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角矜貴優雅的勾起,霍東庭恍若未聞,而是不疾不徐的爲自己倒了杯酒,直到紅酒的醇香重新飄進鼻中,才輕笑着道:“去,把趙小姐請到這裡。”
“是趙小姐?”助理下意識小小驚訝了下,但也不管短短几秒,便恢復到了不該問的狀態,恭敬道,“是,大少。”
執起酒杯,霍東庭抿了口。
“嗒嗒嗒”的高跟鞋聲音不多時響起,在這安靜的別墅裡尤顯清楚。
霍東庭依舊喝着酒,連看都不曾看她一樣。
趙綰煙走近,一雙沒有任何波瀾起伏的美目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原本冷靜的情緒在瞥見他的漫不經心後,終於被打破:“剩下的計劃到底什麼時候開始?!你還要我等到什麼時候?”
她的話語接近於質問,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更是不自覺的緊握成了拳,像是在極力壓抑着什麼。
霍東庭彷彿才發現她的存在一樣,嘴角噙着笑掀起了眸。
四目相對。
趙綰煙深吸口氣:“霍東庭!你……啊!”
沒有預警,沒有防備,她整個人猛地被拽進了男人懷中。
猝不及防!
“你……”
“等不及了?嗯?”故意靠近她耳旁,朝着她耳蝸裡輕哈着氣,霍東庭輕笑,“不是跟你說過,做任何事,都要有耐心,嗯?”
趙綰煙下意識奮力掙扎!
而她的手,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揚起打算給他一巴掌。
“唔!”
手腕被扼住。
“寶貝兒。”指腹輕撫着她柔嫩的肌膚,鼻尖微抵着她的,且曖昧的摩挲着,霍東庭依舊笑的如沐春風,“別惹我生氣,聽話。你也看到了,事情一步步的發展都在我們的計劃之中,那麼的順利,所以,急什麼?嗯?”
趙綰煙忽地就笑了。
美目一轉,若隱若現的鄙夷和輕視從中流轉,她毫不客氣的諷刺:“我是在提醒你!現在很胸有成竹麼?信誓旦旦麼?別到時候還是輸給了他!還是說,你已經忘了,當年,甚至是前幾次,你是怎麼輸給他的?!”
這個他,不用明說,兩人都清楚,就是指霍清隨。
氣氛忽變。
嘴角的笑意消失,霍東庭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另一隻手溫柔的摸上了她的臉,確切地說,是強勢的扼住了她的側臉,不給她躲開自己的可能。
“綰煙寶貝兒。”自上而下的摸着她的臉,他的語氣是溫柔的,只是眼底蓄着的,是極寒的冷意,“知道我最討厭什麼麼?嗯?”
一字一頓,他眼中又閃過厭惡和恨意:“這世上,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霍清隨和我比,一個私生子而已,他憑什麼?這個世界,有我,就不該再有他的存在。我以爲,你跟了我這麼久,是明白的,看來……”
他說的緩慢,姿態又是那麼的漫不經心,然而趙綰煙看在眼中,心底卻不受控制的冒出了一股涼意。
就像……
“撲通!”
“啊!咳……咳咳!”
微涼的池水侵入肌膚,更嗆入嘴裡,趙綰煙瞬間劇烈咳嗽起來。
睜開眼,卻見男人帶着明顯輕嘲的臉在眼前放大,而此時此刻,他的手正從她的衣服裡往上探入……
“放手!”臉上血色倏地盡失,她不顧一切掙扎起來。
霍東庭如同看孩子鬧一邊任由她試圖逃脫。
“寶貝……”他冷眼笑着,輕輕鬆鬆將她桎梏。
而後……
“刺啦——”
衣服被撕碎的聲音尖銳響起。
趙綰煙臉色大變!
霍東庭欣賞一般看着她眼中瞬間積聚起了滿滿的懼意,嘴角的笑意重新溢出:“犯了錯,就該受懲罰,記住,這是教訓。”
趙綰煙根本沒有機會掙扎!
“唔!”
毫無徵兆,身體被異物侵入!
又快又狠又重。
趙綰煙瞳孔驟然劇烈收縮了下,沒有任何快感,有的,只是屈辱和疼痛。
兩人周遭的水隨着男人的動作劇烈晃動起來。
“唔……唔!”
除了嗚咽抗拒聲,嘴巴被懲罰似的強勢堵住,趙綰煙根本發不出任何其他聲音!
這樣的場景……
分明就是四年前的翻版!
一時間,趙綰煙只覺屈辱到了極點!
“放……放……唔!”不顧一切的,她使出全部的力氣掙扎起來,得空的一隻手拼了命的捶打他。
然……
沒用。
趙綰煙不知道這樣的痛感持續了多久,她只知道,從始至終,男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嘲諷的,冷漠的,直到了結束的時候,才溢出類似於溫暖的笑意。
可對她而言,這樣的笑意,無異於是在提醒她恥辱。
“嘩啦——”
整個人如破洋娃娃一般被撈起,下一瞬,她被男人扔在了躺椅上。
而男人,正居高臨下的,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綰煙。”
她聽到他如親暱溫柔的叫自己的名字,可這聲音,卻比西伯利亞的寒風還要刺她的心扉。
冷。
疼。
她沒有迴應。
“唔!”
