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意思,我就是問你葉飛昨天是不是去找你了?你們共處一室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回答是或不是,沒必要這麼大的反應。”陸文軒邪笑道。
宋美心真想給他一巴掌,或是潑他一臉酒水,但礙於這裡是董總的主場,她不好給人家添麻煩,只好沉住氣道:“你又不是他媽,你管這麼多做什麼?”
“我不是他媽,但我是他大哥,長兄如父,”陸文軒說,“他現在身上有傷,他偷偷離開家,我就得知道他在外面幹什麼,都跟什麼人在一起。”
聽到他如此冠冕堂皇地說這些話,宋美心只覺好笑,“你不是在關心他,而是在監視他,是怕他跟我來往,如果他跟別人來往,你肯定不聞不問,甚至還希望他再出意外。”
陸文軒嘴角抽搐了一下,但還是保持着微笑,“我沒有反對你們來往,只是希望你們不要來往太過頻繁,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他需要一個年輕漂亮,身心健康的女生正確引導他。”
拐着彎說她老女人,身心不健康,他哪隻眼睛看到她身心不健康了?
宋美心咬了咬牙道:“拐着彎罵人,算什麼男人。”
“我可沒有罵人,我說的是事實。”陸文軒否認罵她,但眼裡已經說明了一切。
宋美心呵了一聲,“事實就是你怕葉飛跟我們宋氏聯合打壓你,纔會三番四次阻止我跟他來往,你什麼心思,我清楚得很。”
陸文軒笑,“我都說我不反對在商業方面來往,只是私底下還是少點好些,畢竟你這樣勾搭少年是一件犯罪的事……”
他居然跟她講犯罪,聽起來都覺得諷刺。
“不管我們以什麼方式來往,都跟你半毛線關係都沒有,也許你請起你那揣測的心思,不要把我們想得那麼卑鄙無恥!”
“怎麼會跟我沒關係呢?我可是他的長兄,是要管他的。”陸文軒理直氣壯道。
宋美心哭笑不得,“你都不是陸振華的兒子,何來的長兄?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陸文軒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目光瞬間陰沉,“宋小姐,請你說話注意一點!”
“怎麼?怕別人聽到你不是陸振華的兒子?”若不是他剛纔太過分,她也不會拿這私密的事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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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軒臉色越發陰沉,彷彿滾滾的烏雲那般,他雙目犀利,上前一步貼近她,稍稍俯下身,在她耳邊冷聲說道:“你就不怕我哪天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威脅的話如寒風灌入耳膜裡,宋美心心底不禁打了個寒顫。
但她依舊毫無畏懼地直視他道:“你要是膽敢動我,我哥還有我弟是不會放過你的,甚至還會把你們陸氏全盤搞垮,到時候你想擁有陸氏,想要坐上董事長之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陸文軒知道他們宋氏強大的勢力,想要對付他們確實是一件難事。
他咬了咬牙,寒着臉道:“那就麻煩你不要胡說八道,要是有人在背後議論這件事,小心我弄死你。”
對上他那威懾的目光,宋美心揚起脣角,“那也麻煩你不要過多的干涉我跟葉飛的事,也不要找什麼偵探監視我們,否則我會把你的人打得半殘。”
陸文軒微微一怔,他沒想到她居然知道他有派人監視他們,看來這女人真的不好對付。
他咬了咬牙道:“我沒有找人監視你,你所看到的什麼偵探之類的,有可能是我父親派去保護葉飛的。”
當她是傻子嗎?以爲她什麼都不知道?
宋美心懶得再揭穿他,無論怎麼揭穿,他總能找到理由。
見她不說話,陸文軒挑了下眉毛,接着又道:“還有汪小姐很喜歡葉飛,你總不能棒打鴛鴦吧?”
宋美心,“……”
陸文軒勾脣淺笑地看着她,“再說了,你已經有了談老闆,就別想再佔葉飛了,鮮肉雖好吃,但味道不是不及老臘肉。”
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難聽啊?
宋美心沉住氣道:“陸文軒,你最好不要惹急我,小心我真的爆出你那些事情。”
陸文軒挑眉,“你也不要惹我,我也會咬人的。”
宋美心瞪了他一眼,甩手離去。
陸文軒看了一眼她憤然的背影,抿了一口杯裡的紅酒。
想到不久的將來他即將擁有陸氏的一切,脣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Y國,加利大酒店,晚上。
洗完澡的陸振華從浴室裡走了出來,身上穿着白色浴袍,他這幾天跟何豔姿到這邊遊玩了好幾天,購買了不少的物品,兩人的感情升溫了不少。
他見何豔姿不在客廳,向睡房走去,就見何豔姿穿着黑色雷絲吊帶睡衣裙,斜躺在牀上,擺出撩逗的姿態,眼神無比魅惑。
看到這攝人心魂的一幕,陸振華頓時膨漲,挑着眉毛,明知故問道:“寶貝,你這是要幹什麼啊?”
