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情緒,林微微從試衣間走了出來,看到洛遲衡那一臉的陰鶩,送上燦爛的笑容:“試衣間沒有鏡子,不知道我穿這個樣式的婚紗好不好看?”
洛遲衡沒有立刻回答她,只是盯着她看了許久,到最後,讓林微微都覺得,他似乎是在走神,而不是在認真地審視她穿這件衣服感覺如何。
於是,她沒有理睬他,徑自走到鏡前,看到鏡中的人兒,立刻就被驚豔到了,她穿這件婚紗似乎很合適,而且,能把婚紗穿出這般性感的味道的,在場的人也都是第一次看到。新娘子不都該是端莊美麗的麼?
“不好不好,我再去換一件試試。”林微微搖着頭,隨手又拿了一件別的樣式的婚紗,躲避着大家的目光,重新朝試衣間走去。
她只是沒想到,她剛進去沒一會兒,洛遲衡就尾隨而來了。
“你怎麼進來了?讓她們幫我就好了。”林微微覺察到洛遲衡的目光過於炙熱,與她剛剛出去的時候,看到的不同。
如果說剛剛他還在爲江文倩故意挑釁他惹他不開心,那麼現在,剛剛的那些陰霾便早已被他拋之腦後了,他的眼裡,腦海裡,現在都只剩下眼前這個靚麗多姿的小女人,這是他的女人,他的驕傲!
“我來幫你。”洛遲衡走了過,替她將身後的綁帶一點點解開,很有耐心的將它們一根根放開。
可是,這個過程,對於林微微來說,比給她行刑還要難受,不知道是不是洛遲衡故意的,他的手指還有手背,時不時撩過她的背上的慜感之處,讓她一個勁兒的咬脣,拼命的抑制着自己的喉嚨,不要發出聲音來。
“好了,下面的我自己來就好,你出去等我吧!”好不容易解開了,林微微連忙下逐客令。
然而這個男人既然進來了,就沒打着要出去,一邊動作着一邊徑自道:“這是身爲你的男人應該幫你做的事。”
說話間,林微微身上的婚紗已經滑落到了地上,她的身體就這樣抱露在了空氣中。
洛遲衡眯眼,沒有穿文兇,卻可以把這件很挑身材的衣服駕馭得這麼出色,從前怎麼沒看出來,她這麼架衣服?
林微微手忙腳亂的將另外一件婚紗套在身上,繼續又洛遲衡爲她將身後的綁帶繫上,他的大手熱熱的溫度隔着布料都可以傳過來,讓林微微一陣陣的臉紅。
這間試衣間較普通服裝店的試衣間大一些,但空間還是很狹小,等到林微微將婚紗徹底穿好,她覺得整個試衣間都瀰漫着暖昧讓空氣都升了溫,林微微的手心和額角,都泛起了絲絲的汗珠。
終於,身後的男人爲她弄好了,她轉過身去剛要對他說出去照照鏡子,就被男人毫無預警地緊緊扣住了腰肢,狠狠地吻住了。
“這是在外面……”林微微躲着,上身自然往後,腰部形成了一個很大的弧度。
“怕什麼,我們是合法的。”洛遲衡淡淡一笑,寒住了她的脣瓣,繼而洶涌的吻着她。
林微微對這個男人的攻勢簡直招架不住,她感覺自己的腰爲了躲他,已經向後閃到了極限,她練舞的時候,好像也沒怎麼做過這麼高難度的動作。
林微微推着他的兇膛,大腦越來越亂,她覺得臉都在發燒,這讓她怎麼出去照鏡子?可是她若是不出去,外面的人又該怎麼想他們?怎麼辦,怎麼辦……
就在這時,洛遲衡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不專心,放開了她。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洛遲衡勾脣:“小胡狸,你以爲我會在這裡對你胡來?”
林微微扁了扁嘴,委屈地道:“洛先生什麼事兒做不出來?”