下顎忽的被扼住,她被迫對上了男人帶着冷冽笑意的眸子。
“綰煙,記住教訓了麼?”指腹輕撫着她的肌膚而下,落在她性感的鎖骨上,霍東庭幽幽睨着她,“如果記不住,我們再試幾次,如何?”
趙綰煙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乖。”霍東庭俯身,溫柔的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別動。”
話落,他起身,從一旁的躺椅處拿過了兩條幹淨的毛巾,一條大的將她裹住,另一條小的則落在了她的頭髮上,下一秒,他貼着她坐下,像是對待戀人一般,親暱的給她擦溼透了的秀髮。
他靠得極近。
趙綰煙的身體漸漸僵硬,而落在躺椅上的手,則手指根根攥緊了起來。
她討厭,不,是恨,恨這個惡魔給她一巴掌又給她一顆糖的行爲,恨他不放過自己一直給她屈辱,可她更恨……今晚,她爲什麼要過來?
爲什麼……不能等一等?
羞憤和屈辱齊齊涌上心頭,她想走。
一隻手驀地掐住她的腰肢。
“綰煙寶貝兒,告訴我,出了什麼事,怎麼這麼沉不住氣找來了?嗯?”單手摟着她,另一隻手有條不紊的替她擦着頭髮,霍東庭問的漫不經心。
趙綰煙驀地咬住了脣。
毛巾被扔到一邊,霍東庭強勢將她的臉扳過來面對自己,他看着她,極盡溫柔,彷彿剛剛游泳池裡的那場對她的作惡沒有發生過一樣。
“呵。”他輕笑,指腹重新撫上她的臉,像是在誘哄,“我可以當寶貝兒你是擔心我,所以說了剛剛那些讓我不高興的話,不過,你要記住,這一次,等着他的,只有身敗名裂和……死,誰輸誰贏,用不了多久,就知道了。”
頓了頓,他像是心情極好的又多說了幾句:“你放心,我答應你的,必然會做到。霍清隨現在還在安城受着傷,他的那幫兄弟廢物,哦,還包括了厲佑霖,不是被我耍的團團轉,就是忙得昏天暗地,他們啊,改變不了什麼。”
“是麼?”趙綰煙毫無表情波瀾。
霍東庭挑眉:“當然。”末了,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嘖嘖了兩聲,“你看,厲佑霖那個廢物,如今不就醜聞纏身?他啊,連偷拍那件事到現在都查不出來。”
厲佑霖……
冷不丁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不受控制的,趙綰煙的心臟狠狠收縮了下!
霍東庭瞧着她,自然沒有錯過她的異樣,哪怕變化再微小。
“呵……”他了然一笑,指腹從上而下,最後捏住了她的下顎,“別告訴我,情緒失控,是因爲厲佑霖?怎麼?你愛上他了?”
愛……
“沒有!”幾乎是他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趙綰煙便想也不想的拔高了聲音否認了。
只是……
她的一顆心卻跳得厲害了起來。
她不愛他。
怎麼可能愛他?
她只是……只是不能接受,在那段在記者包圍下她“真情流露”後,他竟然特意打了電話過來,說欠她的人是他,和紀微染一點關係都沒有。
還竟然……要她發個聲明先把紀微染摘出來。
憑什麼?!
明明就是紀微染搶走了他,明明就是他和紀微染一起傷害了她!
瞧着她的樣子,霍東庭的眼睛漸漸眯了起來,說出來的話還是如春風一般,只是那眼神,懾人得很:“今天早上,你還告訴我,你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知道自己要心狠。”
“我沒忘。”趙綰煙猛地別過了臉。
卻在下一秒,又被男人強行扳過。
“最好是。”霍東庭嘴角着薄涼的笑,“綰煙,你該知道的,背叛我的下場,生不如死。”
趙綰煙身體驀地一顫!
霍東庭滿意挑眉,繼而鬆開了對她的鉗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極爲有興趣的哄着:“既然來找我了,給你看樣東西,嗯?”
趙綰煙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男人便拿過了手機,點開了一個軟件。
然後……
紀微染那張不陌生的臉出現在視線中。
舌尖抵了抵後槽牙,霍東庭重新摸上懷中人的臉,笑着:“既然她讓我的綰煙寶貝不開心了,再幫你出點氣,好麼?”
趙綰煙猛地擡起了頭!
“你……”
霍東庭如哄情人般轉而摸上了她的腦袋,似笑非笑的誇獎道:“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就跟當年的你一樣,拍些裸照。寶貝兒,只要你點頭,我就讓他們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