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站北是來接宋一一去上班的,他這些日子每天都來接她上班,好像都已經習慣了。
“其實我覺得……我坐地鐵去公司也挺方便,你沒有必要……”
宋一一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一邊心安理得的接受着溫站北對她的好,一邊又覺得這樣的自己十分讓人討厭。
就好像被溫站北的家境給迷惑住了一樣。
“你到底要說什麼?怎麼了?我來接你,讓你不開心了嗎?”
溫站北一邊開着車,一片溫柔的低聲詢問着。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我們兩個人,你不覺得走得太近了嗎?”
宋一一本來不想直接問出口,可是這些天她一直飽受折磨,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會瘋掉。
“怎麼?是不是有人說閒話了?”
溫站北倒是有耐心,他將車停在了一邊,仍舊溫柔的看着宋一一。
“沒有,站北,我知道我們兩個人相識確實不像普通朋友,可是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很開心你能把我當成朋友,可是如果再這樣下去,會有更多的人說閒話的。就連我……就連我也快要不明白了。”
宋一一抓緊了皮包,似乎在掩蓋自己的緊張情緒。
她算是豁出去了,這些日子她過的一直都不像自己。
“好,既然你還是不明白,那我親口說給你聽。”
溫站北怎麼也沒有想到,聰明伶俐的宋一一在這件事情上竟然如此的愚鈍。
“起初我們兩個人認識,我確實對你沒有任何的想法,可經歷了這麼久,某一天,我突然發現自己對你有了異樣的感情,起初我不承認,可現在我不得不承認,宋一一我真的很喜歡你。”
作爲一個總裁,溫站北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他的眼神堅定,話語溫柔,宋一一一時之間愣住了,像是被他勾了魂兒去。
“你……你……我上班該遲到了。”
回過神兒來的宋一一不敢再擡頭,她低頭嘟嘟囔囔地說着話,若是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她要幹什麼。
“我不會逼你現在回答我,可是一一,不要試圖躲我。今天下午我來接你,到時候給我一個答案。你要知道,我只接受肯定。”
溫站北溫柔的話裡夾雜着幾分霸道,宋一一更是不好意思。
“趕緊走趕緊走。”
可她好像又很開心。
作爲一向高冷而又霸道的男人,溫站北從未想過自己的表白竟然是在車裡完成的。
他看了一眼宋一一,無奈的笑了笑,這纔開車趕往公司。
一路上,女人的臉色一直緋紅,害羞的不好意思開口說話。
而溫站北也沒有過多的表達什麼,他似乎胸有成竹。
兩個人一路相顧無言,在宋一一坐如針氈的狀態下,終於到達了公司。
“哎……”
溫站北剛要開口說什麼,宋一一抱着包着急的下了車。
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直到女人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這纔開車離開。
“完蛋了完蛋了,早知道我就不問了。”
宋一一自己嘟嘟囔囔,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可是這種狀態下的她,哪有心思繼續工作。
她的臉色仍舊緋紅,眼鏡盯着筆記本,卻一動不動。
“組長,這是你昨天讓我校對的新聞稿,你看看有沒有問題,我好抓緊去改。”
作爲好朋友和下屬的小然拿着文件走進來,自顧自的說着話,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有聽進去。
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拿着文件拍了拍桌子,“怎麼?在想什麼好事?說來我聽聽?我在彙報工作呢!”
“啊?抱歉抱歉。”
宋一一看着小然,不好意思的趕緊道歉。
“不是,自從你旅遊回來以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倒是告訴我呀!”
看女人這副狀態,小然打死都不會相信沒有問題。
“我……我沒事兒,可能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
宋一一沒有接受過別人的告白,對於溫站北這種情況,她不知道該如何向小然開口。
既然如此,索性隱瞞。
可是小然畢竟是做新聞的,宋一一的話根本玩弄不了她。
“中午一起吃飯,想好怎麼告訴我。我只聽真話,否則……你給我等着。”
小然將校驗的新聞稿放在了辦公桌上,說完這番話才離開了辦公室。
“哎……”
宋一一有苦說不出。
相對於女人的無奈和心中緊張,溫站北倒是顯得冷靜的多。
回到公司,他的臉上一直帶有笑容,春.光滿面和以往的他格外不一樣。
在總裁的身邊工作了那麼久,助理看到這個狀況倒是有幾分張慌失措,與他而言,總裁的嚴肅是他最享受的狀態。
“那個……總裁,是出什麼事了嗎?”
助理畢恭畢敬唯唯諾諾地開口詢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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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有出事啊!對了,今天的花就不必送了。”
溫站北將衣服整整齊齊的掛在衣架上,在助理離開之前,多說了一句話。
“那個……是宋一一小姐拒絕你了嗎?可是不應該啊,你怎麼會這麼開心呢?”
助理終究是好奇,忍不住多問了幾句。
“到時候你就會明白。”
胸有成竹的溫站北竟然賣起了關子。
……
“你說什麼?溫站北竟然向你告白了,今天可不是愚人節,這一點兒都不好笑。”
小然看得出宋一一一直不在狀態,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溫站北竟然會向她親愛的閨蜜宋一一告白。
“你小點兒聲,不要被別人聽到。”
宋一一一臉緊張地看了看周圍,瞪着眼前的女人一眼。
“看來是真的了。畢竟這些天他一直往你這兒送花,其實看得出來,他對你有意思,那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趕緊答應!”
在小然的眼裡,有一個好的家庭,比什麼都強。
她作爲家裡的獨生女,家庭條件優越,來這公司做工作純粹是爲了愛好。
宋一一是她爲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她自然希望她能幸福。
“就是因爲我們兩個家庭條件懸殊,所以我纔不能光顧着自己。而且,我真的不知道溫站北爲什麼會看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