
奉方長壓低了頭,“這是宮先生的意思。”
“我哥的意思?”宮峻雅的目光投向了宮儼的病房,“我哥在怕什麼?怕我對夏如水不利嗎?”
“宮先生這也是爲了您好。”奉方長這話變相地承認宮峻肆的確有這樣的擔心。宮峻雅氣得指甲幾乎沒入肉裡,“我纔是和他有血緣關係的兄妹,他怎麼能幫着外人對付我!”
奉方長沒有迴應,這個問題也不是該他來答的。
宮峻雅氣得牙根都咬了起來,“我自己知道回去,別跟着我!”她擡步,迅速走了出去。
夏如水在宮儼那裡呆了一陣子,直到宮儼累了睡過去才離開。她低頭看錶,時間還早,可以出去走走。但忌於自己現在身份敏感,還是老老實實回宮宅好了。正好洋洋也希望她能快點回去。
如果不是洋洋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她早就帶他一起來了。她低頭,去打司機的電話,司機表示車已停在樓下。她這才大步走下去。
“是她,她就是夏如水!”纔到樓下,就見一羣人衝過來,對着她叫。夏如水的臉白了一下,沒理透他們要幹什麼,早有雞蛋砸在了她頭上,“不要臉的女人,還敢回來!”
她被砸得生痛,抹開粘糊糊的雞蛋來看眼前人,看到了他們臉上的憤怒。
“你們……要幹什麼?”
“我們要幹什麼?當然是要你血債血還了!”
“什麼意思?”她理不透。
又一個雞蛋砸了過來,接着是石塊,砸得她身上疼痛不堪。
“什麼意思你會不明白?宮氏大廈在你手裡毀於一旦,我們的親人因爲你的狠心而離開,你忘了?”
夏如水登時煞白了臉。
“不是我……根本不是我!”
“板上釘釘的事,還敢說不是!”
有人衝過來將她揪住,“走,把她帶走!她背後有人,警察局關不了她,我們不會放過她,一定要她爲我們死去的親人償命!”
司機遠遠地看到這邊發生了事情,夏如水的身體被衆人掩住,急得不行,衝過來想要救人。夏如水朝他擺手,不許他過來。一旦他過來,這些人就會知道自己和宮峻肆的關係,到時會引起什麼樣的事,無法想象。
司機只能退回去給宮峻肆打電話。
夏如水被那些人弄上了車,頭昏腦脹之際還感覺有人在她的身上砸東西,力道很重,每一次都打得她差點尖叫。她強忍着,卻覺得無比委屈,不是已證明自己是無罪的嗎?這些人爲什麼不知道?
“我沒有炸掉宮氏,沒有炸掉。”她低聲喃喃,得到的是更兇殘的對待。
“大家對她還是好點吧,宮先生已經說了,這件事要重新查過,已經有人證明爆炸案不是夏小姐搞的。”終於有人肯爲她說句話。她連連點頭,“的確不是我……”
“宮先生雖然這麼說了,但到底是誰搞的他到現在都沒有查出來,而且到底誰能證明她是清白的,你們知道嗎?”
衆人搖頭。
“我母親……她能證明。”夏如水輕聲道。
有人冷笑起來,“你母親?要是我母親也會這麼證明啊,她不想你去死,當然會這麼說了。這種假話,誰會信。”
“自己的媽做證,根本沒有可信度。”
衆人議論紛紛,將她的聲音淹沒。夏如水感到無力到了極點。
“反正,你今天就得死!”
夏如水被帶到了墓區,站在山腳下,陰風陣陣,讓人無端生寒。她被打得頭重腳輕,連站都站不起來,一下車就跌在了地面。
有人揪起了她的頭髮,“看清楚了,這些人都是被你炸死的!”
大半面山上,葬了不知道多少人,當時死了那麼多人嗎?雖然一直知道宮氏大廈人不少,但親眼見到時還是震驚不已。
“他們大多數人還很年輕,辛苦上學,承載了全家人的希望,都是因爲你!”那人說得氣憤,走過來給了她兩巴掌。夏如水被打得耳朵一陣鳴叫,脣角都流出血來。
“來,把她拉上去,活埋了!”羣情激奮,都有些瘋狂。夏如水像被拖爛布一樣被拖着往上走。
“還是不要這樣吧,等到結果出來再懲罰她也可以啊。”剛剛幫她說話的那個人再次站了出來。他顯得比較理智。
“還要等什麼結果,結果都在這裡!”爲首的中年女人甩了一疊資料來,“你們看清楚了,五年前這件事就查清楚了,就是這個女人炸的宮氏大廈!”
“這終究是五年前查的……現在不是在重新查嗎?”
“這就是剛剛得到的結果!宮先生不知道跟這個女人什麼關係,遲遲不能給出答案來,但有人願意爲我們伸冤,又幫着查了一次。”
“不會是有人想害她有意弄些假東西,想借刀殺人吧。”
“去!她一個女人,誰跟她過不去?哦,你這麼幫她,是不是看她長得漂亮,對她有非份之想吧,你可想清楚了,是她殺了你的姐姐!”
原本想幫她的男人閉了嘴。
“怎麼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