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不管你要用什麼手段得到宮峻肆,但有一點,夏如水,你不能碰!”他提出警告,而後越過她大步上了樓。許冰潔氣得直跺腳,幾乎要瘋狂。爲什麼連的唯一的弟弟也選擇站在夏如水一邊,夏如水,爲什麼什麼都跟她搶!
宮峻肆是半夜回家的。早在機場就聽說夏如水已經到家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在聽到韓義說她臉上帶傷時,又不淡定了。他幾乎一路飛車回到了別墅。
夏如水早已經睡下,一天的驚嚇和疲勞讓她十分疲憊,而後韓義又十分體貼地爲她送來一杯放了少量安眠藥的牛奶,她這才能安穩地睡過去。
韓義迎接了風塵僕僕的宮峻肆。
“少爺。”
“人呢?”宮峻肆急急搜尋着夏如水的身影。韓義指了指樓上,“喝了少量安眠藥,已經睡下了。”
“謝謝。”知道是韓義的意思,他真心道。韓義臉上立刻浮起了不自在,“是我沒照顧好夏小姐。”
“與你無關。”他上了樓,等不及要去看夏如水的情況。
房間裡,亮着昏黃的燈光,夏如水的臉不復以前的瓷白,而是泛起了紅,雖然經過處理卻還是腫着。宮峻肆的指頭一點點擰緊,眉底的戾氣就那麼浮了上來。他轉身退出去,韓義還立在門口。
韓義簡短地把夏如水回來後的情況交待了一下,“其它的,夏小姐沒有說,並不是很清楚她今天發生了什麼。”
宮峻肆簡單地嗯了一聲,記得夏如水有問自己鑑定的事,而且當時語氣很慌張。他很快聯想到了方梅紅,快速撥了她的號碼。那頭,方梅紅的號碼已關機。
不用猜,一定是方梅紅下手了!
他在夏如水的手機被方梅紅搶走關機後不久就得到了迴應,鑑定結果顯示方梅紅跟夏如水毫無關係。方梅紅不願意做鑑定而他們又毫無關係,這讓他想到了許多,恰恰此時夏如水的手機關機了。
他意識到出了事,這纔打電話給韓義,讓他派人找夏如水。
“去,派人去找方梅紅,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韓義應着,馬上派人去尋方梅紅。而宮峻肆卻大步往外走。
“少爺,您這是去哪兒?”
“找人!”
他跳上車,快速衝了出去。
“咦,峻肆,你怎麼大半夜過來了?”許家的門被叫開後,許父一臉驚訝地看着宮峻肆。宮峻肆臉上冰冷一片,“我找許冰潔。”
“冰潔啊,她已經睡下了……”
許父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已經大步上了樓。
呯!
一掌推開許冰潔的房間,驚動了房裡的人。許冰潔並沒有睡,今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偏偏事情敗露,她早就料到宮峻肆會找過來。
“峻肆。”她擡起臉來對他,“怎麼過來了?”
她故作驚訝。
宮峻肆沒有看她,“方梅紅呢?”
“我也正在找她呢,今天我回我們住的房子,她不在,我打她電話,她也沒接。這不,我以爲她到這邊來了,特意趕過來,也沒見着人。太晚了,所以纔在這裡住下。”
宮峻肆沒有時間和她廢話,“許冰潔,我警告過你,不要耍小手段!”
“我耍了……什麼小手段?”許冰潔立刻一副委屈的樣子,顫着身子問,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不公平對待。宮峻肆沒有迴應,用冰沉的目光告訴她,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知道。
許冰潔抹起了眼淚,“肆,在你心裡,我就那麼不堪嗎?是,我的確爲了你耍過一些小手段,但也是因爲太愛你了啊。後來,我不都改了嗎?我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無論自己做什麼小動作你都會知道,又怎麼可能自討沒趣呢?”
儘管許冰潔說得動情,宮峻肆的表情並沒有緩和過來,他不怒自威的表情和陰沉的眼眸讓許冰潔暗自裡一陣打鼓。即使如此,她也必須裝到底,因爲她清楚地知道,現在的宮峻肆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寵着她了。
“肆,發生什麼事了嗎?對了,你突然過來問我媽,是不是知道我媽在哪裡?”
宮峻肆依然抿着脣,將銳利的目光投在她身上,“方梅紅根本不是如水的母親,她跟你真的有親子關係?”
