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工作都很多,宋一一都有些自顧不暇,她忙了個焦頭爛額。
雖然說着不把王繼輝當回事,可是剛纔他對趙應說話的那表情,宋一一還真是覺得毛骨悚然。
偷偷擡頭,看趙應神情依舊,她這才稍微的鬆了一口氣,如果連趙應都和他一樣的話,自己該怎麼辦,還有什麼辦法……
走廊上沒有什麼人,兩個人的腳步聲非常清晰,宋一一在想事情,一不小心就落到了後面,趙應轉頭,就看到她遠遠的跟在後面,扭頭催了一聲,“咋啦?想啥呢這是?”
宋一一驚醒,趕忙跟了上去,“我在想關於我同學的事情……”
她咬脣,心裡很緊張,這些事她一個人埋在心裡太久了,也很難受,宋一一擡頭目光堅定,她相信趙前輩!
“前輩你看,我之前說他對我同學動手動腳,是我親眼看到的,而且我同學現在精神崩潰了,我害怕她和高穎一樣。”宋一一眼裡一片緊張。
清冽的眸子,乾淨純潔,趙應瞬間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以他對宋一一的瞭解,知道絕對不會隨便胡說八道,她說出來的事情肯定是有道理的。
宋一一緊張的攥着衣襟,她現在最害怕的是,趙應不相信她說的話,或者他不願意管這個事情,就跟別人一樣,只會看把她們當笑話看。
氣氛有一絲凝重,趙應的表情格外沉重,她心裡壓抑的很,已經做好了趙應讓她不要多管閒事的準備。
“有證據嗎?”他冷嘲一聲,“沒有證據的話,一切都是白搭。”
趙應斜斜的靠在牆上,他自己平時也見過很多次,而且王繼輝到現在都能好好的,就是因爲沒有證據。
果然宋一一目光暗淡下來,她聲音細若蚊蠅:“李曉就是證據呀……”
現在這個世界做什麼都要講究證據……
可是想到高穎就這麼被人拽出去,她心裡猛地一緊,人心冷漠,讓人難以琢磨。
看的出來宋一一神情冷落了不少,畢竟當初所有人都是這麼過來的,可能一開始還抱着古道熱腸,可是到了後來才發現真的是無能爲力。
其實趙應知道宋一一的好意,但是他也很無奈,攤攤手,疲憊道:“我也想幫你同學,可是我們現在沒辦法呀。”
他語氣很認真,沒有證據這根本沒有辦法讓他認罪,只要人家一口咬定,沒有做這些事,那任人們怎麼說,他都是清白的。
宋一一心真的涼了很多,她還以爲會有辦法,捏着衣角,恍惚着不知所措。
她真的想幫李曉,今天看到她心裡很難受,也是真的想爲她做點什麼的。
組長在一邊衝咖啡,這幾天突然來了工作,她自己都沒有休息呢,一出門就看到這師徒兩個在聊天,板下了一張臉。
“什麼時候了還在聊天,快去把東西弄完我們好下班。”她出聲催了,趙應沉沉的答了一句好,帶着宋一一就趕緊走了。
回到工位上,一邊處理手上的工作,她猛地想起手機裡好像還拍了一張照片……
心裡猛地一震,這就是證據呀,一瞬間好像天都晴了一樣。
她激動的去撞了撞旁邊趙應的胳膊,對方正在做文檔,被她一打饒,黑了一張臉,“怎麼了又。”
聽他不耐煩的口氣,宋一一也沒放在心上,她激動的說:“我有證據,我前段時間拍到他們了。”
宋一一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可是怕會影響到別人,這會兒可勁兒的壓制着聲音。
她說有證據了?突如其來的驚喜,趙應猛地擡頭,他看着宋一一一臉認真,“你說真的。”
“這還能騙你不成!”她趕忙拿出手機,調出那張照片拿給趙應看,果然他面色沉重下來。
趙應一把將宋一一手機推回去小聲道:“先穩着,咱明天下班了,在仔細說。”
在這兒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如果被人發現,他害怕宋一一會有危險,那王繼輝可不是一個善茬。
宋一一趕忙點頭,她覺得這件事有了一點希望。
兩個人每天都在一起,她對趙應的信心滿滿。
重重的點點頭道:“好,我先去忙了。”
工作任務不重,但是就是很繁瑣,要寫方案,採訪通稿,最後定奪。宋一一忙完已經大晚上了,裹着圍巾和大衣一頭扎進風裡,凍的只哆嗦。
天是越來越冷了,她擡頭看看天空,恐怕過幾天就會下雪吧,剛好能撞上聖誕節。
這會兒路上居然沒車,她招手,停下來的居然是一輛跑車,溫景遠搖下車窗衝她呲牙笑了一聲。
“上車呀,未婚妻,外面挺冷的!”他輕佻道。
知道溫景遠一天沒個正經,她也懶得跟他理論,反正被叫一聲又不會掉肉,讓他叫吧。
車裡溫度很舒服,宋一一搓了搓手指,等渾身暖和了她才轉頭看溫景遠。
他好像不怕冷一樣,只穿了一件毛衣,髮型弄的很板正,看來是要出去玩的。
“你是不是跟溫站北商量了過來的。”宋一一面色如常,她今天剛出來他幾乎就來了。一看都是蓄謀已久的。
宋一一很自然的想到了溫站北,除了他還能有誰。
“你怎麼光想着我哥,是我來接你的好嘛?”他不滿嘟噥了一句,“你的未婚夫表示很不開心!”
溫景遠這段時間來竭盡全力想要佔便宜,不管是她的還是溫站北的他都想佔。
宋一一把這個歸結爲,平日裡被人欺壓太久了,所以現在在一些方面,把他壓下去,而且不管是佔她倆誰的便宜,都讓溫景遠格外開心。
畢竟只要能讓溫站北生氣他就夠了。
宋一一抱胸坐在副駕上,看溫景遠一臉得意,她忍不住吐槽道:“我猜如果人家不說,你纔不來對吧,未婚夫……”
宋一一故意將未婚夫這三個字拉了長音,溫景遠果然受不住了。
他也就是自己佔小便宜,這未婚夫的身份有多少水分他自己還能不知道嘛……
趕忙開口道:“你可別擡舉我了,是我哥讓我來的,而且他不讓我來,我也不敢呀,人家警告過我很多次了。”
溫景遠很慫的,他也怕被人道制裁。
像那個醋罈子,他哪兒會管這個,只要他溫景園越界了,恐怕能立馬把頭給摘了?
果然跟她想的一樣,宋一一點點頭,不過今天溫站北怎麼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