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看着傅衍深,她的心裡面突然感覺到一絲難過。她的手微微的動了一下,想要對着傅衍深伸出手去,但是她最終還是忍住了。
“傅衍深,我們還是好好想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你…”
顧傾城想說些什麼,但是她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她離開了傅衍深的辦公室,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傅衍深狠狠地踢了一下桌子,把小周嚇得夠嗆,眼看着傅衍深的額頭腫的越來越厲害了,小周趕緊帶着傅衍深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之後,醫院簡單給傅衍深檢查了一下,好在傅衍深的傷口看上去有些可怕,但是卻並沒有什麼大礙。
醫生開始給傅衍深清理和包紮傷口,傅衍深疼的一直在倒吸冷氣,他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臉上顯露出一種十分痛苦的表情。
“馬上就好了,你稍微忍一下。這是誰這麼大膽子,竟然敢把堂堂的傅先生打成這個樣子。”
醫生好奇的詢問起來,他可是認識眼前的這個人,知道這是傅氏集團的總裁,也是傅家的大少爺,就憑着傅衍深的身份和地位,他實在是想不到有誰敢對傅衍深動手。
“哎,還不就是…”
小周在一旁想要多一句嘴,但是傅衍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見傅衍深冷冰冰的眼神,小周嚇得一縮脖子,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傅先生,你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後面的事情可以再另行安排。”小周看着傅衍深一直在不停的摸着傷口上的紗布,知道他的傷口一直都疼得厲害,所有有些關切的問道。
傅衍深擺了擺手,他站起身來跟醫生到了聲謝,然後就和小週一起回到了公司,他的心裡面憋了一肚子的火,現在他把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到了工作上面,本來傅衍深工作起來就十分的拼,這下子更是讓小周咋舌,有好幾次小周都想攔着傅衍深,想讓他好好的休息一下,但是他卻一直都沒敢。
傅衍深一直忙到了晚上,一下子把所有的工作都處理完了,這才稍微的有些緩過神來,他站到窗邊,看着窗外開始逐漸閃爍的霓虹,不僅思緒萬千。
“傅先生,您…還是回家好好休息吧。”
小周看着傅衍深終於閒了下來,他自認爲總算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說話機會,他來到傅衍深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勸說着。
小周的話打斷了傅衍深的思緒,他回過身來看了一眼小周,然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離開公司回到了家裡。
當傅衍深回到家裡的時候,徐晴正待着客廳裡面休息,傅衍深剛一進門就引起了她的注意,這幾天傅衍深忙的很,她幾乎很少能夠在家裡見到傅衍深的蹤影。
“你回來了。”
徐晴擡頭看了一眼傅衍深,可隨即她便大吃一驚,因爲她看到傅衍深的額頭上竟然貼着厚厚的一塊紗布,一看就是受了傷,而且很明顯就是被人給打傷的。
“哎呦衍深啊,你這是怎麼了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這到底什麼人乾的啊?”徐晴不由得失聲尖叫起來。
顧傾城在房間裡面聽到了徐晴的驚叫聲,她趕緊從房間裡面跑了出來,她站在樓梯口呆呆的望着傅衍深,心裡面突然間涌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傅衍深安慰了一下母親的情緒,然後他一擡眼便看到站在樓梯口的顧傾城,他的嘴角不由得扯出了一絲冷笑,然後他看着顧傾城,冷冷的說了一句話:
“除了我的好妻子,還有誰敢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
徐晴順着傅衍深目光一看,發現顧傾城正在呆呆的站在那裡,她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要不是因爲傅衍深有意無意的拉着她安撫她,她一定會衝過去狠狠地給顧傾城幾個耳光!
“衍深額頭上的傷是你打的?你現在真的是可以啊!”徐晴氣的聲音都在發抖,她一邊用手指着顧傾城,一邊狠狠的罵道:“衍深從小長這麼大,我們全家人連一根手指頭也沒動過他!你可真能耐啊你!”
徐晴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了一聲:“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惡毒啊!”
“我不是…”
“你看看你把衍深給打的,你還真下得去手啊你!你可真狠心,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做的。”
顧傾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她剛剛一張嘴,就被徐晴一下子給罵了回去。徐晴罵完還不解氣,她順手又抄起桌子上的杯子,朝着顧傾城就砸了過去。
杯子一下子砸在了樓梯的扶手上,“嘭”的一聲摔得粉碎,顧傾城趕緊躲開了,玻璃碎片濺在了她的手上,劃出了一道細小的血痕。
“出什麼事情了?”
樓下的聲音驚動了傅老夫人,她在傅安的攙扶之下來到了客廳,看着客廳裡面濃重的火藥味,她感覺到十分的驚訝。
“衍深,你這是怎麼了?”傅老夫人一眼看到了傅衍深額頭上的傷,她不由得大吃了一驚,趕緊走過來詢問起傅衍深的情況。
“還能怎麼了,您看看,這就是您千挑萬選的好兒媳啊,您看看她現在竟然敢對衍深動手了,我看過不了多久,她就全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一定會把我們一個一個的活活氣死。”
聽了徐晴的話,傅老夫人的身形微微一顫,她竟然一下子有些站立不穩,幸好傅安在一旁趕緊扶住了她。
傅老夫人朝着傅安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她陰沉了臉,原本慈祥的臉上也有些些許的怒氣,她看了看傅衍深,又看了看顧傾城,然後十分的嚴肅的問道:“小晴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傅衍深和顧傾城不吭聲,算是一種默認,而徐晴聽傅老夫人這麼問,心裡面更加的感到不滿,老太太竟然還問這件事情的真假,是傅衍深頭上的傷能作假,還是自己在這裡胡編亂造不成!
“扶我回房,我不想在這裡看到這些人吵吵嚷嚷的,擾了我的情緒,你們自己想怎麼辦都好,好自爲之。”
傅老夫人用命令式的口吻對傅安說道,大家都感覺到很是驚訝,傅老夫人說出這麼重的話,這麼生氣的放手不管,這在他們的印象中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