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麼我……唔……”
宮峻肆沒有給她說完話的機會,狠狠地壓住她的脣wen了起來。他的脣齒橫蠻狂猛,兇猛地咬着她的脣,她疼得直縮身子,卻退無可退。片刻,血腥味在脣瓣間瀰漫,她疼得眼淚都掉了出來。
宮峻肆卻全然沒有憐她的意思,長指用力掐在了她的腰上,是要掐斷的架式。他的另一隻手甚至探入衣底,像鐵耙一般毫不溫柔,擰得她每寸皮膚都在發痛。
眼淚,終於忍不住滴落,滑\入兩人交\纏的脣齒間。
宮峻肆突兀地鬆開了她,他……看到了她臉上的淚。這個女人,現在連跟他親密都不願意了?他退一步,眸底的情緒徹底消失,變成了冰冷的樣子。
夏如水流淚只是痛到了,他這一鬆開,她便不解地看着他,“宮峻肆……”她想問問他,既然要放棄她,爲什麼還要這樣子,這個wen算什麼。
但宮峻肆根本不給她問話的機會,轉身便從她身側越過,拉起側邊的門,離去!
不重的關門聲傳來,關閉的是門,也是他們之間溝通的渠道……夏如水無力地抱着身子,感覺到無比的失落。
宮峻肆……到底無情。
洋洋在一個小時後被推回來,夏如水這才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忘了給他準備早餐。不過,她很快發現,不知何時,桌上已經放了兩份早餐。是宮峻肆派人送來的嗎?她想起,恍惚間,似乎有人進來過,估計早餐就是那個時候送來的。
估計,這是宮峻肆規定的吧。他到底沒有徹底無視自己,還給她送來了早餐。
洋洋還不能馬上出院,因爲雖然做了檢查,但評估還要沃倫來做。所以要等到結果出來,沃倫醫生看過之後才能確定是否可以出院。
宮峻肆再沒有出現過,她可以放心地和洋洋呆在一起。母子兩個原本就沒有分開過,這一次離開這麼久,自然是有許多話要說的,他們依在一起,一分鐘都不想分開。
夏如水邊和洋洋說着話,邊低頭看錶,猜想着宮峻肆什麼時候纔會出現。洋洋這麼依賴她,她想和他商量一下,至少讓她留下來照顧洋洋一段時間。當然,如果他願意把洋洋交回給她更好。
直到等到黃昏,宮峻肆纔出現,和沃倫一起出現的。
“嗨,親愛的。”沃倫走過來,當着宮峻肆的面叫她,親熱得不得了。夏如水面上一窘,想提醒他不要亂喊,擡臉時看到的只有宮峻肆冷漠的臉。他,真的不在乎了嗎?心口一堵,她垂了臉,連禮節的笑都裝不出來,更忘了要提醒沃倫。
沃倫若有所思地看看她再看看宮峻肆,既而揚起了脣角,生怕不能把事情惹大般甚至低頭要去wen夏如水。夏如水並沒有防備,等到她意識到時,他的脣已經落到眼前。
“啊。”她輕呼,嚇得閉了眼。
“不是有話要說嗎?”沃倫的脣並沒有落在她的臉上,因爲人被宮峻肆扯了回去。他面無表情地出聲,彷彿這麼做只是急着要得到結果。
沃倫哀怨地看一眼宮峻肆,這纔開口,“從各項檢查來看,孩子恢復得很好,可以出院了。不過,該用的藥不能停。哦,對了,有一個好消息,經過一系列的測試證明上次的窒息並沒有對他的大腦造成重大傷害,他的智力並沒有受損。當然,那種暴力事件最好杜絕發生,因爲他不會次次這麼好運氣的。”
暴力事件?洋洋住院並不是因爲先前的病而是暴力事件嗎?夏如水睜大了眼,想要問清楚,但宮峻肆已經讓沃倫滾。
沃倫摸了摸鼻子,離開前還不忘朝夏如水拋一記媚眼:“親愛的,別忘了給我打電話。”
他可真是大膽啊,敢當着宮峻肆的面調戲他的女人。站在門口的奉方長忍不住爲他抓了把冷汗。
沃倫卻毫無知覺,揚長而去。
夏如水兀自紅着臉,有些不敢見人。洋洋看着遠去的沃倫,輕輕扯了扯夏如水的衣服,“媽咪,那個叔叔要追你嗎?”
“沒有。”本就窘得要死,洋洋這麼一問,她連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擱了。洋洋撐起了下巴,“就算他追你,你也不要同意哦,他那麼老,頭髮都白了。”
“他的頭髮白不是因爲老,而是天生……”她想要解釋,但已經接受到了宮峻肆冰冷的目光。她嚇得閉了嘴。
“辦出院手續吧。”宮峻肆吩咐,邁步走出去。
夏如水急得追出去,“宮峻肆!”
她一着急,扯住了宮峻肆的衣角,“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回去嗎?”
