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站北身上的氣息,嚇到了他,溫景遠渾身猛地一震驚,他手裡的方向盤差點沒有把住,那雙清冷的眼眸帶着警示。
“咳咳,你當我什麼都沒說,你什麼都沒聽見,我是瞎比比的,”他紅着臉咳了一聲。
趕忙裝作認真的看着窗外,怎麼這樣子呢?他居然忘了自己哥哥是個冷麪佛了,慢點浪,他頂不住殺傷力。
溫景遠一路上內心都在哀嚎,忍受着凌遲的目光,終於逃離了溫站北目光的洗禮,他回到房間內心其實都在哀嚎,太可怕了。
足足喝了兩大杯水,他這才緩和下來心情,想到剛纔溫站北的表情,突然有些以爲不明。
溫景遠摩挲着杯子,他猛然想起宋一一笑的模樣,眉眼彎彎,眼睛亮亮的,像所有星星都落在她眼裡一般。
好熟悉的感覺,他摸了摸鼻子,望向窗外的一片樹蔭。他只希望,哥哥不是在自欺欺人。
不過這都不是他該操心的事情,畢竟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着,如果說唯一讓他覺得可惜的,就只有宋一一。
現在佳節將至,居然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幽幽的走進了溫家大門。
那天溫站北剛剛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就看到一向以來獨來獨往的弟弟身邊居然帶着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個頭不高,身材纖瘦,白色長裙下,小腿皮膚雪白,甚至好像能看到她腳踝處青色的血管,身材筆直纖細,好似風一吹,就能把她吹倒一般。
就算沒有仔細看,都能看得出來的,這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其實溫景遠年齡也不小了,談個戀愛也不算什麼,帶着好奇他稍微等了一下兩人。
溫景遠和那女孩子正說着什麼,姑娘捂着嘴淺笑着,眼裡泛着羞澀,待走近,溫站北的眼睛已經死死的粘在了這個女孩子身上。
內心好像是開閘的洪水,開始波濤洶涌,溫站北目光炙熱,灼熱的目光,死死的鎖在那女孩子得臉上,她的表情,動作,以及蹙眉時那細微的神態,突然就刺痛了溫站北的心。
不經意間,手不小心碰到旁邊的花瓶,噹啷一聲應聲而碎。他知道自己的眼圈泛紅,看起來或許有那麼一些變態,但是他竭力在剋制自己的思緒。
他失態了。
“哥你怎麼了!”溫景遠這時才發現人的反應,擔憂的湊了上來。
他擡手擋住自己慌亂的眼神,太過狼狽,讓人不忍直視,溫站北後退兩步,他將所有震驚都壓在了心裡。
再擡眼已經毫無波瀾,他從來沒有想過,還能再見到她的妹妹。
“沒事……我很好。”聲音很低,他像是自言自語一樣,溫景遠沒敢多問。
“這是簡時初,前兩天就認識了,我帶她回來看看。”溫景遠介紹旁邊的女孩子給溫站北認識,他臉色陰冷,打量了溫景遠一眼,意味深長。
溫景遠解釋道:“我想着你應該都不記得她了,畢竟那個時候她還小。”
溫站北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能記得,怎麼我就能忘了嗎?”
溫景遠暗地裡吐了一下舌頭,太尷尬了。不過看旁邊的簡時初她一直迫切的看着溫站北,他無奈的戳了戳小盆友,“你要是想跟他說話就說吧,他又不會吃人。”
簡時初愣了一秒,嬌俏的臉上染上了紅暈,她深呼吸一口氣這才說道:“那個,我回國了,想回來看看您。”
她目光羞澀,眼裡閃爍着細碎的光芒,用脈脈含情這個詞語,再適合不過。
溫站北沒有說話,她略有些不幹,鼓着勇氣對他說:“那個溫哥哥,我聽說了您和郭 敏兒之間的事情,那個會不會對您和女朋友有影響呀……”
簡時初垂着頭,看着一個見到的爲他着想的問題,卻包含了太多技巧,她只想知道,溫站北有沒有因爲這個分手。
其實心裡迫切的希望溫站北點頭那樣子她就能光明正大的說,沒關係還有我陪着你。
但溫站北只是斬釘截鐵得說:“沒有,我們很好。”
只要一天他沒有同意,宋一一都是他女朋友。不過溫站北側目,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突然就明白了,這丫頭可能不簡單。
心思細膩,善於心機,他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留念。
不過直到他走,心裡都是無線的震撼,當年是他把人親手送走的,西安呀回來他居然無法接受。
溫站北的離開,讓簡時初也很難過,頓時興致蔫蔫,跟溫景遠說話也開始不走心,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不過半會,她就推脫有通告,要走了,約了明天再來。
果然第二天簡時初邁着窈窕的步伐,有一次來到了溫家,這次她手裡拿着一堆大包小包的東西,儘可能在桌子上擺了滿滿一桌。
“呀,時初你來怎麼帶了這麼多東西?累不累呀?”溫母趕忙就贏了上來,將瘦瘦小小的她扶了起來,生怕她累到。
簡時初柔柔一笑,她溫柔道:“沒事阿姨,我不累,就想來看看您,已經好多年沒見了。”
對於簡時初,溫母一直以來都心存好感,家事良好,可不是那什麼唐家,能比得上的。
臉上掛着柔和的笑容,親切的將她帶到了客廳裡,“你看看,這麼多年不見,怎麼出落的這麼好看,就是太瘦了點。”
溫母看似責備,實則是誇讚,她笑盈盈道:“你呀等會就在這兒,阿姨請你吃頓飯。”
簡時初當然滿口答應下來,她連忙點頭:“那阿姨,以後我也經常來陪你吃飯好不好!”
不僅嘴裡這麼說了,她還真就這麼行動了,雖然女明星們爲了保持身材都不怎麼吃飯,但是她這頓飯吃的很多,簡時初都能猜到自己肯定要靠催吐來保持身材了。
但是她一點都不後悔,看到溫站北頷首不語的樣子,她就有了動力覺得這一切都值。
能夠讓一個女人發瘋的事情有很多,但是能讓一個女人甘心變醜的,只有愛情。
只要能得到他,簡時初願意變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