“你說呢?”何豔姿撥弄自己的頭髮,露出白皙的脖頸,嘴裡發出嬌滴滴的聲音。
陸振華咧開嘴角,像只笨重的熊爬到她身上。
何豔姿如貓一樣離開他那肥厚的懷抱,然後溜下牀道:“別急嘛!先讓我們喝點酒調調味!”
“好的,寶貝!”陸振華靠在牀上,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的小嬌妻從櫥櫃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紅酒和杯子。
何豔姿倒了兩杯紅酒,扭着纖腰緩緩走到他面前,將手中的一杯紅酒遞給他。
陸振華被她這麼一撩,整個人都酥軟,咧開的嘴角幾乎合不起來,他遲鈍地接過紅酒,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何豔姿碰了下他的酒杯,仰頭喝完杯裡的紅酒,黑色的眼睛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陸振華也豪爽地飲完杯裡的紅酒,一臉愜意,肥厚的手開始覆蓋在她白皙的肌膚上。
何豔姿沒有打開他的手,再拿過旁邊的紅酒,往他空杯滿上,當他的手快落到某地時,她打開他的手道:“我跳支舞給你看,好嗎?”
“好,”陸振華眼裡發光發亮,“我還沒看過你跳舞呢?”
何豔姿打開音樂,隨着音樂跳起舞,如蛇一般扭動着,眼睛放出勾人的眼神。
陸振華被電到了,脣角掛着一抹邪惡的笑容。
何豔姿見他又飲完杯裡的紅酒,紅脣揚起,她開始如貓一樣爬到他身上,扭動她的身體。
陸振華還想着跟她溫存,可逐漸的,眼前出現重影,腦子一陣混沌,他甩了甩腦袋,可重影越來越嚴重。
看到藥性已經起了作用,何豔姿當作什麼沒看到,繼續賣力地擺動着,在他身上蹭着。
意識一點點被吞噬,陸振華最後暈了過去,腦袋耷拉,手中的空杯滾到牀邊。
看到他終於暈過去了,何豔姿這才停下身上的動作。
但怕他突然醒過來,又或者沒有完全暈過去,何豔姿推了推他,“振華,振華……”
確定他完全暈過去了,何豔姿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不到一會兒,門鈴聲響起,何豔姿走去開門,進來了兩名身着黑衣戴着鴨舌帽的男子。
他們走進睡房,把牀上的陸振華擡出別墅。
這別墅是陸振華之前置購的,除了兩名傭人外沒有其他外人了,而這兩名傭人還是何豔姿之前安排好的。
別墅的後門停着一輛黑色的車子,何豔姿快步上前打開後備箱,陸振華被扔了進去,何豔姿啪的關上後備箱。
兩名男子開車離開這裡,何豔姿看着車子消失在視線當中纔回到別墅,脣角冷冷地揚起,然後夥同兩名傭人開始清理掉紅酒裡,再製造被搶劫的假象。
當地的警察趕到別墅的時候,何豔姿全身是血,臉上全是傷,身上的衣服被撕扯,人幾乎是奄奄一息,傭人也被打暈在客廳裡。
警察把受傷的何豔姿送往醫院,並且通知遠在中國的家人。
陸文軒接到電話,第一時間趕赴Y國。
在家裡養傷的陸葉飛也從方子瑜那得知父親和何豔姿在國外度蜜月被劫一事。
爲了瞭解最新情況,陸葉飛打電話給陸文軒,陸文軒基本不接電話,無奈之下他只好找到遠在Y國的同學李偉琪,讓他幫忙瞭解一下情況。
當天下午,他終於接到陸文軒打來的電話,“那邊什麼情況?”
“父親被人劫走了,暫時不知道在哪裡,警方已經加派人手着手調查,相信很快會找到父親,把他救回來,放心吧,父親不會有事的。”
“希望他真的沒事。”雖然他跟父親的關係不是很好,但他到底是他的父親,無論怎麼樣他也不希望他有事。
那邊掛斷了電話,陸葉飛坐在輪椅上看着落地窗外面湛藍的天空,眉宇緊蹙,心情沉重又惶恐不安。
而此時,陸文軒剛從警局出來,他坐上郝建事先準備好的車子,然後離開了這裡。
郝建遞上一根雪茄煙,爲他點燃。
陸文軒深深地吸了一口,再緩緩地吐出,飄飄然的感覺。
郝建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我已經安排人把你父親送出國了,這個時候應該還在飛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