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故事的謎底其實很簡單,可是有些人就是愛把他往復雜的想。
宋一一知道是溫景遠以後心情反而輕鬆了許多,臉上居然多了一抹笑意。
“這算是什麼東西,在開國際玩笑嗎?”宋一一無語。
她攤手看着手機上唐星空給自己發的一些嘲諷的文字,突然有些想笑,自己曾經是溫站北的女朋友,而溫景遠是溫站北的弟弟。
就算自己同意,溫景遠也不一定同意,再說,就算她倆都同意了,那麼溫站北也絕對不同意。
只要是這麼一想,他就懂了,自己這個婚以後肯定結不成了!
還是和往常一樣去上班,等下班,忙着跑通告,累的渾身痠痛,這幾天天氣越來越冷了,不穿件外套都覺得渾身發冷。
宋一一下班出門,縮了縮脖子,感覺冷空氣往脖子裡鑽,她真的很怕冷,又怕熱。
不過門口溫景遠一張帥臉正眼巴巴的往裡看。
宋一一趕忙跑出去,看他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就穿了一件襯衫,渾身不經意的哆嗦了一下。
“你怎麼來了,還穿的這麼薄,不怕感冒了嗎?”宋一一蹙眉呵斥了一聲。
溫景遠嘴角帶着壞笑,“哎呦,這纔剛定親你就心疼上我了。”
他語氣調侃,哪壺不開提哪壺,宋一一氣的在他胸口擰了一把,氣勢洶洶的警告道:“叫你一天到晚的胡說八道!”
這一擰是真的痛,他的帥臉直接扭曲,趕忙求饒道:“小嫂子小嫂子,大天仙你快饒了我吧!”
他這次張教訓了,以後再也不再宋一一面前嘴臭了!
宋一一白了他一眼,“這還像話嗎!”
溫景遠從她魔爪下逃出來,可真是不容易,一邊面目猙獰的揉着胸口,一邊打量着宋一一的表情。
“我是來找你商量事情的,先上車再說。”溫景遠紳士的爲她開車門,然後自己才坐上副駕駛。
其實看來今天能來找她,說明溫景遠已經知道她們兩個人直接的婚事了。
宋一一沉默着不知道怎麼說話,她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才能顯得不那麼尷尬,因爲溫景遠弟弟是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她的。
車子來到了一家咖啡廳,是溫景**日裡愛來的地方,宋一一陪他進去坐了下來。
隨便挑了一款咖啡,她沒有喝咖啡的心思,等兩人都點好單,她這才焦急道:“那個這個事情你已經知道了?”
溫景遠不樂意得點點頭,“是呀,別人都只是想玩嫂子,我這居然要和嫂子訂婚了,實在有些刺激。”
溫景遠說話從來都把不住門,突然覺得有一些脊背發涼,他趕忙住嘴。
“不過我可不敢跟你在一起,我怕我會被我哥打死,他手段極其殘忍!”溫景遠害怕的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宋一一可是哥哥的人,他這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他縮了縮脖子,好像能感覺脖子上的涼意,如果被哥哥知道這個恐怕他會死吧。
溫景遠縮了下脖子,可是眼睛掃到宋一一這兒,宋一一正垂這腦袋,用黑漆漆的頭頂對着他,以他第一感,宋一一應該不是那麼開心。
其實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接和溫站北有關的話題,他都已經和別人在一起了,又怎麼會來管自己死活。
宋一一心裡有一些痛苦,又一陣酸楚襲來,她差點哭出來,硬是忍住奔涌而出的淚水,她堅強道:“唐家已經在逼我了。說定了要我跟你結婚。”
放在桌上的手,突然握緊,有一些不自在的感覺,溫景遠知道她的苦楚,望着宋一一的眼睛,很是擔憂。
“所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他一聳肩,現在事情太大了,自己壓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宋一一感覺自己手指冰涼,她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過的很難!
每次在生活有一絲希望的時候,上天就狠心的把窗戶關上,宋一一以爲溫站北會是她的救贖,可是現在,上天甚至沒有再給她留一點點希望。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沒有選擇。”宋一一聲音沙啞,像是沙子一般。
嘴裡有太多說不出口的難過,最後都強行壓在了心裡,只有她已經無能爲力。
唐建安的決定,她改變不了,只能改變的是溫景遠,只要溫家不願意和自己定親,這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宋一一擡頭,滿目懇求,“景遠,你也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所得你開口。”
當然不能在一起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和父親在介紹的人在一起,他一口應下,“當然可以!”
“不過……”他怯懦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擡頭,看着宋一一,解釋道:“我也沒有辦法阻止我父親。”
現在自己家的產業出了問題,他可能需要和唐家合作,所以這個時候絕對不會答應的。他反問,“如果這樣子說,你父親還是會對你哥哥下手,他以後肯定會不好過的?”
果然溫景遠很熟悉宋一一,只一句話,就挑中了她的軟肋。
宋一一猛然擡頭,眼裡霧濛濛的,看着讓人心疼,她難道就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小嫂子你別哭呀!”他頓時慌了,平時就害怕女孩子哭,現在居然是宋一一,他頓時手忙腳亂,“其實我不是沒有辦法,只要過了這個時間,一切都好說。”
其實只要度過了這個難關,再給父親說這個應該會好更多,他打定了主意,心裡給自己打氣壯膽。
“其實我們可以假裝訂婚,然後等一切都過了以後,我們再澄清,也不回影響到任何人,你就當參加一個宴會就成就好。”他突然靈機一動,咬牙切齒的說了這個計劃。
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只有這樣,父親哪裡纔不會爲難你,而且還棒了宋一一的忙,何樂而不爲。
宋一一聽到這話,眼睛也亮了“可以!不過……”
她猛然有些踟躇,不過很快就緩了過來,她居然在這種情況下,會想起溫站北?
真是搞笑,他哪裡會管自己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