“嗯,原來我在你的眼中,是這樣的。”洛遲衡捏了捏她的臉,那上面還真的是滾燙,“既然你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如我成全了你?”
說着,洛遲衡佯裝要去解自己的西服釦子,一雙小手連忙按住了他:“不要不要,你饒了我吧,看在我馬上就要陪着你踏上紅毯,走進教堂的份兒上,好不好?”
“哦?這麼乖?不需要我求你,或者再跟你談談麼?”洛遲衡挑眉,眸中帶笑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真的這麼乖?連求婚都不要?
“我什麼時候指望過大名鼎鼎的洛先生求我,你若想談,我們今天晚上就好好談談,畢竟婚禮一舉行,我們就綁定了,一方有任何問題,都是連鎖反應。”林微微淡淡地擡眸,望向洛遲衡,她的試探,似乎有些太明顯了。
洛遲衡什麼都沒說,只是摸了摸她的頭,有低頭在她的眉心吻了吻:“今晚我有事,你若想談,明天我也不去公司了,在家陪着你,我們好好的談。”
一句“今晚我有事”已經讓林微微的心口堵了一塊石頭一樣化不開了,再加上他說,明天他不去公司,直覺告訴她,明天避免不了要侍寢,她突然就覺得頭痛,全然沒了試婚紗的心情。
“不要了吧,你幾天不去公司了,左右婚禮在下個月才舉行,時間還很充裕,你還是好好工作吧!”說完,林微微轉身便出去了。
洛遲衡的懷抱頓時空虛,沒想到他竟然讓這個女人就這麼輕而易舉地逃脫了,他不過走神了幾秒鐘而已!
事實證明,林微微就是個衣服架子,穿什麼都好看。
然而,她真的就只試了兩套婚紗,就換回了自己的衣服,說累了,洛遲衡便陪着她離開了。
“時間不早了,回去吃晚餐吧,你晚上不是還有事要忙麼?”林微微淡淡地道。
“好。”
洛遲衡並未覺察出林微微的眼底那淡淡的疏離,如往常那般擁着她,抱着她,而她卻一直望着窗外匆匆後退的景物出神。
吃過晚餐,洛遲衡在書房處理公司的事物一直到九點多都沒有出來,林微微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見他一晚上都沒有動靜,不禁搖了搖頭,笑自己的神經敏感,她似乎有些草木皆兵了,江文倩是什麼人,洛遲衡肯定比她還要清楚,他怎麼可能會去找她?而且約在酒店裡面見呢?
於是,她到廚房給洛遲衡泡了一杯酸梅汁送去了書房,算是爲自己的神經質表示一點兒歉意。
推門而入,只見洛遲衡正起身整理着衣服,看樣子是要出門。
林微微目光一沉,將手裡端着的酸梅汁放在了他的書桌上:“要出去嗎?已經很晚了。”
“嗯,有點兒事要處理,可能會晚一些,你先睡吧,不要等我了,昨晚也沒有休息好。”洛遲衡說着,捧起她的臉去吻她的脣。
林微微立刻別開了臉,不悅地道:“一嘴煙味。”
洛遲衡笑了笑,只當她是在撒嬌耍寶,在她的臉上吻了吻,叮囑她道:“我讓老錢給你準備了牛奶,睡前會讓楊媽給你送進去,喝了再睡。”
“嗯。”
“乖,那我走了!”
說完,洛遲衡放開了她,朝外面走去。
林微微望着他的背影,他身上的這身西服,不是下午穿的那一身,自然是穿了一身新的,洛遲衡一向愛美林微微是知道的,但大晚上的換衣服,還是頭一次!
“你……”
洛遲衡聽到林微微欲言又止的聲音,站在門口回過頭來看她:“還有什麼事麼?”
“沒有了,你早點兒回來,我一個人睡不着。”林微微咬着牙講出了這句話,她發誓這是她平生說的最黏人的一句話,天知道爲了這句話,她下了多大的決心。
洛遲衡微微一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