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傍晚去見賀旨鈺了?”封曜景張口就問。
天知道這個問題已經摺磨了他整整一個晚上,要是再不求證清楚是怎麼回事,他真的會瘋。
夏君心聽到他這問題,愣了一下。
他怎麼知道她昨天傍晚的時候遇見過賀旨鈺的?
“你居然派人跟蹤我!”除了這個,夏君心想不到他爲什麼會知道她見過賀旨鈺了,看着封曜景的眼都充滿着怒意。
封曜景無語的給了她一個白眼:“你覺得我有這麼無聊嗎?”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夏君心懷疑的反問道。
封曜景擡手在她的腦袋敲了一下,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所以我才讓你小心被偷拍,有些東西如果傳到媒體那,可就沒那麼好解決了。”
他原封不動的將夏君心昨天晚上教訓他的話還了回去。
將自己的手機摸出來,打開那張干擾了他一整個晚上的照片放在某女的眼前。
“如果我說我懷疑是賀旨鈺乾的,你信不信我?”封曜景直言問道。
“你有病吧,旨鈺纔不會這麼無聊!”夏君心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思考,下意識的反駁,因爲她本能的相信着賀旨鈺。
“沒這麼無聊?”封曜景就好像是聽見什麼笑話一樣,櫻紅色的脣角勾勒出一抹清嘲的弧度:“那你要告訴我這張照片只是巧合嗎?”
“我只是去金玉家拜年,碰巧他在那等……”
夏君心原本滿是自信的辯解說道這,瞬間愣住。
賀旨鈺是一開始就在那等着的了,說不定……
不!
不可能是他。
“我相信他不是那樣的人,也不會幹這麼無聊的事情。”夏君心聲音堅定。
有那麼一瞬間她是懷疑過賀旨鈺,但是她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他。畢竟在她記憶裡的男子,不會做這些見不得光的事。
夏君心對賀旨鈺的信任,完全在封曜景的意料之中,但是隻要知道她不是特意去跟那人見面的,對他而言就已經足夠了。
至於賀旨鈺那種人,在封曜景看來就是因爲太閒,所以纔有時間時不時來糾纏夏君心,對付那種閒人只要給他找點事就好。
腦袋裡計劃好一切,封曜景倒是顯得輕鬆不少,索性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嘴巴上極爲敷衍的應道:“行,他不是這麼無聊的人,我是,成不?”
“?”
夏君心一臉疑惑的側臉看着靠在她肩膀上的人,他幾乎認輸的舉動,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不對啊,以平時封曜景的戰鬥力,難道不是應該用一切的方法證明他是正確的嗎?
這樣輕易投降是什麼戲碼?
難不成喝多了還沒醒?
她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試圖讓封曜景從她的肩膀上下去。
“別動,頭本來就疼,你這一晃就更暈了。”封曜景不滿的嘟囔着,眉頭皺起,腦袋用力的壓着她的肩膀。
夏君心看着他有些難受的臉,終是停下了動作,略帶關心的問道:“那要不要我去給你煮個醒酒湯?”
“先讓我靠會。”
很少看見封曜景在她面前露出這般軟弱的模樣,所以夏君心便應着他的話,就連肩膀有些酸了都沒動一下。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時光正悄無聲息的流走着,誰也沒察覺到兩人之間流轉着難以解開的柔情。
從房間出來,兩人都非常默契的沒再提起昨天以前的那些事,只是因爲傭人已經都被封曜景給打發走了,所以夏君心只能又一次替代廚娘的位置。
進廚房做了簡單的三菜一湯,二人吃着倒也正好溫馨。
午後換上衣服陪着封曜景去經常合作的白家拜訪。
本來是應該去蕭家的,但是因爲不太想看到簫安然,所以在封曜景提及的時候,夏君心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白家。
白家的人倒也熟絡,特別是白家夫人跟夏君心尤爲親近,所以相處起來也不算太過難熬。
晚餐時夏君心坐在封曜景的身側,幾人聊得正開心,封曜景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夏君心下意識看過去,是簫安然的來電顯示。
封曜景明顯也是看見了的,卻是將手機翻過來蓋在餐桌上,並沒有要接聽的意思。
“你不接嗎?”夏君心靠近他小聲的問道。
今天沒有去簫家拜年,本來就不是很好了,現在要是連電話都不接,夏君心擔心簫家那邊的人會不好交代。
封曜景看了她一眼,輕描淡寫的出聲道:“你不是不喜歡簫安然嗎?”
“也不是不喜歡啦,只是那個感覺實在是有些壓抑……”夏君心小聲嘟囔着,話都已經脫出口,她才恍然的反應過來一件事。
這傢伙該不會是因爲知道她不想見簫安然,所以纔在今天先拜訪白家的吧?