宮峻肆不語,低頭看她,情緒不明。她一陣心虛,“我只是想……照顧洋洋,沒有別的意思。”
“你回來僅僅只是爲了洋洋?”他問。
她點頭,“你放心,我會小心的,不會給你惹麻煩。”
“麻煩?”他冷笑,並不迴應,抽出自己的手擡腿就走。到離開都沒有給她答案,夏如水忐忑不安,生怕他不讓她跟着回去。洋洋現在身體沒有恢復,還需要她啊。
出院手續很快辦完,宮峻肆到來。他無視於夏如水的存在,只去收拾洋洋的東西。洋洋還不能走路,他親自過來抱兒子。眼看着洋洋就要離開,夏如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小的手伸過來,將她的手握住,“媽咪,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她驚喜地看着洋洋,沒想到他會幫自己。她試探着去看宮峻肆,對方冷着臉不邀請也不驅趕,她點了點頭,“好。”
宮峻肆抱着洋洋走在前面,她跟在後頭。奉方長跑到加長版車前,拉開車門,“請,宮先生,夏小姐。”
夏如水遲疑了一下,還是和宮峻肆坐在了一排。一路上,她都儘量減少存在感,最多隻和洋洋說幾句話。宮峻肆整個過程都沒有說話,雖然冷淡,但至少,沒有把她趕走。
再次回到了宮宅。
她的迴歸讓韓管家驚了一下,但終究是見過世面的,沒有表現出別的情緒來,低頭跟宮峻肆打招呼。宮峻肆抱着洋洋上了樓,韓管家以及一干傭人都跟上去,簡直衆星捧月。而夏如水,卻像是被人遺忘了般,只能默默無聲地跟在身後。
有人拉了拉她的手,是小純。夏如水感激地看她一眼,這個時候,還有人願意理她,自然是感動的。
“宮老爺子每天都念叨着你,有時間去看看他吧,估計你去看他,他的身體會好得快一些。”趁着衆人都關注着洋洋,小純道。
“怎麼?爺爺病了嗎?”她無比擔憂地問。
小純點頭,“可不是,洋洋出了事,你又無影無蹤,老爺子又急又氣,心臟病發作。”
“啊。”
宮老爺子年事已高,怎麼承受得住心臟病?她擔心得不得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小純嘆了一口氣,“你就那麼離開了,怎麼狠得下心來?”
“我……”她也不想啊,但許多事情並不是她所能左右的。她拍了拍小純的肩,只能嘆息。
安頓好洋洋,宮峻肆走了出來,依然沒有給夏如水好臉色看,直接將她忽略,倒是吩咐韓管家好好照顧着洋洋,並且派了兩個保鏢守在門口。這架式,再次讓夏如水想到了沃倫醫生所說的暴力事件。
等到宮峻肆離開,她纔去找韓管家。
“韓管家,洋洋到底發生了什麼?是因爲什麼原因去醫院的?”
韓管家嘆了口氣,因爲牽扯到宮峻雅不好開口,最後只能違心地道:“這個……我也不清楚。”
他是這個家裡的管家,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事情?她知道從他嘴裡得不到答案,只能做罷。
宮峻肆沒有吩咐人給她安排房間,她只能呆在洋洋房間裡。因爲她的迴歸,洋洋心情極好,纏着她問東問西,時間也不算難過。
天黑下來。
小純送來了晚餐,倒是有她的份。
“謝謝啊,小純。”她真心地道。小純只抿了抿脣,“這是管家特別囑咐的,做的都是你喜歡吃的東西。”
韓管家?
她有些意外。韓管家雖然嘴上不曾說什麼,但對她還是有怨氣的,她能感覺得到。他會讓人給自己做喜歡吃的東西,她怎麼能不驚訝。
她讓洋洋先吃飯,把小純拉了出去。
“小純,可以告訴我,洋洋到底經歷了什麼嗎?”
“這個……”小純一臉爲難。
“如果不好說就算了。”
她不想逼小純。
“也不是不能說,只是……唉,實話告訴你吧,洋洋是給大小姐掐成那樣的!”
“大小姐?”宮峻雅掐洋洋?這是夏如水怎麼也想不到的。宮峻雅身爲姑姑,怎麼會對自己的侄子做出這樣的事來?
“大小姐應該也是無心的,她喝醉了,找到了洋洋,所以……”
小純再說了什麼她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腦子裡反反覆覆響着的是宮峻雅掐了洋洋這件事。“宮峻雅人呢?”好久,她才輕問。
小純搖搖頭:“不太清楚,不過宮先生相當生氣,大小姐一定沒有好日子過。”
夏如水回了房,看到洋洋正自己動手吃飯,粉\嫩嫩的小臉上滿是滿足的笑意,脣上沾了油漬都沒有注意。她走過去,給洋洋擦去油漬。
“洋洋,對不起。”他出事的時候,她卻沒在身邊。她自責得要死。如果她不離開,宮峻雅來的時候,她一定可以保護自己的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