“不……是?”當然不是!這件事是她一手策劃的,她比誰都清楚,只是沒想到宮峻肆這麼快就着手調查了。她裝出一臉懵懂的樣子,像是給嚇呆了,“怎麼可能?我媽不是說……明明她都指出了夏如水的胎記。”
“這正是讓人奇怪的地方,一個非親非故的女人,如何知道她身上有胎記,又如何一定堅持認她爲女兒而又想盡辦法陷害她?”
他的一連串問話砸下來,帶足了力道。許冰潔差點接招不住,臉都變得白起來,“是不是搞錯了,她……不像是那種別有心機的女人啊。陷害她是什麼意思?我媽對夏如水做了什麼嗎?”
宮峻肆再次停了聲,只用眼睛看着她,那目光利得能將她刺透。有那麼一瞬,許冰潔感覺自己已經支撐不住。不過,她是演戲的,很快用表情掩蓋了此時的無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肆,可以告訴我嗎?我都快急死了。”
宮峻肆簡單地把方梅紅做過的事說了一遍,他沒有錯過許冰潔任何小小的反應。許冰潔驚呀地張大了嘴,“怎麼會這樣!”
“所以我問你,方梅紅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她搖着頭,像被嚇壞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怎麼會……”
“你不是很確定她是你的母親嗎?”許冰潔堅持認定方梅紅是母親的畫面還熱乎着,她現在突然否定兩人的關係,宮峻肆怎麼過能不引起注意。
許冰潔顫起肩膀,“其實……我也不是百分之百確定,只是她跟我母親長得真的像,而且她說出了是在車站丟的我和妹妹。那時我也才四歲,而現在都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我哪裡能知道她具體變成了什麼樣子。現在想來,她的確跟我記憶中的母親有很大區別,可能……可能……對不起,我只是突然失去了你又被告知不是親生的,所以特別孤單,急切了些,可能無意中多透露了消息給某些有心之人可趁之機。我想,大概她以爲我還是宮家的夫人你的最愛,所以想通過我得到些什麼。沒想到接觸之後發些夏如水纔是……纔是現在跟你在一起的,所以轉移了目標,她可能就是針對宮家的錢財來的。”
她的一翻話加上可憐兮兮的表情,沒有人會相信是在說假話,連她自己都暗自裡豎起了大拇指。但宮峻肆依然黑着一張臉,用那種可以看透一切的目光對着她。她心裡一陣發沉,突然捂住胸口像明白什麼般叫起來,“你不會……不會以爲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設計的吧。”她震驚地睜大着眼,把自己搞得真的很冤枉一般。
宮峻肆並未點破什麼,“最好與你無關。方梅紅是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的,等到她落網,就什麼都清楚了!”
他的言語中透露出了對她的不信任!
許冰潔身子用力一顫,她自然知道,宮峻肆這麼精明的人,不可能輕信她的話。他之所以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多少因爲她還是他的妻子,而他也沒有明確的證據。
“我也希望你能快點把她找到,確定一下我和她的關係,還有……問她陷害我的原因。”她巧妙地把自己也變成了一個受害者。
宮峻肆沒有再久留,轉身離去。許冰潔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才全身一軟,整個兒癱在椅子上,面如紙白。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嚇得彈起,接下,在聽到熟悉的聲音時爆怒了起來,“還閒死得不夠嗎?想拉個墊背的?什麼時候了,還給我打電話!不是叫你沒事不要打我電話嗎?”
“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嗎?警察局封、鎖了所有出口,宮峻肆幾乎掀動了全城在找我,我快藏不住了。”
“藏不住也給我藏好了!”許冰潔憤怒地命令着,“你個沒用的東西,不過叫你帶個人走,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哪裡知道會變成這樣啊,原本走得好好的,那女孩子也真夠猛的,連命都不要了,咱們幾個人差點撞了車。這也就算了,後來你弟弟直接把我們擋下。這件事可全是他搞的破壞,怪不得我們!”
知道她的話不假,許冰潔的怒火再也發不出來。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如果宮峻肆的人找到了我們,我可不能保證自己這張嘴……”
“你敢!我可告訴你,藏好了最好不要被他找到,就算找到了你也要把嘴巴放嚴了,否則,死得會更快。宮峻肆可不像別的男人,也不是警察,更是能左右警察局的決定的人。你別以爲說了這些他會從輕發落,誰傷害了他喜歡的女人,誰就得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別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