“說到底就是你太心軟,她的情緒與你何干,在意這麼多幹什麼。”封曜景淡淡的說道。
“你以爲誰都能跟你一樣鐵石心腸嗎?”夏君心小聲白了他一眼,連她這個不是當局者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
“喜歡我的人那麼多,如果都要我一個個的去負責,我負責得過來嗎?”
“……”
夏君心承認封曜景的話很有道理,但總覺得拒絕簫安然這樣一個優秀的女人,有點罪惡感了。
二人的小聲議論到此爲止,後來簫安然還不死心的連續又打了兩個電話過來,但封曜景依舊沒有接聽。
誰也沒將簫安然的這通來電放在心上,直到第二天……
次日一早,夏君心正在廚房替做早餐,突然聽見一陣門鈴聲響起。
“誰啊?”夏君心一邊擦着手,一邊問着朝玄關處走去,通過貓眼看清門外站着的幾個人時,她微愣了一下。
竟然是幾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將手裡的抹布放在一旁後,連忙將門打開。
“你好,我們是XX區的民警。”還不待夏君心開口,爲首的那人就先向她出示了證件。
因爲現在的詐騙事件不少,所以她還特意仔細辨認過,確定是真的證件後,這纔將警官證雙手遞還回去。
“張警官有什麼事嗎?”夏君心喚着從證件上看見的稱呼,客氣的問道。
“封曜景先生在家嗎?”
警察詢問着,並未表明來意,但提及到那個名字卻足以讓夏君心緊張起來。
“你們找他有什麼事嗎?”她詢問着。
“這個我們得親自跟他談談。”警察說着,見她那滿臉
的擔心之色特意出聲安撫道:“只是一起案件需要跟他覈實一下。”
“哦。”
夏君心點頭應着,邀請人到客廳坐下後,這纔去樓上書房叫封曜景。
她推門而入的第一句話便是:“封曜景,你最近沒犯什麼事吧?”
封曜景本是要教育她一些基本禮儀的,進入別人的空間怎麼可以不敲門?但聽到她這話,又下意識的想了想自己最近做過的事。
“酒後亂性算嗎?”他摸着下巴一本正經的反問道。
“……”夏君心呆愣片刻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大年三十晚上發生的事,臉頰一陣燒紅的呵斥道:“誰跟你說這個了,警察都已經找上門了。”
話聽到這裡,封曜景的眉頭也跟着緊皺起。
“警察?”
封曜景第一直覺是來詐騙的,封氏財團一直都是遵紀守法,他自詡也三好公民一個,警察怎麼也找不到他頭上纔是。
“我看過他們的證件,的確是真的警察。”夏君心道。
封曜景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也不再跟她開玩笑:“你先下去,我換身衣服就來。”
“恩。”
夏君心點頭應下後,出來替幾位警察各自泡了一杯茶,一一送至身前。
“你們家封先生昨天晚上大概九點左右的時候在哪你知嗎?”突然有警察向夏君心打聽道。
看那神態,明顯是將她當成了封家的傭人……
夏君心也懶得解釋。
但是昨天晚上九點,不是他們在白家的時候嗎?難不成白家出什麼事了?
“昨天我們去拜訪了白家,直到晚上十點半左右纔回來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夏君心還是如實的說了。
幾個警察對視一眼後,其中一個在本子上記錄她說的話。
“那封先生跟簫安然是什麼關係,你知道嗎?”警察接着問着,夏君心在聽到簫安然的名字後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這跟簫安然又有什麼關係?
“能問問到底是出什麼事了嗎?”夏君心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什麼,等封先生下來之後再說吧。”爲首的張警官笑着,明顯沒有要將詳細事情告訴她的意思。
沒坐一會,封曜景就來了,直徑坐到夏君心的旁邊:“幾位警官有什麼事嗎?”
“您就是封先生吧,真不好意思大過年的跟上來找您。”那警察對待封曜景的態度變得很是客氣。
見他這麼客氣,封曜景就知道沒什麼大事,跟着寒暄道:“你們人民警察大過年還在加班纔是辛苦,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配合協助。”
“是這樣的,能先問一下您跟蕭家大小姐簫安然是什麼關係嗎?”警察再次提問。
跟八卦雜誌記者般的問題,如果不是因爲是警察問出來的,封曜景肯定早就翻臉了,但警察可不會無聊到別人家的八卦。
“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們封家跟蕭家一直都有生意上的往來,合作都挺愉快的。”封曜景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二人的關係。
“什麼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少騙人了!”突然一個坐在角落中的警察大聲呵斥了起來,神情很是激動的指着封曜景質問道:“你要死之前,會給你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打的話嗎!”
(本章完)